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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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过合约，程以恬就必须遵守约定，进录音室开始录歌。

对一个习惯唱现场的实力派歌手而言，闭锁在录音间里对机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练唱，然后再一遍遍灌录，实在是件枯燥无聊的苦差事儿。

“以恬，你刚刚唱得不错，再多放些情就好了。”透过玻璃，程以恬向制作人点点头，表示了解了。然而事实上，她就是对着那怪里怪气的制作人，才唱不好…“大展唱片公司”诸多人才中，最出名的就是这脸络腮胡的胡笙，他的脾气古怪就算了，听说还颇好，曾被八卦新闻报过，他与入门弟子间的风韵事！

不知是否为心理因素，程以恬就觉得他那双眼，始终在自己身体上打转。

“准备好了吗？我们再来一次。”胡笙咧子谠她一笑，带点暧昧的，温言软语道:“记得啊，要带情，很浓很烈的情才行…”音乐中，程以恬认真地依照要求努力唱好，慢慢地，她溶入歌词的情境中。灯光愈来愈昏暗，这是一般歌手要求的，在黑暗中录音，通常更能放开情…

当她唱到忘我的时候，突然有双手在她身上游移！

怎么可能？她所演唱的小空间只有自己啊！难不成发生了灵异事件？

程以恬猛地睁开眼，惊讶发现:原来，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尊称为胡老师的胡笙？

外面传言甚久的蜚短长原来是真的？隔着厚厚的隔音门，程以恬心中产生强烈的恐惧…就算她叫到声音嘶哑，外面的人可能也听不见…

“胡老师！你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不唱了！”程以恬死命挣扎吼叫，做梦想不到在专业的录音室里，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

“嘻嘻…你那么紧张，一点儿都不放松，这样怎么唱得好呢？”胡笙仗着没人敢在录音的时候打搅，完全不顾程以恬的挣扎讨饶，一径以他猥琐的脏手侵犯她。

“我会唱好，一定努力唱好！但是你不要这样…救命啊…”

“别叫别叫，我们好好快一下，这样你才能唱得好…”

“不！我不要！放我出去！”程以恬有种灭顶的绝望，毕竟她热歌唱，而今贞洁却要毁在歌唱这件事上…

好不容易挣他的魔爪，程以恬冲到门边，却怎么也打不开，只好死命拍打。

“救命啊！外面的人，谁来救我？”

“别费力气！”胡笙自信得意道:“只要是我在录音，绝对没有人敢开这扇门。”天啊！

程以活害怕得快死去，但她还是不停止求救动作，不断拍打厚厚的隔音门…终于，门被打开了！

“谁？哪个不怕死的？敢不听我的话？”胡笙气愤大叫。

“你在干什么？该死的！你把以恬怎么了？”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声斥吼。

“昊颀…”程以恬飞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

“哇…我不要录音，不要出唱片啦！好可怕…”

“没事，我在这儿。你放心！”

“翟总裁！翟先生，今天是吹什么风啊？居然把您大老板给吹来？”胡笙一点儿惭愧的表情都没有，他本不认为那样的行为有什么错。

反正是各取所需…女歌手需要成名，而他自己呢？单纯只图个“”字。

此刻眼看到嘴边的鸭子飞了，胡笙心里面气炸了，擞谠着翟昊颀啐道:“你的家大业大，该管的是自己能赚多少银子，不是管别人的闲事吧？”

“闲事？你不知道‘意图强暴’是刑事罪吗？你目前事业如中天，应该不会想去蹲苦牢吧？胡大制作？”

“我说翟老板，翟四少爷…你这种忙着抢钞票都来不及的忙人，路见不平这种小事，给别人去见义勇为吧？”

“少给打我哈哈！如果免费音乐这条路，你还想混的话，就给我规矩安分点，手脚干净一点…否则休怪我不尊重前辈！”

“唉哟，撂狠话？”胡笙自视甚高，他认为唱片公司要做红歌星，非自己莫属，仗着这点，他知道公司绝对不会开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