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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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见煞”力劈莫,剑斩膝霸,飞巴东无盐,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威势,登时将田二嫂和白龙雕给震慑住了,他们没有想到名传天下的敖楚戈果然如传言一般,和“一笑见煞”仅那么几个照面,这群道高手俱已躺在怕红院,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敖楚戈冷煞地道:“说,谁是主使者?司马紫青到底和谁有仇。”田二嫂嗫嚅的道:“我不知道。”敖楚戈哼了声道:“那位庄主是谁?田二嫂,你最好跟上道,你应该明白目前的处境,我剑下不会留人,更何配有人恨不得要置你于死地!”田二嫂一震道:“谁?”敖楚戈冷冷地道:“婉玉的哥哥,姑娘被你惨害得还不够,大麻疯人见人畏,况且她还有见不得人的花病,田二嫂,你的罪太大了。”田二嫂颤声道:“小来了?”敖楚戈冷冰地道:“不仅来了,还和婉玉见了面,那后果你该想像得到,小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只怕比我还清楚不过…”田二嫂果然颤栗了,她迹风尘,从十岁,在院里打洗脸水,端花盘开始,能有今天这番局面,可说是奋历尽几番风雨,干这一行道,讲究的狠、毒、黄、诈,她自信全做到了,她不仅需要昧着良心干职卖人口,良为娟的事情,还要应付黄道中场面上的朗友,什么样的人都能应付,唯独对小她到寒心,江湖道上有千里狐之称的小,这个人侧身黑白两道间,行事怪伦称绝,是有名的狠角,她早已久仰了,为了防止婉玉和其兄长联络上,她不惜将她困在怡红院,哪里想到他们兄妹依然会了面。
她微微变,道:“小又能怎么样?她拧不动者娘腿上一块。”敖楚戈不屑地道:“少逞有种,今天你要是不待得清清楚楚,只怕你粉身碎骨都难死得安稳,不信你尽可试试。”白龙雕朝前跨了半步,道:“敖朋友,你也过份了,这里躺下的都是怡红院的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人太甚,你也该明白,江湖是人去的,能罢手就罢手,大伙留个情面,往后总有见面的子,那时这份情就是无价的友谊!”听起来口仁义道德,这一番说辞若落在旁人耳中,一定会认为白龙雕是个既讲仁又讲义,面面俱到的血汉子,可惜他的目标是敖楚戈,敖楚戈听了不但没深受动,还觉得他简直在放,听起来一文不值。
敖楚戈哈哈大笑道:“白龙雕,你有没有听说一个人为了放,将子下来放的?多此;举,司马紫青全家老小,活生生地死在你们手里,那是十几条人命,他们世代书香,忠恕传家,与体们何冤何他,你们竞狠起来全家灭门,像这种血海深仇,几句话就能了了!”田二嫂口气一软,叹口气道:“敖爷,参与到那次行动的人,大多已落得死的下场,司马紫青的仇也可算是报了,你又何苦我,我不过是个摇旗纳喊的小卒子,过河的卒子逞不了场面,这事干脆了结,你有什么条件,咱们都好商量——”鼻子里一哼,敖楚戈冷冷地道:“那元凶还没抖出来。”田二嫂苦笑道:“你也没用,我确实不知道!”敖楚戈沉声道:“我有办法让你知道。”田二嫂变道:“你要动手?”敖楚戈肯定地道:“我要你放倒,用无双剑将你一块块骨头和剁下来,只要你铤得住,你尽可不吭不声,我姓敖的算服了。”这话字字句句落进田二嫂耳中,有若冰渣子般直寒心底,田二嫂饶是黑道中的枭雄也不吓得软了腿肚子,她很清楚眼前的局面,道:“不要人太甚,当心狗急跳墙。”敖楚戈冷笑道:“只要你愿意早点试试那滋味,尽可动手。”白龙雕眼珠子一转,道:“敖朋友,凡事要思量,大伙最好心平气和地谈谈!”仿佛他是局外人一样,完全是以和事佬的姿态说话,他说实话,轻松雅淡地朝外行去。
敖楚戈冷冷地道:“朋友最好留下来!”白龙雕哈哈地道:“这里没我的事,你们俩个单独了结不是更好么?”田二嫂怒声道:“白龙雕,你要腿?”白龙雕回身道:“这是什么话?我白龙雕岂是置身事外的人,不过这件事跟我没多大关系,我留在这里反而碍事!”田二嫂沉声道:“你不准溜,假如你不和我撑下去,我便将这件事全势出来,那时候,你白龙雕纵是走遍天涯海角,也有人会千里追踪!”白龙雕瞪眼道:“田二嫂,你这就是不上道了,这件事跟我风牛马不相及,扯到我身上未免不够朋友了。难道说你是怕了姓敖的,临死还要拖个垫背的。”这真是狗咬狗——一嘴,在这节骨眼上,白龙雕腿,田二嫂反目,两个人在刹那间由友成仇,似乎在理上有点说不过去,但田二嫂那种温怒的脸上,愤怒中隐含杀机,她吼道:“白龙雕我先杀了你。”这女人身法还真快速,话语间,人已冲了过来,扬起手掌朝白龙雕拍去,白龙雕哼声道:“你自找死路。”他身形晃动中,挥掌去,两人手掌一触,田二嫂的身子如掠在空中的浮燕,朝空中飞去。而白龙雕也借她那一击之势朝屋外去。
