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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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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如箫乖乖地坐在板凳上,看了看远处的戏台,再瞅瞅不远处傻傻等着的那个姐姐。

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姐姐,好想叫她过来跟她一起坐,不过哥哥好像会不高兴。她知道村子里面的人都不喜他们一家人,可是那姐姐看上去好像并不讨厌他们啊,因为有几次与她对上眼睛的时候,她还朝她笑了呢。

如箫终究忍不住抬起头:“哥哥,我们把那个姐姐叫来和我们一起坐好不好?”

“…”

“哥哥,哥哥!”如笙很无奈,撇撇嘴巴,点了点头。

“嘻…哥哥最好了。”如箫撒娇地扑抱上去,在他脸上印上了一串黏黏的口水吻。

那时正是初夏,轻晚第二次和那个冷漠的男孩子靠得那么近。

一颗星从漆黑的夜空滑落,场地上的大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轻晚恍恍惚惚地听见,很小很小的呼噜声。

当很多年后回忆起来,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个晚上,依着妹妹的哥哥其实并不喜看戏,只因为妹妹喜,他便陪着她,然后他倚靠在树下打盹,轻晚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

后来的后来,她才发现,原来在见到那抹孤寂的身影时,她的心里便从此住了一个人。

只可惜,那个人,在她离开的时候,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

第二章活在回忆里“为什么…”那是她第一声无力的话语。

为什么会有这场邂逅?也许她与他之间的缘分就在那一刹那的惑,就在那改变一切的刹那。

一刹那有多长?佛说,一弹指为六十刹那。

童年的乡村,巨大的槐树和打盹的小男孩,仰望他的小女孩,认识他以来一切的一切在脑中走马灯似的回放,直到那句:“轻晚,我们离婚吧!”——黄晕的灯光下,颤抖的睫猛地睁开,轻晚望着空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冰凉的单安不了冰凉的肢体,空气安静得只有电脑音响一遍一遍地在放着“原谅我得不够投入,虽然你会守在灯火阑珊处,让我找到你,下一世弥补欠你的幸福”闭上眼睛,让息的口得到平抚,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轻晚抬起手搁在额头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是的,她又做梦了,依然是那个场景,那道悉的身影和那句残忍的话语,一遍一遍从那天起不曾离开她的记忆她的心,浅浅地痛。

“不管你去几年我都会等你的…”

“不,你别等。”

“为什么?”

“因为不值得…因为我受不起你的等。”伸手将歌关掉,整个房间都倏地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让人有些不能适应。她转过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她已饥肠辘辘。今天有点冒,下班回来后,她没有洗就直接躺在了上。习惯地打开电脑,习惯地点开邮箱,习惯地看见了只有小艺发来的正常邮件——“这座城市是片繁华沙漠,只适合盛开妖霓虹。悲伤的人们,街游走打听幸福的下落,情都只是传说,难开花,难结果。”她勾勾角,没有回复将邮件关了。

走到窗前,雨还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伸手让雨点落在指尖,然后任由雨点拍打着自己尚未从梦中清醒过来的脸。

习惯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五年了,她的那些习惯仍没有改变,也许其实她并不是在怀念过去,只是习惯了,于是懒得去改变。

打开冰箱,里面空的只剩下几瓶透明的矿泉水,她愣了愣,转身随意地披上外套,拿了钥匙和钱往楼下走去。

糟糕!走到楼下才发现自己竟又忘记带伞了,最近脑袋装了石膏,总是不够用。双手遮住头顶,她小跑到不远处的超市,超市的主人是一个三十多岁容貌很好的女人,店里的玻璃门被推开,老板娘看见她走了进来,习惯出一个优雅的微笑:“轻晚,今天比昨天还晚。”

“是啊!睡觉睡忘记了。”轻晚傻笑,基本上每次都是半夜饿了才会下来买东西吃,所以老板娘对她的印象比较深,偶尔在付账的时候还会闲聊几句,也算得上是人了吧。

钻进货架间找寻自己晚上要补充的食物,一排排货架上的东西看得人眼花缭,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可是看着眼前的食物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人总是这样,多项选择题总是比单项选择要来得更复杂,因为可以选择的太多了,往往总是左右徘徊,难作选择,等到好的都被人选光了,只剩下唯一的选择,才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作选择。

左手拿了一盒蛋黄派,右手拿了一包奥利奥,犹豫,最后还是将蛋黄派放回了架子上。虽然都是巧克力味的,可是不吃到嘴里,谁也不知道它们的味道究竟谁更好。

老板娘刚送走一位客人,看着柜台上摆着的一瓶绿茶,一包奥利奥,一袋可比克,还有一袋猫粮。她抬起头,微笑道:“总是吃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对胃不好。”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手脚利落地算好账“一共二十三块零五角。”轻晚“噢”了一声,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微的五十,抹平了递给老板娘。

找完钱后,她对老板娘微笑着说再见,拉开门,雨还在滴答答地下,她抱着零食刚要往雨里冲,就听见身后老板娘的声音:“轻晚…”她转过头,看着老板娘将一把伞递了过来:“拿着吧,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她接过伞忙说谢谢,和老板娘说再见。转过身,看着外面朦胧的水汽,水汽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女孩子,没有撑伞,捧着书本像是在等人的样子,不一会儿一个拿着蓝伞的男孩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隔得不是很远,所以轻晚可以清楚地听见那男生的抱怨声:“你怎么又忘记带伞了,每次都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马马虎虎的!”那女孩被骂了也不还嘴只是轻轻地笑,然后和男孩共撑一把伞离开,男孩一手拿着伞,一手搂着她,伞有意识地往女孩那边倾斜得更多,嘴里还是在念叨着:“以后你要是再不长记,我就不理你了,要是没有我在你身边,看你怎么办!”听不清楚女孩是怎么回答的,轻晚只是呆呆地看着蒙的雨雾中透出的一点小幸福。

突然想起那个时候,也是细雨纷飞的时候,他穿着白衬衫站在她们宿舍楼下,板着那张老古板的脸骂她:“宋轻晚你是属猪的吗?要你带的东西没带,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些什么?”瞧瞧,这是一个高才生会说出的话吗?她不只一次在心里面替那些被他儒雅外表惑的女生们打抱不平,但是即使这样她还是会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般地说:“为了今天的约会,从昨天晚上开始我脑子都想的是你,就想着要快点来你身边,其他的都忘记了,所以…如笙你不要怪我嘛。没办法!谁叫你的魅力那么大!”然后她就会成功地看见他的俊颜上染起薄薄的红晕,在心里窃喜的同时,她不忘记伸长耳朵听他呢喃的抱怨:“以后你要是再不长记,我就不理你!就算你脸皮再厚地扒着也没用。”好悉的话,然后他就真的做到了,不理她,甚至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到她的身边了。

范如笙——突然想起他的好,他的声音,他的身影,还有他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