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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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能干。我希望菁菁像你一样有份正当的职业就好,只要子过得去,她赚多赚少我本不在乎。”
“我的工作可是苦差事。”蓝新晴摇头苦笑。医院到了,她慢慢将机车骑进停车棚里。
“方妈妈,等下我陪您进去看菁菁。”新晴愿意陪着她,让方妈妈心里无限,她跨下机车等新晴停妥车子,带全她的重要装备,匆匆走进医院急诊室。
没想到,她们赶到急诊室时才表明身分,一位戴着金框眼镜,三十岁上下的医生走过来跟护士说:“方菁数分钟前失去生命迹象,叫家属认尸后快点签字,不要把遗体放在急诊室里妨碍别的病患的心情。”一个医生怎么能随便说出这种无情的话,方妈妈冲到方菁前掀开白被单,看到气绝的女儿心恸大哭。蓝新晴立在一旁凄然掉泪,护士以为她是方菁家人,过来催促先将死者送去太平间,再回来办理所有手续。蓝新晴看方妈妈哭得全身瘫软,椎心顿足。想起方妈妈从前非常照顾她,过去方菁也很听话,视她如姐,她强忍哀恸,冷静上前安方妈妈,并且告诉方妈妈她去办方菁的死亡证书和出院手续。
蓝新晴前后上下跑了好多趟,为了节省脚程,她后来专挑医院的捷径走。或许冥冥中真有神明存在,她在离太平间不远的走廊突然绊了一下,她赶快扶着墙壁站稳,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在昏暗的楼梯间轻声说话。
谈话谈到人鬼都不乐意逗留的太平间门口,这可奇怪了!职业预,她机灵地将身体靠紧墙壁,脑袋小心探出去偷听兼偷看。
“丁医师,我老板很关心方菁的事,”如果是方菁的人或故旧,为什么不进去向家属致哀?蓝新晴心中揣测着。
“陈助理,你回去告诉立委”丁医师的话马上被叫陈助理的打断。
[嘘!最近连番出事,千万别提我老板的头衔,万一被人听到就不好。]说完,陈助理细心看看他的四周是否有其他人。
幸好蓝新睛已经将头缩回去,方菁和神秘立委有什么关系?可惜那位陈助理站的位置太好,整张脸刚好被梯间的影遮住,蓝新晴只看到他穿着一双特别的皮鞋,穿医袍的男人,被蓝新晴认出正是刚才在急诊室催促她们的医生。
丁医师低声说:“你放心,她的家属看起来没什么常识,死亡证书上多用专业术语,她们看不懂,无法起疑心。”可恨!竟然背后说她没常识。蓝新晴小心拿出包包里的相机,先消除闪光,然后手悄悄伸出去。这时陈助理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如果是钱的话,该有二十万左右吧!蓝新晴将镜头对着那两人很快按下快门,光线很暗,没把握这张相片是否清晰。
丁医师伸手先将陈助理给的东西收下,然后严肃警告:[回去提醒你的老板说短短三个月内,我已经替你们伪造了五张死亡诊断书。]他们要走了!
蓝新睛脚步轻巧地退到安全的地方,暗路走多了总会遇上事,她赶快从正常人走的明路跑到停车场,东张西望不知道要找什么。这时,一部黑朋驰从她的面前[咻”地快速经过,直觉告诉她说,就是这部车。
黑的车窗让她看不到开车的人的面孔,蓝新晴记下车牌号码,将号码抄进记事本的时候她回想了一下,这号码她似乎看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部车。
糟了!方妈妈还在等她。蓝新晴三步并做两步跑回去把刚才听来的一切告诉方妈妈。短暂快速的讨论后,她立刻利用她的记者证泼辣地推掉和这家医院合作的葬仪社,联络服务口碑佳的莲岩殡丧礼仪社过来处理方菁遗体。
“方妈妈,我先回报社一趟,等我那边忙完,我会马上过去陪您。]“新晴,谢谢你,你路上小心啊!”方妈妈边说边擦眼泪,似乎新睛走了,她就失去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一样。
蓝新晴不忍地红着眼眶搂着方妈妈说:“您要坚强点,我很快就回来陪您。”报社大门在望,蓝新晴通过自动门,再用空出来的手推开玻璃门,托着沉重的脚步正要走向她的办公桌。
“新晴。”头顶微秃的白光明向她招手。蓝新晴点头,勉强笑了一下。
今天事情真多,到现在还没坐到椅子,蓝新晴叹了口气,先把手提电脑放在桌上,外套披在椅背,仰头把半瓶矿泉水喝掉。喝水一半是为了解渴,一半是为了健康,医生说她要多喝,多,不然膀胱炎会变严重。
刚才向她打招呼的白光明靠过来,双手撑着她的桌子说:“新睛,你早上出门前送给总编老大什么东西,害他老人家亲自过来两次,电话不下十通。”蓝新晴这时灵光倏地一闪,她记起了那辆黑朋驰的车号在哪里看到过。事情会这么巧!她正在暗中追踪的独家和方菁会扯上什么关系?
蓝新晴心情动,脸转为苍白。
“白哥,依你看,总编老大气如何?”白光明看着新晴的脸。
“故作冷静,内心沸腾,灰里透红。”答案正是她想要的,灰里透红总比全白或全黑好很多。
“多谢告知。有好消息再告诉你。”蓝新晴丢下白光明,转身往总编老大办公室走去。
蓝新晴用力敲敲没有关上的门,然后直接走进里面。
“总编大哥,白哥说您找我。”[去去,先去把门关上。”总编连连挥手,要新晴赶快将平时敞开的门给关上。
蓝新睛关了门又回到总编老大的桌前,双手轻轻扶着桌子,笑容可掬地等待。
总编老大拿下老花眼镜,一脸严肃地看着蓝新晴。[新晴,你跑你的社会新闻就好,不要越界好吗?一件车祸意外,被你说得如同谋事件,你的报告,本人不淮。]蓝新晴特地笑给总编老大看的笑容立时敛去,她娇柔抗议道:“总编大人,您看了我的报告真的没有心动?]“不要跟我来撒娇这套。”面恶心善的总编果断摇头。
“就算要做,我也曾代给别人做。]蓝新晴这回连表面功夫都懒得装了,不服气地大声嚷道:“为什么?”总编看了他牢固的门一眼,伸手按刚才被雷轰过的耳朵,叹口气问:“新晴,你今年几岁?”
“二十七。”蓝新晴很烦了,扬起娟秀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