敖楚戈大笑道:“二位想做鸟兽散?”白龙雕以为自己定可冲出屋外,哪想到敖楚戈的身势较他不知犹快上几倍,刹那间已拦位了他的去路。
他嘿嘿地道:“敖朋友,不去追那娘门,干嘛拦着我。”陡闻空中传来-声轻喝,道:“下去。”田二嫂那穿的身子仿佛遇上了一道无形的气墙,砰地被震了回来,她神惨变,颤声道:“你是什么人?”那人自屋梁土一泻而落,道:“我,小!”这真是冤家路窄,小潇洒地走到田二嫂的身前,田二嫂真是魂飞胆破,她作梦也想不到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抖颤地道:“你我往无怨,近无仇,为何拦截在下!”小冷哼道:“没怨没仇,哼,按子,我妹子可给你害得悬梁自尽啦,这个是仇,她原本是位好好姑娘,可以嫁个人过一辈子,而你,将她的一生幸福全毁了;这是冤…”田二嫂一颤道:“婉玉悬梁自尽?”小痛声道:“她能活下去么?一身麻疯,一身花病,难道要她去害人?她只有悬梁,将自己化在火堆里。才能烧毁掉那一身病毒,田二嫂,这都是你害了她!”田二嫂哼声道:“她自己要死,谁也拦不住她!”小恨声道:“如果她没有麻疯;没有花病,没有进入娼门、她会死么?恶子婊,这是笔血债,血债要用血来还。你和白龙雕串演双簧.想借机双双开溜,告诉你;敖大哥能放了你,我小也不会放过你…”田二嫂颤声道:“你要怎么样?”小冷煞地道:“那要看你如何向敖大哥怎么样的待,如果你肯老老实实地实话实说,也许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田二嫂沉思道:“我说…”白龙雕-怔道:“田二嫂,你…”田二嫂冲笑道:“我不说行么?白龙雕,你看看这个场合,-个敖楚戈已经够我应付的,再加上小,我是个女人,能有多大道行和自己命运相搏…”白龙雕冷冷地道:“假如你说出来,那后果!”田二嫂嘿嘿地道:“那后果跟现在一样,都是死,如其将来一样死,不如现在活痛快点,小,你过来,我有话和体单独说一说——”小冷冷地道:“不管你耍什么花样,我都不会上当!”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散散淡淡地向她靠近,田二嫂藉机偎了过来,很灵巧地道:“小,敖爷的朋友!”她故意说得很低,小不得不靠过去,当他身子才移过去的时候,田二嫂右手忽然朝他的脸部抓去,双方相距不及一尺,这一出手又快又狠,谁也没料到达女人临时有此一招,小大喝一声道:“我早知道你这娘们没安什么好心!”白光一闪,小的手法更是快速,一柄匕首已跃进田二嫂的掌心之中,她痛得大叫起来:“你…”那匕首贯穿了她整个掌心,小冷笑声中握着巴柄,连着手掌将她钉进木柱之中,小嘿嘿地道:“你这种女人该受这种罪!”田二嫂右手掌被钉在锭子上,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那红的血一滴滴地下来,她颤声道:“小,杂种养的,你有种杀了我!”小冷笑道:“我要你一滴血一滴血干而死,臭子婊,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我要将你另一只手也钉在木柱上,那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田二嫂恨道:“你敢!”小大笑道:“对付你这种人我有什么不敢的!”白龙雕眼珠子一寒,道:“小,立刻放了她。”小大笑道:“怎么,吃软饭的,你疼她啦,行,司马紫青一族灭门惨案你抖出来,我小也许会念上天好生之德,暂时饶了她!”白龙雕哼声道:“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算不得英雄。”田二嫂痛骂道:“按子养的,小,你这缺德鬼,不得好死的,有种放下我,咱们各凭各的本事,彻底的周旋周旋…”小大笑道:“你这叫按子卖唱——上下一齐来,对付休这种丧心病狂的子婊,这已经是客气中的客气了,嘿,臭娘们,你在嚷嚷,我将你的腿肚子再穿上几刀,看看你是嘴皮硬呢,还是皮硬!”说着手上已多了一柄匕首,田二嫂再狠再毒,在这节骨眼上,她还是骇惧对方的冷森匕首,果然吓得不敢吭声,嘴发紫,手掌吊在木柱上,不停地簌簌抖嗦。
