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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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九爪苍虬余沧海,青竹神向问天也一齐朝丁天仁含笑点头。丁天仁也和他们点头答礼。
温九姑看得心中暗暗奇怪,付道,余沧海,向问天这两个老东西一向眼高于顶,对姓丁的小子似乎客气得有些过了份,点头已经够了,还要抬起股来欠着身,就算他是天杀星的兄弟,(她最近才知道的)也用不着如此奉承,嘿,这小子还是我温九姑擒回来的,不然会有如此听活?心中想着,目光极自然的朝丁天仁投去,只见丁天仁神倨傲的朝自己看来,心中不由蓦地一惊,暗道:这小子‘信丹’好似解了?红儿眼看丁天仁在副总护法面前居然也有坐位;而且还排在红穗堂主之上,心中暗暗觉得奇怪。
听师傅说,在副总护怯面前只有护法身份才有坐位,能够有资格当护法的,也只有像师傅等在江湖上成名几十年的寥寥数人而已,红穗堂堂主纪效忠,是这里的地主,才敬陪未座的。
这么说,丁少侠也是护法身份了,但他是师傅擒来的,又喂他服了“信丹”这怎么可能呢?她一双俏眼忍不住含情脉脉的只是看着他。
一名青衣汉子沏了一盏茶送上,放到几上。
黑袍老者轻咳了一声道:“现在入都到齐了,咱们可以开始了。”他从大袖中取出一小卷纸条,续道:“这是上面传下来金令,请大家传阅,巫山神女联合长江盟,到处搜索本盟下落,蓄意与本盟为敌。
着令兄弟负责,会合诸位护法,一举消灭神女,再顺而下,依次收服长江盟各个据点,目前第一步是对付神女,预定明晚行动,诸位可有什么高见?”九爪苍虬余沧海笑道“神女在江湖上独树一帜,虽然名气不小,其实只有秦楚云和她师妹白素素两人较难应付,其余只是一些门人弟子,年轻的女娃儿们,有副总座领导,还不手到擒来?何况咱们这次行动,还有温护法助阵,只要她抬抬手。就可把她们全数放倒,咱们本用不上动手,就大功告成温九姑最有人当面奉承,闻言瘪嘴鼓动,呷呷尖笑道:“余老这是给老婆子脸土贴金,老婆子只会撤撒药,那里比得上诸位?但区区神女,却也不在老婆子眼里。”她口中虽说比不上在座诸位,但说到最后,还是夸下了海口。
丁天仁突听耳边响起磨剑老人的声音说道:“小伙子,这小寡妇讨厌得很,你不妨说她几句,行走江湖,当以武功为先,如果全仗药,胜之不武,也易令天下人嗤笑。也好杀杀她气焰。”这话正合丁天仁心意,这就接口道:“我们行走江湖。当以武功为先,如果全以药取胜,也胜之不武,适足以使天下人嗤笑。”他此话一出;听得温九姑脸上大变,一双水泡眼中光大盛,双腮鼓动,呷呷尖笑道:“小子,你懂什么?老婆子用了几十年药,谁敢嗤笑?”说到这里,突然回头朝黑袍人问道“副总护法,这小子好像没被‘信丹’所失?”丁天仁耳边又响起磨剑老人的声音,笑着道:“嘻嘻,小寡妇给你逗急了,小伙子,装得傲一点,要虎的站起来,指着小寡妇大喝一声:‘温九姑,你说什么’?好,快站起来。”丁天仁虎的站起,目光一注,大喝道:“温九姑,你说什么?”黑袍老者浓眉微皱,右手朝丁天仁轻轻挥了两下,说道:“丁少侠,大家幸勿误会。快请坐下。”一面回头以“传音入密”朝温九姑说了几句。
温九姑听了他“传音入密”的话,一脸厉容顿时消散,代之而起的是惊惶之,朝丁天仁呷呷尖笑道:“原来丁少侠会是三公子,老婆子真是失言了。”丁天仁早已回身坐下,心中暗道:她口中的三公子,大概是指王绍三了,不知王绍三究竟是何来历,会使得像温九姑这样的人物,都有三分敬畏。
红儿也听得暗暗奇怪,师傅何以称丁少侠“三公子”而且前据后恭,这也不类师傅平为人,难道他竟是大有来头的人?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觉更是朝他偷偷的瞧个不停!
黑袍老者适时道:“好了,大家说过算了,咱们还是讨论正事为重。”青竹神向问天裂嘴笑道:“副总座是此行的主帅,咱们听副总座分配就好。”黑袍老者听得极为受用,捻须笑道:“向兄好说,方才余兄说过,神女只有秦楚云和她师妹白素素两人,其余只是些小女孩,咱们人手已多出她们甚多。
其实也不用分配什么了,只要明晚二更,抵达神女之后,由兄弟和纪堂主从正面进入,向兄率领的人由神女后进进入,温护法由左侧进入,丁少侠三位由右侧进入,以收分散敌人注意,在行动上务必力求隐秘,然后以星炮为号,一起现身…”九爪苍虬余沧海道:“副总座怎么把兄弟遗漏了?”黑袍老者笑道:“兄弟怎么会把余兄遗漏了?兄弟是想请余兄担任咱们的总接应,即使响起星火炮,也不用现身,那里需要支援,就支援那里,不知余兄意下如何?”余沧海听得极为高兴,呵呵笑道:“副总座这是将令,兄弟得令。”黑袍老者回头朝丁天仁道:“丁少侠大概对神女不大悉,明晚二更,自会有人接应。”丁天仁欠身应“是”黑袍老者目光环视,问道:“诸位老哥还有什么问题吗?”向问天道:“大概差不多了。”黑袍老者站起身道:“诸位请吧!”大家纷纷站起,黑袍老者当先走出,朝大家举手为礼,立即身化长虹,而起,九爪苍虬余沧海,青竹神向问天也相继掠起,去势如箭,瞬息没人黑暗之中。
温九姑现在知道了丁天仁的身份,她一手拄杖,回身朝丁天仁含笑道:“丁少侠三位,恕老婆子先走一步了。”丁天仁道:“温护法请。”红儿俏目投了丁天仁一眼,跟着她师傅身后而去。
丁天仁,金澜,易云英三人也相偕走出,只见本来站在庙前的红穗堂武士,这时也已全数撤走,只剩下了一个空庙。
金澜走了半里来路,忽然低笑道:“大哥,温九姑门下的红儿,你看如何?”丁天仁脸上微微一热,故作不解,问道“什么我看如何?”金澜道“我是问大哥,你觉得她如何?”易云英只是抿嘴笑着,没有作声。
丁天仁道:“我们和她又不很。”金澜笑道:“但我看她对大哥好像蛮有意思的。”丁天仁还没开口,只听身后有人尖声道:“对,对,那小妞确实蛮有意思,其实小姑娘家对小伙子有意思的还多着呢!”丁天仁已听出是磨剑老人的声音,金澜乍听有人接口说活,一手按剑,倏地回过身去,叱道:“什么人?”
