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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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孟无拙很久以前就知道莫霜的那双眸子得了空便会僵在倚圣衡的身上，像拿了糊黏上去，很难拔开来。

他为什么不说？

不是他怕莫霜为什么异样的眼光，要他当真怕了，那么他对阿奇的恋也许就有重新思考的必要，所以他不是怕莫霜，他怕的是倚圣衡。

阿奇钝，对情的事特别的钝，他怕说了，阿奇就会注意到莫霜，所以他不想说。

“我很卑劣吧！”孟无拙像是在告解一般的低声述说著。

“我原谅你，对于你对我的不信任票。”倚圣衡没有改变姿势，和著风唱阿缇希望听到的歌词。

他看着莫霜越来越隐瞒的情意，心里头除了歉疚还有更多的不愉快，于是他就更不愿意说了。

“理，被我心中丑陋的怪兽给了，我竟然袖手旁观看着莫堂主的越陷越深。”陷入恋中的人们，不只甜也有苦涩，聪明如孟无拙也无法幸免于难。

倚圣衡选择沉默以对，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刻。

有因，自然就会有果，冲突无可避免的便要发生。

“莫堂主的模样，你也是看见了的。”像是全世界都背弃了她而去一样。

“阿缇，情是自私的。”难得倚圣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的，伴随情而来，除了腻的吓人的甜之外，还有丑恶的独占的望，这两者在一起并没有什么不协调。

“再说，莫堂主喜的人是我又不是你，直接伤她的人也是我不是你，就算你先说了什么，伤害一样要造成，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倚圣衡不喜阿缇为了他之外的人伤神，谁让阿缇不舒服，就是他倚圣衡的头号大敌人。

所以他一听到莫霜的名字就生气，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奇，谢谢你。”

“谢什么！别再为了那个莫堂主伤神。”狠劲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不好意思的觉在。

“我尽量。”孟无拙的俊容上，浮现了魅力量十足的笑容，可惜倚圣衡还是看不到。

“虽然趁虚而入非常的不光明正大，不过还是希望大师兄成功。”孟无拙浮现他们离开“东方堡”之时，最后印象深刻的画面。

“大师兄？干大师兄什么事？谁又要趁虚而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勾起了倚圣衡的好奇心。

“你以为，为什么大师兄那种讨厌繁文缛节的人，会在我一声邀请下就在『东方堡』住下了呢？”孟无拙提供阿奇另一个想象的方向。

“他喜莫堂主？”不知为什么，倚圣衡的眉头蹙了起来，头跟著摇了一下。

“没错呀！”倚圣衡本来想说些什么，最后只选择了一句“祝福大师兄手到擒来吧！”

“什么手到擒！”孟无拙假意斥责，他知道倚圣衡还不能释怀莫霜引起的事情，遂将话题转了个方向。

“太快要升起了，你是醒了没醒呀！”

“没醒的话，你刚才都是跟谁在说话呀！”倚圣衡很想回头赏阿缇一拳，但身体给人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嘘…要开始了。”孟无拙崇敬的将声音向了大自然的风中，指示倚圣衡也聚会神的看吧！

遥远的海平线后升起了一道一开始有点晦暗的光线，但海面上的波纹已略微可见，属于光的威力正在大举向黑暗的布幕进攻。

天空的彩像是逐渐的加入了光的颜料一般，被搅和著慢慢的出了深蓝、暗紫是，样惑的紫中倾入了浅浅的天蓝，海天接处亦绽放出强烈的光芒，先是橘红、橘中带金，然后是金黄的光芒。

金黄的线大批的涌向还有一点紫紫的暗蓝天幕。

有云，一层层的云，在金黄的天海中浮沉，一垒低低随著风在金的海中移动，犹如一幢幢的空中阁楼一般。

金中带红的旭夹著万丈光芒登场，海面闪闪的波光如同衬托著皓一样，阐述著尊贵。

光终于强烈到再也难以直视了。

孟无拙收回了投向远方的视线“好震撼，是不？”出也不是非要在海边看才行，偶尔他们早起的时刻也能窥见一二，但在海边，有了水光的烘托，还是不同于他们在内地所看到的。

“明天，我还要再来。”

“来几次都可以，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我们就当是放自己轻松吧！”孟无拙附和著，眼光瞧着盈盈闪著波光的海面“天气变的凉了，还要下水吗？”

“当然！否则岂不白来这一遭了。”倚圣衡离开了孟无拙暖和的怀抱，纵身向下一跳，来到了沙滩上。

“是啊！岂能白来这一遭。”孟无拙随后也跟著跳了下去，享受这夏末最后的清凉。

清晨的海边，没有其他的人，就算是为了谋生的人，也要再晚一些才会出现，现在的海滩就像是只为他们存在的。

暂时就先将人世包袱丢开吧！人的一生太短暂，没有太多的时间想一些困扰自己的事情，要做的事还很多不是吗？就算是放纵自己，顺从著自己的心意的去玩，也是一件人生中的大事，不要把人生看得太归于严肃了，那会绑手绑脚的。

该玩的时候就要玩得尽兴，该工作的是后就要工作，两者之间的分标不要失去了，才能活得随心所呀！

风和声，亘古不变的传递著合奏的乐章。

波涛缓缓冲击著海滩，和著柔柔的水声。

光恣意的挥洒。

孟无拙及倚圣衡，两个孩子般的大男人就在无人的海边，写下目前属于他们的人生的一页。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