小斜睨着白龙雕一恨,道:“你刚才说我不是英雄。”白龙雕冷冷地道:“不错。”小嘿嘿地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位大英雄有何高明的手段,来个英雄救美人,她就在你的眼前,你随时可以将她救走,不过在你动手之前,你先惦量惦量自己,是否能逃过我手上的匕首,千万别学她那样,先穿了手掌,那样你会痛苦一辈子。”白龙雕愤愤地道:“你欺人太甚。”身影略略晃动,他瞬快地出了长剑,剑半途,陡地斜下穿去,他自认自己这一剑玄幻无比,但小手中的匕首有若长眼睛一样,叮地将他长剑点了开去。
小大笑道:“原来你就这么一点本事。”白龙雕此刻气愤填膺,不再吭声,长剑旋飞地一连劈出七剑,小有若穿梭于花丛间的蝴蝶般,在剑光中飘移扭旋,对方长剑居然一点也碰不到他。
小匕首一点而出,道:“这几招很稀松平常,看看我的。”他这-招平稳得不含一点变化,白龙雕肚里不暗暗冷笑,长剑-,点小的面门,小哈哈-笑,那匕首较对方的长剑犹快数倍,嘶地将白龙雕的前划开-道口子,殷殷鲜血,涔涔而落——一白龙雕痛得大叫,道:“你…你…”小笑道:“怎么?你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白龙雕痛声道:“小,你最好杀了我!”小冷冷地道:“杀了你易如反掌,留下你还碍手碍脚,也许你死了,那个子婊会一字不地从实招来。”白龙雕面刹时苍白,眼看着小握匕首,一步一步地朝他过来,他手中虽然握着长剑,却不敢出手,颤了颤身子,道:“小,你敢…”敖楚戈淡淡地道:“小,该歇手了。”小一怔道;“怎么?敖老大,这种人能留下么?”敖楚戈笑道:“也许有人巴不得他快点死,因为他和田二嫂都死了,我们追寻的线索立刻会中断了,那又何必称他们的心,如他们的意呢!”小怔怔地道:“敖老大,你…”敖楚戈沉声道:“朋友,既然来了,何须再藏头尾!”随着他的话声,一个儒衫飘逸的中年人.缓缓从厅后转了出来,疤面人紧紧跟在他身后、白龙雕颤声道:“庄…”那中年儒生冷冷地道:“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白龙雕颤道:“是,是。”小见这个气派甚是威武的中年儒生,在淡雅中透着森冷,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觉,他嘿嘿地道:“这位朋友是谁?伸手架梁可要懂得江湖规矩。”那中年人冷冷地道:“小,别人怕你千里狐,我百里孤独可一点也不在乎你,你必须明白-件事,没有三分三,不会上梁山,今天我来这里不是冲着你,你最好少开口。”小一怔道;“那你是冲着谁?”百里孤独道:“敖楚戈。请你把他俩放了。”敖楚戈道:“百里朋友,这个要求我很难答复。目前在下正在追寻-件事情,这事情和他们有直接关系,如果他俩让你带走了,岂不是…”百里孤独哈哈两声道:“敖爷;是不给在下这个面子了?”敖楚戈点点头,道:“只怕是这样了。”百里孤独神情一变,道:“敖爷,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我百里孤独已经是先礼后兵,你必须明白-件事,这屋于里除了你和小外,几乎全是休的敌人!”敖楚戈冷声道:“不,你应该说,除了屋里还有屋外。”百里孤独一怔道:“你知道…”敖楚戈哼一声道:“这还用问,在下凭了这两只耳朵,已可听出屋外有几个人,百里孤独。你是居心可恶呀。”百里孤独沉声道:“敖楚戈,你敢骂我!”敖楚戈冷冷地道:“何止敢骂你,如果你要蓄意和在下为敌那后果比骂还可怕,你会后悔今天强,自出头!”疤面人怒声道:“姓敖的,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百里先生说话。”小叱道:“他妈的,脸刀疤的东西,你也不照镜子,凭你那副长相,哪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呸,滚一边去。”疤面人怒吼道:“你…”他仗着有百里孤独做后盾,胆气顿壮,一声大吼,居然挥拳朝小砸去,他只求表现,忘了小是个武学的大行家,拳风尚未沾到小身上,小已一拳捣在疤面人身上,疤面人呀地叫了一声,一跤摔倒地上,嘴鲜血,连吭都不敢再吭一声。
百里孤独怒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滚。”疤面人哪敢停留,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厅外。
百里孤独笑道:“小,果然有两下子,你那一手对付他们这种人也许绰绰有余,遇上真正高手可差得太远,来,跟我玩玩,如果你能过了三招,我立刻走人。”小大笑道:“百里先生,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如果我连三招都过不了,嘿嘿,这大半辈子的江湖算是白混了。”百里孤独冷冷地道:“你何不试试?”小跃身一去,道:“正要试试。”那快速跃起的身法,在江湖上已属一,他手中巴首如电般点出,直点百里孤独的肋骨,百里孤独旋空一移,谁也没看清他施的什么身法,突然溜到小身后,挥手将小打得翻了个身。
