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霸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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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好！很好！现在你是我的对手了。”在两人看似毫无头绪的话语中，其实早已锋数次。他们都清楚知道，做事情，可以设定期限，甚至详细到设定短、中、长期目标。但心的超越，意的领悟，却是容不得半点强求。

历史证明，任何企图强行完成从量变到质变的举动，都是极为愚蠢的。

所以，魔刹设定期限，要自己三个月超过杰特，这是一个错误。如果他按时赴约，那么这就是另一个错误。

胜负一瞬，一个错误，已经太多了，何况两个？

现在，两人都发现，对方比想像中更聪明。

“来吧！”魔刹的脸颊肌愉快地动了一下，银的双瞳中闪现出兴奋昂扬的光芒。之前眼中萧冷的神光，此刻已被炽热的战火所取代。

为战而战，这就是魔刹！

但，相对于魔刹的昂，杰特的心绪，就好比寂静的井水，依旧丝毫不起波澜。狂热的罡风，只是烈地吹到他身前一米处，就像湍急的河水遇上分水岭一般，向两边飘然散去。

看见杰特巍峨不动的身姿，宛如恒古以来就立在此处的古树，魔刹不皱了眉。可是，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杰特会给他一个答案。

果然…

“可以给我一个战的理由吗？”杰特是这样说的。

“骨头！”这就是魔刹的答案。

不过很快，杰特就知道了，这个答案的意思。

手扬，剑拔，光耀，招出。

如般炽热的迅烈光华，暗藏着黑死神的召唤，疾猛无比地飞向了远方。

开始，杰特并没有在意魔刹攻击的目标，因为，他的心神，早已被魔刹嘴角上那暗晦难懂的奇异笑容给引住了。这笑容，像是在嘲笑、又像是作、更多的是期待。

他到底期待什么呢？我的发怒？我的狂暴？

我的朋友、人并不在这附近，即使在，以他们的实力，这种程度的攻击应该不会…

“不——”扭头看到魔刹的攻击目标，杰特突然无法自控地狂叫了出来。

因为，攻击目标竟然是山岗下不远处、至今昏不醒的丽丝的房间！

看到杰特怒眼圆睁、脸上肌扭曲变形、颚部肌拉到最长的那副狂怒的样子，魔刹嘴角的笑意更浓烈了。

不知怎的，魔刹似乎很喜看杰特痛苦的样子，仿若他就是专门让杰特痛苦而来。失去理智的野兽是恐怖的，但在他的眼中，狂怒的杰特像是一件稀有的艺术品，无论哪一分、哪一寸都值得他细细品味、仔细欣赏。

但杰特却无心欣赏自己无意中出来的黑暗艺术，他的心，已经飞到了丽丝的身边。

发出去的招好比泼出去的水，完全使出后，哪怕连武者本人也不能收回来。杰特不是未卜先知的星见，也不是早有准备、防御在先的武者，更不是追星赶月、比光还快的天神，所以，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那足以把她炸得倩魂飞散的光球，以极速杀向丽丝。

痛心、揪心、苦涩、晦酸、千般滋味，万种受，在一瞬间从杰特心灵的最深处无可抑地迸发出来。

生死一瞬，大多时候，很快，但有时候，又变得很慢。难以想像地，跟丽丝的往种种、点点滴滴、所有幻音虚像，竟然在这刹那间，全部闪现在杰特的脑海里。

不是情人，但多少有情。

不算朋友，但胜似好友。

不是敌人，但暗含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