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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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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服从寡人,寡人答应会恩泽你的家人,给予一世的荣华富贵,这样你也不愿意?”原本的怒气已被他眼中的抵抗给打散,于是他改以利

“奴才天生命,受不了宠,家中的人也都不在了,没有人是需要大王恩泽的。”曲奴儿摇着首说,双手仍紧护衣襟,不愿多半寸雪肌。

赢政闻言,脸铁青。

“那你告诉寡人,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吻过他后,他发现自己竟不想对他用蛮力,希望这奴才能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

“不,不管大王如何做,奴才都不会愿意的。”将自己缩往角,曲奴儿咚嗦的身子宛如随时会昏厥。

闻言,赢政的怒气又起,忍着火焰般燃烧的身子,考虑着该不该再任这奴才张狂下去。就算他不愿意,他也想霸王硬上弓,没有人可以反抗他这秦国之王!

伸过长臂,他重新再将娇小的人拉回身下,这回,不管这奴才愿不愿意,他都要尝尽这奴才的全身!

曲奴儿惊惶失措,倘若早知会有这般屈辱的事情发生,他情愿早些时候就让群臣咒死在大殿之上了。

“大王,住手!”他忍不住哭喊而出。

“大胆奴才,敢命令寡人住手,等寡人要了你之后,第一时间即会杀了你这放肆的奴才!”赢政伸出大掌就要再次撕开他的前襟。

“大王,有紧急军报!”忽然,殿外传来一声焦急的禀报声,是常贵。

已经扼住曲奴儿手腕的长臂顿了一下。

“什么样的紧急军报?”赢政脸庞倏地拉下,前方战报是他极为重视的消息,登时身上的情消减泰半。

“蒙恬将军已在大殿恭候大王,大将军要亲自禀报军情。”常贵回答。

他派蒙恬去攻打楚国,莫非是战况有异,才会深夜撇下大军赶回面见?

赢政看了榻上蜷缩颤栗的人一眼,心下虽有不甘,但眼前战报才是他最关切的,遂拂袖起身,匆匆下榻往前殿而去,殿外一群随侍的人立即跟上。

只是匆匆行至殿门口,他忽又转回身,一票人差点顿不住脚,互撞一地,惊愕之余赶紧稳下脚步,并且退开一条路让他走回。

只见赢政笔直的往榻而去,立于榻前,瞪着那簌簌发抖,脸泪痕的人道:“今寡人就放过你,明…”

“明奴才已是尸首一具!”一股愤怒油然而生,不再害怕,曲奴儿忽地凄怒视。

好啊,这奴才已敢怒视他了,有意思!

“寡人不怕威胁的,这你应该知道。”

“奴才不是威胁,是真的想死!”

“你!”他该下诏了却这奴才的心愿的!

可明明已是怒火中烧,要这奴才小命的诏令却怎么也下不了,这是他第一次对赐死一个人而到犹豫挣扎。

敝了,他向来杀人如麻,才会让众国闻之丧胆,成了人人口中的暴君,但现下的这份踌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寡人可以暂时放过你,不过对你的兴趣不会稍减,寡人要你时时刻刻记得这番话,最好惊恐度,直到寡人决定对你痛下杀手的一!”他锐冽的说出。

曲奴儿脸登时一变,瞬问惨淡了面容。

“大王,内史腾派人报捷,咱们秦兵攻韩大胜,已俘虏了韩王安,彻底将韩国灭了!”赵高喜孜孜的驱身报捷。

“太好了!”闻讯,赢政龙心大悦。

近年来,他采取远近攻,分化离问的策略,发动秦灭六国之战,如今灭了韩国,算是首捷,这怎能不让他一扫连来的郁闷?但快不过片刻,继而又想起那娇弱的身躯竟敢不驯的抵抗,脸上的喜悦不蒙上一层霾。

赵高见状,暗自心惊。大王不知为何事烦躁多,他本以为这份捷报能让大王笑逐颜开,哪知大王只有在乍闻捷报时出喜悦的表情,之后就又忆郁起来,到底是何事惹得大王不痛快的?