小一楞道:“好小子。”那匕首如旋转的蝴蝶,层层丛丛地在空中划起半个方圆,将百里孤独因在中间,百里孤独大笑道:“雕虫小技,也来丢人现眼!”他神幻地挥出掌,准确无比地击在小的手上,砰地一声,那柄犀利的匕首已经被拍落在地上,接着一腿将小踢翻了好几个跟斗,踢得小眼金星,差点仆倒。
小寒悸地道:“你…”百里孤独冷涩地道:“下一次将取你的生命!”小呸地一声道:“放你妈的,我小不信。”敖楚戈一摆手道:“小,不要冲动,他不过是用了小巧手法。”百里孤独嘿嘿地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敖朋友果然有点眼光,居然一点就透,刚才的确是花拳绣腿,如果和敖朋友动手,那是另一套手法了,嘿嘿,不过我两最好不要动手,因为那是立判生死的斗法。”敖楚戈昭了一声道:“据我了解,你不会和我动手。”百里孤独一怔道:“何以见得?”敖楚戈冷冷地道:“你是个聪明人,何须我点破,我不信你会放着外面那群朋友不用,而你自己甘愿冒生命之险!”百里孤独嘿嘿地道:“不错,对付你‘一笑见煞’似乎还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你只要将我外面那群人打发掉,嘿嘿,这事就算摆平,不过你不要得意太早,那些人并不好应付!”敖楚戈沉思道:“百里兄,我有件事想请教你!”百里孤独一怔道:“什么事?”敖楚戈双目一寒,森冷地道:“你百里孤独在江湖上也是成名脸的人物,说出的话不会当放,我只想知道阁下是否即是田二嫂和白龙雕口中所称的庄主…”百里孤独一震,道:“他们说过?”敖楚戈冷笑道:“否则我怎么会知道?”田二嫂和白龙雕闻言神刹时一变,他俩似乎已发觉到百里孤独脸上那股杀气,心底同时一寒,一股临死前的寒意隐隐地透进心底,田二嫂颤声道:“我没有!”百里孤独瞪了她一眼,道:“敖朋友一定要知道?”.敌楚戈铿锵地道:“不错,我要追查那位幕后主使者,他主使别人杀害司马紫青一门,罪魁祸首,要罪只伯不太可能!”百里孤独哼声道:“敖朋友,你肯定那位庄主就是元凶?”敖楚戈不屑地道:“是不是,他都应该当面说明一下,像这种藏头缩尾的行径,纵然是家财万贯,技天下,也不是英雄。”百里孤独冷涩地道:“你这是指桑骂槐!”敖楚戈双目煞光一,道:“你承认自己是那位庄主了?”百里孤独哼声道:“我也并没有否认。”敖楚戈果然没有猜错,这位百里孤独当真是那位庄主,他想到司马紫育一门死时惨状,一股莫名的烈火顿时在心底里燃烧开来,他脸上犹如罩了层寒霜,道:“司马紫青和你是否有仇?”百里孤独摇摇头道:“谈不上。”一征,敖楚戈道:“你是否会参与这件事?”:百里孤独冷笑道:“你所追杀的那些人,全是我多年好友,如果我否认参与这件事,只怕你不会相信,况且,我那群朋友也不能白死,总要向阁下讨回个公道…”敖楚戈瞪眼道:“你是主凶,百里孤独,这是血债,血债要用血来还,现在你是单独和我解决,还是招呼你那批狐群狗?”百里孤独嘿嘿地道:“他们既然来了,总要让他们脸。”敖楚戈平缓池道:“百里孤独,既然你很光明磊落地承认参与这件事,在下想明白一下是非曲直,可否告诉我司马紫青何以会惨道灭门?”百里孤独嘿嘿地一声道:“你应该先了解我是干什么的?”小口道:“地主,有名的大地主!”百里孤独大笑道:“不错,我是个富有的大地主,许多土地都是我的,司马紫青霸占我的土地,我请他让出来,他不肯,嘿嘿,你敖朋友应该很明白这层道理,文的不行,只有武的!”敖楚戈冷冷地道:“是非曲直,只怕不像你百里朋友说的那样。”百里孤独怒声道:“你既然不相信,何必问我…”敖楚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司马紫青曾给我一封信札,说明祖传的一块地有人强迫收买,当时他也许不知道还是你幕后主使,所以没指出你百里孤独,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他就范,他不肯,所以你干脆将他杀了,那块地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你的手里,百里孤独,你的手段好狠毒”百里孤独哼声道:“白底黑字,他怎么写就怎么写,谁也管不了它,反正现在死无对证,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敖楚戈不屑地道:“你强取豪夺,俨然地方一霸,你这种强盗行径,人人得而诛之,百里朋友,你势必要还以公道!”