“小老儿,嘻嘻!”就在丁天仁身后不远,像大马猴似的站着一个人影,接着笑道:“你们走得真快,小老儿想叫你们等一等都来不及,只好跟着你们身后来了。”他不是磨剑老人还有准来?丁天仁道:“二弟,不得无礼。”一面连忙拱手道:“不知老丈有何见教?”易云英喜道:“你老就是磨剑老人?”磨剑老人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来,咱们还是到小庙里面去坐。”丁天仁迟疑的道:“那里…”
“都走了。”磨剑老人道:“时间不早,你们快些跟小老儿来。”他话声一落,就像大马猴似的一颠一颠朝小庙走去。
你别看他只是一步一步的走着,实则快得如同奔马,三人跟在他身后,只得加紧脚步,还是不行,只好连纵带掠,才跟得上。
回入庙中,磨剑老人已在殿前石阶上坐下,用手拍拍石阶,说道:“小伙子,你坐下来,时间不早,咱们长话短说。
小老儿听假道士说过你的情形,要小老儿把一点破烂功夫传给你。而且明晚就要应用,你愿不愿意学?”丁天仁刚在他身旁坐下,还没来得及答话,易云英已经抢着道:“老丈是要把磨磨手掌就可以削断长剑的功夫传给大哥,大哥自然愿意了。”磨剑老人侧脸笑道“你急什么,不过见者有份,自然也少不了你们两个的。”易云英喜道:“老丈也肯教我们吗?”磨剑老人笑道:“你们两个没练过‘先天气功’,内力不足,虽然不能练‘掌剑功夫’,但小老儿拿出来的东西,也绝不会差到那里去。”易云英喜得跳了起来,说道:“谢谢老丈。”
“咄!”磨剑老人道:“你们三个以后叫我老哥哥就好,老丈,老丈,小老儿又没如花如玉的女儿好嫁给你们,这老丈人不做也罢。”这话听得金澜,易云英二人脸上不一热。
磨剑老人又道:“小伙子,假道士要你明晚不可用紫虹剑,所以今晚必须把小老儿的‘掌剑功夫’学会,好了,咱们这就开始,你听清楚了…”接着念道:“左掌为,右掌为,触发,闪电乃生,功运劳,以掌代剑,以电击物,无物不克。”一面把如何运功,如何挥掌的诀要,仔细解说了一遍。
丁天仁一一牢记在心,磨剑老人间道:”小老儿讲完了。你记住了吗?丁天仁道:“在下记住了。”
“那就好。”磨剑老人道:“你有假道士输给你的二十年功力,内功已有五六成了,也就是说功力够了,触发的电也够了,只要懂得诀要,就可以使了,当然练到手法纯,能生巧,也极为重要,不过以你目前的功力,虽是初学乍练,要使出三分力道,一定可以办得到,明晚勉强也可用了。”说到这里,朝金澜,易云英两人说道:“现在该你们两个女娃儿了,让你们大哥一个人去琢磨琢磨,你们坐过来。”他这话“你们两个女娃儿”听到易云英耳里、大哥本来就知道自己是女的,倒也并没有什么,这位二哥嘛,相处时间长了,也早就看出一些端儿来了,只是没有说穿而已!
但是对金澜来说,她一直瞒着大哥,如今给磨剑老人一口叫出来,自然十分尬尴羞红了脸,作声不得。
两人依言傍着磨剑老人在石阶上坐下。
磨剑老人道:“你们看清楚了!”他左手五指并拢,由下往上,由内往外,在前划了个圆圈,然后手捏剑诀,食中二指直竖,朝前直点出去,就收回手势。
易云英问道:“老哥哥,就是这样吗?”磨剑老人笑道:“还不够吗?”易云英道:“这样简单?”磨剑老人耸耸肩道:“这还简单?”他一面用手比划,口中讲解如何圈手,如何发指,接着道:“小老儿教小伙子的那一手,只要懂得诀窍,就可使用,但你们的这一手可不同,出招手势和运劲发力,都要中规中矩,才能发挥威力,所以你们今晚必须练会才成,好了,现在你们练给我看看。”金澜、易云英各自站起,依照他说的方法,圈手、点指做了一遍。
磨剑老人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你们只是依样葫芦,好像做得很像,但却不能里外一致,这一招既要使内劲,又要使巧劲,要配合得恰到好处,纯出自然才好。”他一面说话,一面随时给两人纠正姿势,这一式看去最是简单不过的招式,却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才算稍梢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