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夫子避债寻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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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会有这般严重?”
“说了无地自处,徒惹笑话。不说也罢!”
“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堍西桥畔泪!”
“我幼读圣贤之书,这点也是了于心。”沈如娴脸一正,说:“那你上无高堂?”
“有。”
“你下无儿?”
“有。””这就对了。”沈如娴言严词正,声俱厉地说:“你若一旦轻生.那高堂由谁奉养?那儿何人抚恤?”
“就因为无颜再相见高堂老母.也无脸面对小儿女。””听你之言,似乎是做出了很大的错事?”
“是的。”
“做错了事可以设法补救,或者立志悔改。”
“奈何补救不了,正是悔恨万分,才在此自寻了断。”
“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说来听听,或许我们姐妹能够帮你。”那个青年人又刻意地、个别地看了“黑白双娇”一会.然后摇摇头说:“多谢二位姑娘好心,但这种事你们是帮不下我的。”
“何妨先说说看?你刚才不是说了么?‘救了你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既然死意已决,又何必怕人笑你?也耽误不了你多少向阎王报到的时刻!”
“好吧!”那个人沉了一下说:“敝人姓梁,名公适,虽然称不上‘十年寒窗’,虽然也没有‘三更灯火五更’的地步,但是,我喜读书却是事实。
“成家之后,就在长街上的一家泰祥绸缎庄担负账房之职,多年来倒还胜任愉快,安居乐业。”他略一停顿,又继续地说了卞去;“上个月,记得就是上个月的今天,不才我一连有三天的假期.东家为了劳,为了奖励,还特别赏下三个月的薪金。”梁公适息了两下,咽着一口律说“大凡经营门市零售生意的,多半注重夜市晚场.是以从业人员,都是晏起晚睡,每卜午总要到辰时才肯起来。
而那天,我一直睡到巳牌时分,尚埋在热被窝中打呼噜,可是,耳朵中却听到前面客堂中有人大声小声地在吆喝了。”
“我虽然恍惚.我虽然离,但并未睡,还分辨得出那是我知友严子厚…”
“啊!是他!”沈如婉不自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梁公适抬头望望“黑娇女”疑惑地说:“二位认识严子厚沈如婉又口地说“还有他父亲严应信!”
“哦!这…你们…”
“我们只是认识。”沈如娴淡淡地说:“你继续说下去吧!”
“好的。”梁公适的神似乎好转了很多,他说:“那我就以当时的口吻和情景重复它一遍!”十一月初十,冬至刚过。
严子厚在家闲着无事,实在到无聊之极,他就踱出大门,习惯地去了泰祥绸布庄。
见梁公适不在店中,经过探询,里面伙计告诉他对方休假在家,不由喜上心头,立即兴冲冲地赶去对方家中。
跨入门槛,步进客厅,可是,客厅里空空,一不闻声息,二不见人影。
严子厚意会在心,他对梁公适家境一切非常的悉,这个时候.老母在后堂念经礼佛,娇在厨房烧饭洗衣,孩子尚在学堂上课未归.而梁公适本人呢?不猜也知,必然是抱枕拥被.隆中高卧,仍在贪恋着那永远也睡不的懒觉,因此,他当然要大声地嚷嚷了.
“梁夫子,现在什么时候厂,你还在梦黄粱,会周公?”有一年,城中一间私塾的先生患了冒,身子不适,就情商着请梁公适去代教一个月的书.自此以后,有些人管叫他为“梁夫子”
“唔唔…”梁公适实在舍不得离开那甜美的梦境,那暖和的被枕,他转了一个侧.翻了一个身,依旧赖在里面不肯起来。
“有人说:‘太晒到股。’又有人说:‘高三竿’、这些话都是形容赖或者起得晚的人说的,但是对你还不够看,更算不了什么?正当中了呢!快起来,快起来!”严子厚的年纪小不了梁公适多少,而两个人的情也相差无几,是以结成好友,不比羊左,也赛管鲍。
平经常天南地北,有时在相互研讨,有时则彼此抬杠,絮絮侃侃,滚滚滔滔,总是谈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