百里孤独嘿嘿地道:“敖朋友,不是我你的气,凭你一个人,你无论如何也讨不回去了,为了免于往后的困扰,嘿嘿,今天你恐怕很难走出恰红院一步。”小叱道:“他妈的,这里也不是龙潭虎,你想用人困死我们,呸,我小第一个不信这门子!”百里孤独大声道:“小,你那点道行老夫已经领教过了,老实说稀松平常得很,如果你自不量力,妄想出头,嘿嘿,我百里孤独找你首先开刀。”小冲了过去,道:“我就再斗斗你。”敖楚戈一拦小,道:“不要冲动,小,待会儿还有一场硬拼。”百里孤独得意地道:“还是敖朋友像个人物,在场面上始终能顾大体。”敖楚戈缓缓地道:“百里孤独,司马紫青一门血案,是非曲直已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在下要向阁下讨回这个公道。”百里孤独摇摇头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本轮不到我出手,我那帮子朋友就能将你毁了。”他沉声道:“出来吧,见见这位‘一笑见煞’…”话语一落,四个青袍汉于,自庭外缓缓走了进来,这四个青袍汉子,面上俱是一片冷漠,站在那里有若泥塑一样,他们皆身配长剑,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进来之后,同声向百里孤独深施一礼,齐声道:“百里庄主——”百里孤独哦了一声道:“敖朋友,我给你引见这几位朋友。”敖楚戈摇摇头道:“我和他们称不上朋友。”这话一落,那四个青袍汉子神俱是一变,他们一个个傲视一方,受人尊敬惯了,什么时候让人这样冷淡过,百里孤独有意不让他们发作出来,嘿嘿地道:“大伙原本就不相识,当然不能称朋友,不过那没有关系,我只要给各位引见引见,大伙便是朋友了。”他嘿嘿地一指身旁的那个汉子道:“这位是——”那个青袍汉子冷冷地道:“在下帖木汗。”另一个立刻叫道:“我是帖木哥——”
“帖木海——”
“帖木儿——”敖楚戈略略一怔,想不到四个青袍怪异汉子,竞远来自边疆外——蒙古,他对外武学并不陌生,曾经和大漠金城立折剑论,晓得他们的武术比较偏和走异路,不觉对这四个人多留上意,他淡淡地道:“在下敖楚戈…”帖木汗着不太纯的汉语,道:“听说你是中原道上第一高手,我们兄弟这次远来中原,就是要会会江湖上的真正高手,你是我们要找的第一个人!”敖楚戈冷冷地道:“这是百里孤独告诉你的?”帖木汗点头道:“不错,他说只要击败你,中原道上将无一敌手。”敖楚戈大笑道:“他曾否告诉你连他也不是你们的对手?”帖木汗一呆道:“这倒没有。”百里孤独呵呵地道:“敖朋友,你这一针见血的挑拔方法可真厉害!”敖楚戈冷笑道:“你利用他们求胜的心理,拼除你的敌人,这种手段已不新鲜,他们四个边高手的斤两,你我肚里都明白得很,如果我料得不错,你是想利用他们来耗损我的真力,然后再藏有更高的人物,来搏杀我!”百里孤独悚然一惧,道:“好厉害的敖楚戈,你果然是我平生仅见的高手之一,不仅能将眼前的形势立刻判别优劣,对事情的料想犹高一筹,嘿嘿,不过那没有用,事实永远是事实,你今天是了翅膀也难飞,我已为你准备好一口上好的棺木了。”敖楚戈冷冷地道:“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百里孤独,我也可能告诉你,敖某人的一口冷剑已为你的心脏下定了注点!”百里孤独一施眼,道:“四位还不动手?”帖木奇犹疑地道:“他真是中原第一高手?”百里孤独点头道:“错不了,你们只要撂倒他,中原道上不怕不扬名立万。”四个人闻言脸上俱现出一层兴奋鼓舞之,他们访佛寻到了一块金矿似的,兴奋地互相换了一下眼。
帖木汗干笑道:“敖朋友,我们外人最敬重的就是血汉子,你是中原高手,一定是条好汉,现在我们四个人,如果一齐联手和你扑打,你心里一定不服气,套句你们中原人的常有一句话‘以多胜少’我们很想公平地一决高下,我们兄弟四人,随你选哪-个!”这个人还很有江湖味道,不愿倚多少,居然要一对一,百里孤独闻言急了,急忙于笑道:“帖木兄弟,你们不是一贯都是四人同上么?我听说你们在外,虽干军万马也是四个人,纵是只有一个人,你们也是四个人,今天,你们竟然要挂单了…”帖木汗大声道:“英雄遇英雄,我们不愿让你们关内人笑话。”百里孤独大笑道:“那可称了敖朋友的心了,哈哈——”敖楚戈岂是痴人,哪有不懂百里孤独话中之意的道,他不想将时间拖得太长,拱手道:“四位也不必客气,还是照你们的规矩,真正的高手不在乎人手的多少!”百里孤独笑道:“听到没有,四位帖木兄弟,人家‘一笑见煞’可不在乎你们人多,四位如果能沾着他一点边,嘿嘿,在江湖上将可大大地脸。”帖木汗等虽然汉语不太灵光,但也听出百里孤独话中之意,显然对方没将他们放在心上、他们脸上那股兴奋之瞬快地化成一股气愤之,帖木汗大叫一声道:“那我们就来领教领教。”