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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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纳了侧福晋，那么，就没有信任与否的问题了。”她如此回答她的丈夫。

“怎么说？”他抿，淡淡地笑问。

她侧过身，以认真的神情，凝望她的丈夫，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你喜你的侧福晋，是必然的，我没有置喙的余地。现在我说‘相信’两个字，是因为除了我以外，你没其他侍妾。但是，我也明白，有权势的男人如果想要一名女子，完全不需要任何解释，便能将她纳入府中为为妾。换言之，倘若你恋上府外的女子，想将她纳为妾，是不必问过我的意见的，所以，我说‘相信’两个字，其实也只是空谈。”他未置一词，仍直视着她。

“何况，我们的婚姻凭的是媒妁之言，”口气，馥容继续往下说:“你并不我。没有为基础婚姻，‘相信’二字，其实是薄弱的，所以，你最的，也不会是你的正室子。”她将内心想法，大胆地对他坦白。

他看她半晌。

“既不相信‘相信’二字，又何必挂在口上？”她屏息。

“你应当一开始就对我坦白你的想法，那么我也会把话说得直接。”

“我——”

“这就是你不愿意圆房的理由？”他问。

“什么意思？”她凝眼望住他。

他盯住她美丽的眸子。

“倘若我在此时纳侧室，或者其他妾室，你大概会下堂求去。因为你曾经请求过丈夫的，也努力经营过这段婚姻，但丈夫最终却背叛你的‘信任’，所以你不再眷顾这段婚姻，你会离开你的丈夫，成全你的丈夫所，这就是你心中最原始的念头，对吗？”他的话令馥容难以回答。

她不能否认，她确实如此想过，她确实想过他纳妾或者下堂求去的念头…

他说的没错，这确实是她不愿意现在圆房的理由。

她希望她的丈夫她，但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她心中还有所求吗？倘若他真的如他所言现在纳入妾室，那么，她能够不怨、能够仍然如现在一般平静以对吗？

她想…

她的确会选择下堂求去，如他所言。

“你太特别了。”他低哑地道:“特别的让男人惑，因为惑，所以不想放手。”他盯住她的眸子像一潭静静的深水、像子夜的星一样明亮又神秘。

馥容几乎被他那又神秘的眸子所引，她的息稍微急促。

“正因为如此，男人就算不你，但一定会敬重你。”他继续低语。

她微微眯起惑的眸子，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大概不懂，男人其实有劣，”敛下眼，他盯住她怔忡的眸，沙哑低缓地道:“除了所的女人，男人还有他想要征服的，难以驾驭的女子。”她明白，他口中所谓‘难以驯服的女子’，指的是自己。

“但是，要求丈夫的同时，”他沉眼问她:“你呢？你，你的丈夫吗？”她一窒，这个问题，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

“或者，你心里另外有所的男人？”他又问。

她怔忡。

“我，事实上，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坦白。

“那么现在想想，”他以玩笑似的口气对她道:“趁坐在轿上这段时光，你应当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他黑潭一样的眸中，并没有玩笑。

她确实认真地想了，也确定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我——”

“嘘。”他撇起嘴，忽然制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