“赵高,要内史腾将韩王安的头砍了,首级悬吊于韩城墙上,让赵、魏、楚、燕、齐等五国瞧瞧,我秦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寡人要他们引以为戒,再敢抗秦,一样杀无赦!”赢政扬声说。他这是立威,意在震慑五国早归降。

“是,奴才这就传旨。”在一团宦官近臣的簇拥下,他继续行走于梁山内,毕竟是捷讯,已让他心情稍抒,至少他的眉头已没早先时的深蹙了,观看着梁山的团花,万紫千红,还颇为壮观,倘若那小蚌子见了不知…

哼!他眉头一拧。怎又想起那不驯之人!

一沉,脚步加快,跟在身后的赵高瞧着正当中的天,赶上前询问道:“大王,已近午时,是否要奴才通知妍夫人为您备膳?”妍夫人是魏国人,是魏国商人进贡的美女,梁山是她的所,近来她颇得大王恩宠,这里因而成了王上最常临幸的地方。

“嗯,传膳吧。”他甩袖往妍夫人的所而去,脚才跨步,便又突然顿住。

“那不是左丞的车从吗?”梁山居高,他临高瞥见下有一队轻从的车马经过,马车上有着官徽,随口问向左右。

赵高刻意举目野望了一眼。

“没错,那正是左丞相的车从。”

“真是他的车从。”赢政一阵冷笑,再冷眼往山下一瞥。

“上回见到他车从绵延,声势浩大,气势排场比寡人还要凌人,这回他倒收敛不少。”

“是啊是啊,左丞相怎敢与大王争锋,他识相得很,自然是收敛了。”赵高善于察言观、逢献媚,马上上口说。

[哼!这老小子消息倒灵通,知道寡人不悦他的招摇,这才…”话说到一半,赢政突然变脸。

“大王?”

“那左丞分明知道寡人在此,今是故意驱车而过,目的就是要让寡人亲眼见到他受教收敛的模样!”他何等明多疑,马上了解到今天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前他到梁山,从山上望见左丞的随从车马众多,甚是不悦,当下对着左右随口微词了几句,想必是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左丞。

“这…”赵高低下脸来,不敢应对。

中一定有人大胆了寡人的话让他得知,他才会刻意演这么一场让寡人瞧,该死,是谁了寡人今的行踪?!”赢政立即震怒。

他树敌无数,频频遇刺,为人也好疑,难以亲信于人,在咸两百里内的两百七十座观全都用天桥、甬道相互连接,把所有美人都安置在里边,并且全部按照所登记的位置居住,不得擅自移动,而他所到的阙,如有人说出去,就得判死罪,如今竟然有人胆敢他的行踪,简直罪该万死!

话一落,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又是惊又是慌的跪了一地,脸死白,心知王迹者必死无疑。

“说,是谁的密?”他怒问。

彬地的人无人敢应声。

“大王,若无人敢承认,这事就给奴才来查吧,奴才将今与那陪同大王临幸梁山的所有宦官近臣全都拿下处死,这么一来,就没有人再敢大王的行踪了。”赵高马上心狠上言。

这话一出,所有跟在大王身旁的左右们各个骇然。这赵高未免狠过头了,竟要众人死?

赵高只是低着头,无视众人的怒怨。事实上,这行迹就是他出去的,他与左丞相情甚笃,遂将王上对他不言语告知,并且要他择演上这一段,让王上对他奢华的印象改观,怎知王上竟这般明多虑,联想的不是左丞相的讨好之意,而是自身行踪遭之怒,这下为了保命,他只好不顾他人死活了。

“嗯,就这么办,下诏赐死这些人!”赢政毫不迟疑,立即怒允。

当下所有人神情惊骇,更有人已昏厥。

“大王,奴才当也在场…”赢政冷瞪他一眼。

“寡人相信你的忠诚,赐你免死,其余,一个也不许放过。”赵高当下松了一口气,瞧了四周凄惨一片的脸庞,低过头,心虚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