四个人一字排开,各守一个方角,敖楚戈目光仅略略上瞄他们所站的方位,便知道他们是按着四星图的方位摆的方位,他心中一凛,顿时知道这四位外高手并不如想像中容易对付,他缓缓地移身站到北斗星的首星上,很和缓地道:“诸位是用兵刃还是徒手相搏?”帖木汗轻轻地一叹道:“敖朋友,在气势和方位上,我们已输了一筹,你身踏选位;足分水木,是个好角度,现在我才相信你是位真正的高手,这一战不论是输是赢、我们都佩服你。”百里孤独哼声道:“这又不是攀亲戚,何须套近乎。”帖木汗冷冷地道:“英雄论英雄,气节千秋,敖朋友,咱们便先以拳术领教领教。”敖楚戈抱拳道:“好。”帖木汗是四兄弟之首、他和其余三兄弟一拱手,四个人绕着敖楚戈旋转起来,这四个人身法愈绕愈快,最后竞难以看清楚到底是谁,但他们却始终没有出手,敖楚戈静静地屹立地上,双目低垂,直视不见,谁又知道他此刻正攻天地视听的绝技,凝神地注意着他们的身法——只听帖木汗大叫道:“出拳!”这四兄弟心意俱已相通,号令一出,四个人架势-分,右拳同时捣出,这四拳汇集着四个人的功力,拳风威烈,凝聚于一点,无异是四拳化一拳,敖楚戈身受四大高手的围击,换了任何人都难以承受那一击,而他却朗气开声,身子一沉,挥手握住了帖木奇的右掌,顺势一个大旋转,帖木奇便像风车一样,反向帖木汗、帖木海和帖木儿的拳头上撞去。
贴木汗大叫道:“退一——”他懂得这一招的厉害,如果自己兄弟不立时撤手疾退,立会将帖木奇击毙三拳之下,话声一出,三个人身形疾移,硬将那捣出的拳头了回去。
敖楚戈哈哈一笑道:“帖木兄,承让了。”他轻轻松松撞上了帖木奇的手,帖木奇踉跄地稳住了身子,登时面苍白,羞愧地大叫一声道:“换兵刃——”帖木汗一摆手,道:“不准…”帖木奇一扬,道:“兄长,难道咱们一招即败…”帖木汗哈哈大笑道:“敖朋友的功夫太高了,能在我兄弟一招之下用这方法破了我们的四星阵,显然功夫高出我们甚多,如果我们再自不量力,只伯自取其辱…”敖楚戈肃然起敬地道:“四位果然是磊落见的汉子,胜不骄,败不妥,仅这份气度,已是名家风范。将来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帖木汗抱拳道:“有朝一我兄弟会再来中原,容后领教。”他们四兄弟自知已败相,不宜久留,刚转身,百里孤独在一声长笑中,拦住了去路,道:“四位慢走!”帖木汗一怔道:“百里兄,这是什么意思?”百里孤独笑道:“四位原是来助拳的,现在双方胜败未分,腿就走,在江湖上只怕是没有这种规矩!”帖木汗一怔道:“百里兄的意思?”百里孤独森冷地道:“用你们的剑将姓敖的杀了。”帖木汗怒声道:“我兄弟来中原是观摩武学,不是来杀人的,百里兄强人所难就有点不够意思了。”百里孤独冷冷地道:“四位最好听我的,否则后悔不及!”帖木儿大声道:“怎么,百里朋友难道要留下我们…”百里孤独一点头道:“不错,四位何不试试自己的气血有何不同,也许当你们知道自己已命在旦夕,就不会急着走了。”帖木兄弟闻言不一震,暗自一运气,全都神一变,他们四个人同时一回身,朝百里孤独去。
帖木汗居首,他沉声道:“你用什么手段对付我兄弟?”百里孤独毫无所惧地道:“诸位不要伯,我不过给各位喂了点‘断肠沙’,这玩意儿在四个时辰后才会发作,诸位只要用你们的刀剑劈了姓敖的,嘿嘿,我立刻奉上解药!”帖木汗愤怒地道:“你好卑鄙——””百里孤独冷冷地道:“达目的不择手段,是我奉行不渝的信条,四位是边上的人物,那一套英雄论英雄的论调对我来说,并不时兴,现在你们要想保命立刻杀掉姓敖的,否则四个时辰之后,你们便会化血而死!”贴木儿恨声道:“老贼,我先杀了你。”百里孤独一摇手道:“于万别动手,一动手,你们四个的命就全完了,走不出百里路,你们便会化血而死!”帖木奇大声道:“大哥,咱们为了活命,只有认了。”帖木汗摇头道:“不,我们都是草原儿女的汉子,岂可为了活命做出背信丧义之事,我们已输在敖朋友的手里,决不可再和他手,除非我们是以武会友,否则宁死不屈!”帖木奇惨声道:“大哥,那我们只有等死。”帖木儿坚定地道:“死就死,死也要死得像个英雄汉子。”帖木汗拍拍他的肩道:“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果然没辱没了我们帖木家的名声,要记住,帖木两字是响当当,不容辱更不容侮…”百里孤独嘿嘿地道:“生命多美好,各位还是想想,在外有你们的亲朋好友,来到中原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只怕连他们都不会原谅你们。”帖木汗哼声道:“如果我们听你的,他们才真正不会原谅我们呢。”帖木海大声道:“我不甘心这样死一——”百里孤独一笑道:“对呀,这样死了不值得,帖木海,如果你想活下去。