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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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口中突然发出的尖声嘶喊,震愕住了屋内的每一个人。
盈月高举着大,呆愕得睁眨着双眼,忘了施刑。
“香,你好了?!你又能说话了!”秋夫人听见女儿又发出声音来,惊喜得痛哭出声。
“我…”夜找回了声音,但是身下火炙般的痛楚已经攫走了她的意识。
眼前的人影、景物全疯狂地转动着,在夜昏厥前的一剎那,她彷佛看见永硕朝她奔过来,急切而焦虑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夜…”永硕在屋外时,就已经听见她嘶喊“永硕救我”的声音了。
他狂奔进屋,惊愕地看着她身上的单薄中衣染着丝丝血渍,急扑向她,忙地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盘问你这件事!”老福晋铁青着脸瞪向永硕。
永硕从老仆那里听说盈月把夜带走,现在又看见夜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被绑在这里受杖打,屋里围了抱着看戏心态的众女眷和丫环,心里约莫已猜出八、九分了。
他不知道夜受辱的整个经过,但是从围在身旁的每个人眼中看见的幸灾乐祸和冷酷无情,他就像在夜身上看到了童年时遭到兄长毒打的自己,那种屈辱的心情和身体的创痛他比谁都能体会,对夜必须遭受这样的对待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老祖宗有话要问,等孙儿把夜带回屋去疗伤之后再回来受责领罚。”他担忧夜的伤势,急忙抱起她就要离开。
“你站住!”老福晋疾声厉地喊。
“从今天开始,夜不再是你屋里的人了,不许你把她带走!”
“老祖宗,夜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何要杖打她?”永硕的愤怒已在爆发边缘。
“小七,我让你收她当你的贴身奴婢,可不是要她上你的,这是我一开始就再三告诫过的!”老福晋怒冲冲地骂道。
“是我要她上的,因为天冷,所以我让她上暖被。”永硕看着瘫软昏厥在他怀中的苍白脸蛋,无法克制那份心痛和怜惜。
“老祖宗,府里将贴身丫头收房是不成文的规矩,我若要夜当我的妾室也无不可。三哥、六哥的侍妾不也是贴身丫头收房的?为何她们可以,而夜就不行?老祖宗为何要因这个缘故责打她?”见自己疼的孙儿顶嘴,老福晋气得一阵头昏眼花。
“永硕,你三哥、六哥的丫头可都是八旗的人姑娘,收房本就不打紧!可要是收了因诋毁君父而遭斩首的罪犯之女为妾,不定什么时候咱们都会被她连累呢!”郡王福晋忍不住不悦地口。
其他的女眷们则在一旁悠哉地看好戏。
“小七,你要知道,夜的爹是朝廷的罪人,她又是下等房的奴,当初你执意要她,我拦不了你,就只好从了你。让她贴身服侍你不打紧,但是要纳为妾室,我是绝对不答应的。”老福晋下了脾气说道。
“那当初老祖宗为何同意阿玛收我娘为妾?”
“那是因为你娘已经怀了你,我为了不让王爷的血脉落在外,不得已只好让你阿玛纳你娘为妾。”
“因为有了我,所以不得已?难怪在府里,人人看我都觉得我多余,我的存在本就是玷污了王府的尊贵血脉。”永硕嘲讽冷笑。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心里的话。
“没人这么看你,老祖宗不是宠你、疼你吗?”老福晋叹一口气。
“这个府里每个人是怎么看我的,我自己心里有数。”永硕脸冷淡漠然。
“别的事我不贪求,但是我要怎么对待我的丫头,希望老祖宗不要干涉,让我自己来作主。”
“这可由不得你。”老福晋深深瞅着他。
“你阿玛前几才与慎靖郡王爷谈定了你的婚事,你想慎靖郡王府的格格能接受得了你有这样的侍妾吗?把人家慎靖郡王府的格格许配给你,在你的婚事上,你阿玛可没有委屈了你。”永硕大为震愕。他今早才去过慎靖郡王府,为何没听闻此事?
“老祖宗,我今早才和慎靖郡王府二贝勒见过面,他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阿玛谈的真是我的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