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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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大眼确定路线,她甫挪动**——“哇!”里在刷白牛仔下的长腿已迅速快捷地截阻她的去路,飘飘扬起烟尘蒙蒙。
“先回答问题!”他既称恶霸,就无轻易善罢甘休之理。
“咳咳…”捂着不幸遭袭的呼道,待尘埃落定,小掌挥净裙边,被惹的伍菱幼嘟起红小嘴,没啥好气的说:“你问我就一定要回答吗?咱们中华民国宪法有规定这一条吗?等到你哪天有幸当上总统,再去修宪吧!我说了,温柔一点、漫一点、含蓄一点,然后本小姐的奇檬子好一点,也许会考虑回答你一点点。”凶什么凶?没看过真正的坏人是吧?哪有人这样求的?干脆把她直接打昏,拖回里去更快更省事。
温柔?漫?聿维韬的眼角忍不住微微搐。还要含蓄?
“瞪瞪瞪!你眼睛大不会去卖龙眼?做不到就不要杵在这里当电线杆,本小姐可是有少女的矜持,威武不能屈,贫…你去哪里?”去!这么快就举白旗放弃,亏他方才还一脸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穷凶恶极样。果然!会吠的狗不会咬人。
只见脸鸷的聿维韬走近花圃,站在群花怒放、蜂蝶扑舞前驻足许久,才深一口气,豁出去的跨进圃园里,目标——一株含苞待放的粉玫瑰。
伍菱幼愣圆了眼,眨眨眼。没错,他真的在摘花耶!
玫瑰带刺,赤手折花的鲁汉,马上切身体验到这句话。他紧皱眉头,嘀咕着咒骂,摘花郎仍不放弃地终于成功攀折下花朵,旋身转到犹愣怔的伍菱幼面前,笔直递出,犹不忘告诫自己放缓脸上紧绷的肌,要温柔。
“你喜不喜我?”只是刻意低放缓的嗓音,怎么样都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垂死叫声。
“啊?”她怔愣、眨眨眼,再怔愣之后的反应是——“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她捧腹大笑,笑得很清脆,很张狂…也很没天良。
哇哩咧!
生平头一遭放下身段、扮起温柔王子角的歹人聿维韬,此时不只眼角搐,连嘴角都在痉挛,大有少年中风的不幸可能。
深呼!他在心里教自己要忍住气,不要冲动,要温柔…
“哈哈——哇哈哈哈——超好笑的啦——哈哈——”不知死活的伍菱幼犹抱着肚子笑蹲到地。天啊!太耍宝了,超爆笑的啦!哈哈哈——去他妈的温柔!脸已全然铁青的聿维韬开始自问,自己干嘛找罪受?
“你笑够了没?”
“哈哈——哈——呃…咳咳…够、够了。”嚣张的行径在冰冷得足以结冻大地的警告下,也乖乖地收敛。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是抖动的粉仍噙着忍俊不住的笑意,随时有再泛滥的可能。
“答案呢?”他语气不善。
“呃?”思绪仍在千百年难得一见耍宝状况中神游太虚的伍菱幼,转折末及的一脸茫然。什么答案?
森森白牙磨啃嘶嘶有声,显示主人此时的心情是乌云罩顶,来人自求多福。
“你要漫!喏!花。”娇花儿笔直送到她鼻前五公分处。够漫了吧!这可是他少男生平第一次送花,依这阵仗,大有可能也是生平最后一回。
啊?伍菱幼瞪着直顶到鼻头的无辜花苞,怔愣着。
“还要含蓄、温柔…”太青筋爆浮,大掌一挥,“现在四下无人,”深深呼后,他抖动的角颤巍巍扯开最最“温柔”的笑,“现在可以好心告诉我,你的答案?”这样,她意了吧?
“哇哈哈哈哈——”笑死她了!他别扭的拙样让伍菱幼又抱着肚子蹲回地上狂笑,笑得无法遏止。
哇咧——小丸子线条层层覆在他动不已的脸颊上。
“-!做人不要太过分喔!”真是够了!鹰爪攫住仍笑得委靡在地的不知死活小孩,拎起正面相对,他蛮横地将花到她怀里。
因狂笑而嫣红的颊红晕未褪、掩睫的水眸悄悄染上羞涩,她低头闻着花香,“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微红小脸埋在层蕾花瓣后不抬头。
废话!不重要他还捉着她问了那么多遍,破格地牺牲他男尊严,献出他宝贵的第一次。聿维韬翻翻白眼,觉得自己真是欠她的,自找罪受。
但他再接再厉,“你到底喜不喜我?”他发誓,这小妮子要胆敢装傻装死、顾左右而言他,他一定会理智全失地扭断她纤细的小脖子。
十七岁还算不算少年犯?
尴尬的沉默暧昧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