听老夫的,我负责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帖木海-瞪眼,道:“我不甘心受你利用,百里孤独,在我死前。我一定先招上你,没有了你;我们兄弟不会栽得这么惨!”百里孤独嘿嘿地一声道:“不识相的东西,你会死得最惨。”帖木汗沉声道:“百里朋友,你用这种方法惨害我兄弟,我并不怪你,只怪我们有眼无珠,错了朋友,现在我告诉你。你要我们对付敖朋友,我们不会那么做,我们宁愿死在你的‘断肠沙’下,也不会对不起朋友!”他说得义正辞严,大义凛然之,落进任何人的耳中都不肃然起敬,他说完话,又道:“兄弟,咱们宁愿死在路上,也不死在这里。”说着当先往外冲去、其余人紧随他的身后,全是-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漠然而无惧…。
敖楚戈缓缓地道:“诸位,请留步。”帖木汗回身道:“敖朋友,尚有何指教!”敖楚戈笑道:“诸位的高风亮节的确令人敬佩,不过这样死在人之手。的确有点不值得,在下倒有个建议,不知诸位是否愿意接纳。”帖木汗凝重地道:“敖朋友是条汉子,你只要一句话,我们全听你的。”敖楚戈道:“我们中原人有句话‘以其之道还治其身’,百里孤独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你们、你又何必跟这种人讲道义?”帖木汗点头道:“不错,可是我们身中其毒,不这样…”敖楚戈淡淡一‘笑道:“诸位只要封任大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在下负责百里孤独出解药!”帖木奇拍掌道:“高招,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手?”百里孤独闻言一变,道:“好,敖楚戈,你太聪明了。”他正要晃身抢出门去,敖楚戈已移身拦住了他,帖木汗一施眼,这两个边豪杰已回身出了随身配卦的刀剑,把守着大门口。
百里孤独愤愤地道:“敖朋友,这一手并不能解救他们的生命,那四个东西已身怀奇毒,不能久战,我只要-声令下,守在外面的人手便会硬冲进来…”敖楚戈冷冷地道:“你机会不多!”缓缓地出了无双剑,那柄名传天下的剑刃在灯影下幻起最串人旋的冷影,百里孤独长啸道:“我便斗斗你…”这声长啸刹时传出屋外,立刻七八道人影往屋里扑来,帖木汗挥动着长剑、守在房门口,叫道:“谁敢进来。”那群极进来的高手一看守门的是帖木兄弟,俱楞了一楞,他们身形不觉一缓,其中一个高呼道:“庄主,这是怎么一回事?”帖木儿距那汉子最近,忽然一剑劈去,道:“妈狗子,先杀你。”那汉于何曾料到帖木儿有此一招,猝不及防下,那一剑正好将他的脑袋劈开了,哎呀一声大叫,人已仰天摔倒,其余人喝叱连连,挥剑冲来。
百里孤独伸手自里出一条长鞭道:“敖朋友,咱们谈谈条件。”敖楚戈面杀机地道:“你有何条件可谈…”百里孤独嘿嘿地道:“我愿拿出解药!”谈淡散散地摇摇头,那如梦的目光仿佛又看见司马紫青一门惨死的情景,一层令人骇惧的杀气利时燃起眉梢,他森冷地道:“我还是要你的命!”百里孤独嘿嘿地道:“那又何必?敖楚戈,你应该很明白目前的馆势,你未必能杀了我,我也不一定能占便宜,如果真动上手,嘿嘿,胜负各占一半,况且,我还有那么多人手。”敖楚戈冷笑道:“你准备死吧,我不会给你活的机会。”百里孤独哼声道:“说得倒好听,彷佛你吃定了我。”话语问,手中的长鞭梢子有若一道影子般地挥洒出来,这条长鞭看起来与普通浑圆滚滚的鞭于一般无二,但运展起来,鞭梢子却出七八条锐利的钩影,挥洒起来响起一中中的尖啸,那锋锐的小钩散发着青青之,明眼人一看便知那上面涂有剧毒。
敖楚戈晃身道:“好鞭法。”他手中无双剑那么轻松洒地一展,立时颤闪出片片森冷的寒光,着对方挥来的长鞭,直往对方的鞭梢子上削去。
百里孤独哼声道:“好聪明的人。”他晓得对方手中是柄削铁如泥的利器,一长鞭,幻化无形的叠出一道道如的鞭影,瞬快无比地向敖楚戈的上。
敖楚戈大喝道:“百里孤独,看剑。”他那快速的身影当有若幽灵一闪地眨眼而去,那森冷寒煞的长剑穿过对方的鞭幕,直对方的臂间。
百里孤独移身快退,叫道:“你…”锋利的长剑已穿进了他的右臂,他痛得大叫一声,长鞭已手而出,身形一个踉跄地差点仆倒,苍白地望着敖楚戈。
敖楚戈杀意浓烈地道:“先拿出解药!”百里孤独颤声道:“在我怀里…”小跃身道:“我来拿。”百里孤独一退,道:“不要你拿,白龙雕,你来。”白龙雕犹疑地上前,伸进他怀里摸索,百里孤独忽然飞起一拳捣在他的口上,白龙雕呀地一声道:“庄主!”一道鲜血沿着他的嘴角下来,他一双眼睛瞪得有若突出来的珠子,茫而不明白地存着许多疑问而死。
百里孤独一脚踢开他,道:“他最该死,什么事都坏在他手里。”田二嫂颤声道:“庄主,你…”百里孤独嘿嘿地道:“你别怕、我不杀你。”说着伸手掏出一个磁瓶掷给了敖楚戈道:“敖朋友,这是‘断肠沙’的解药,你可以拿去,不过,有件事我必须问明白,你是要我的命还是…”敖楚戈冷冷地道:“立刻叫你的人撤退,不准在这里。”百里孤独长叹一声道:“好。”他似是已知自己求生无望,适才那种狂妄嚣张之。在此时竞烟消云散,黯然地挥一挥手,道:“你们统统离开这里。”那七八个武林高手尚不知屋里的情形,一听百里孤独的吩咐,刹时全都退了出去。
帖木海焦急地道:“敖朋友,解药…”敖楚戈很慎重地将“断肠沙”解药给了帖木汗,帖木汗双目中投出之,道:“敖朋友,大恩不言谢,我弟兄立刻回外,如果异再来中原,定当登门拜谢。”略一拱手,这四条血汉子转身而去。
敖楚戈轻叹一声道:“百里朋友,这里已没有外人了,有件事我很不明白,你刚才暗杀白龙雕,起因决不是那么单纯。”百里孤独颤声道:“敖朋友,你是条汉子,我很佩服你,有许多事不是你能知道的,不错,我杀白龙雕的确另有原因!”田二嫂叫道:“我知道,因为白龙雕是百里庄主夫人的面首…”百里孤独恨声道:“多嘴一-”猛一抬手,一道寒光去,田二嫂呀地一声,那喉结上已穿进一枝银小箭,小愤愤地道:“百里孤独,你居然又杀了她…”百里孤独痛苦地道:“我不杀她行么?她是我老婆的眼桩子,我的一举一动,她都会去报告的,唉,敖朋友,你是个男人,当知道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而我,不幸的是…”小呵呵地道:“你戴绿帽子。”百里孤独瞪了他一眼,悲伦地道:“单单戴绿帽子尚能含辱忍,不幸我不仅要忍受头绿巾的痛苦,还要替她物那些年轻力壮之土.不惜去硬强迫对方就范,咱们都是大丈夫,想想看,我这种子是怎么个过法。”小黯然地一叹道:“在人生的旅程,你的确很不幸。”敖楚戈颇不是味道地道:“百里朋友,清官难断家务事、贤伉俪的纠纷在下很难予以置评,不过我很奇怪,古人有人畏如虎,遂有母老虎之称,我尚未娶室不知何以会产生那种畏惧。但我国固有伦常,女人贤德,要相夫教子,而尊夫人却不守妇德,视如玩物,你有何必忍!”百里孤独颜声道:“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小口道:“黑衣夫人…”百里孤独目中竞隐隐浮现出一丝泪影,道:“不错、她就是武林中传闻的黑衣夫人,每当你看见她-身黑衣,朦胧地透出那一身匀称的身材,谁又想到她是个妇娃,将男人玩于股掌,视海如饮食…”敖楚戈很同情地道:“百里朋友,咱们不谈这个,这会引起你的不愉快!”百里孤独颤声道:“我要说,我已制的太久了,况且这件事和司马紫青的死也有很大的关系,否则我也不会将家丑宣扬开来。”-怔,敖楚戈道:“什么?和司马紫青门有关?”百里孤独点头道:“不可否认的司马紫育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我老婆无意中看到他,连夜着我去请司马紫育来叙叙,司马紫青是一介书生,人又傲骨天生,一听这种事当场将我骂出来,我老婆除了骂我无能外,连夜派人将司马紫青掳来,她要求那种事,司马紫青抵死不从,是故,我老婆着他卖地,他更不答应,我老婆心狠手辣,先杀了司马紫青的子,再杀他的儿子,于是门血案。”敖楚戈哪里想到司马紫青一门血案中,尚有这种隐情,他愤愤的道:“天下竟有这种不要脸地女人。”百里孤独苍白地道:“她是海奇葩,千古难见!”敖楚戈双目一煞道:“百里朋友,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事百里孤独冷涩地道:“敖朋友,不瞒你说,我情被制得几乎要崩溃了,我恨她并不亚于任何人,可是我没有办法,她不仅在方面有独特的能力,那一身武功,更是厉害得怕人,今天,我和你动手时,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敖楚戈一怔道:“什么机会?”百里孤独坚定地道:“杀她的机会,唯有你,尚能有和她有一搏的机会。”敖楚戈森冷地道:“妇娃,伤风败伦,这种人天地难容,不过百里朋友,我杀她决不是为了替你解绿巾之恨,我杀她是为司马紫青寻求一个公道,还有一点我必须先声明,如果黑衣夫了真如你说的那样,那她是死有余辜,但若你是危言耸听,妄想卸责。哼,百里孤独,你会死得更惨——”百里孤独大笑道;“敖朋友,长时间的神折磨,我已是没有自尊、没有雄心的枯木之人,生不如死,何须再来玩这种花招…”敖楚戈冷冷地道:“她在哪里?”百里孤独道:“在庄子里,此刻也许正在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