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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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一点都不想喝这位儿媳妇为自己倒的茶。
但桂凤不喝茶,馥容竟然也不退下,仍然笑脸相对。
僵持半响,桂凤无法可施,又不想在媳妇面前被看小了,只得伸手去拿茶,同样囫囵枣地随便沾了一口。
“好了!现在我茶点吃过,茶也喝了,你可以走了!”桂凤没什么表情地下逐客令。
自己一片好意,婆婆却完全不领惰,馥容的笑脸再也坚持不住。
“是。”她黯然应是,只能失望地拿着食盘往回走。
才刚走出门外,她就听见屋里的嬷嬷迫不及待地对婆婆说:“褔晋,奴才瞧少褔晋对您很是恭敬呢!”却听桂凤泠冷地回道:“恭敬有什么用?谁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嬷嬷瞪大眼。
“这恭敬还能假得了吗?”桂凤冷笑一声,明知馥容还在门外,却丝毫未降低声调:“你难道没瞧见,她是怎么收买老祖宗的心?以为讨好我、用几句甜言语哄哄我,我就会昏了头了?哼,别以为这把戏套在我身上也管用,我不但脑子清楚,两眼更是瞧得清,我可不会吃她这套!”嬷嬷挤眉眼,心想,褔晋这话可是说老祖宗老眼昏花,脑子不管用了?可她瞧福晋态度如此,知道褔晋不喜这个刚进门的新媳,因此不敢再多话。
馥容在门外听见婆婆的话,脸苍白尽管她明知道婆婆不喜自己,却没想到,婆婆对她竟然有如此深重的成见。
口气,她只能强自下难过的情绪,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然后才落寞地离开婆婆的桂香园。
馥容知道婆婆对自己如此讨厌,是因为一开始她没有马上就听话的缘故。
但是,她明白自己的格。
倘若再重来一遍,她依旧会选择择善固执。
就因为如此,她才费心请教姥姥,希望能藉由了解婆婆的喜好,讨好婆婆,慢慢改变婆婆对自己的观点。可她没想到,婆婆却是一个比老祖宗还要顽固的人。非但她的用心被质疑是假意,她对待婆婆如额娘一样的亲与敬重,也变成了口腹剑的甜言语。
独自坐在内堂池边,馥容觉得很茫然。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讨好自己的婆婆?
还有,她与兆臣已经三没有见面,虽然知道他白要处理公务,夜间要伺候老祖宗,可三天的时间真的太长,她开始思念起他,才发现自己对丈夫已经有了依赖她承认,这三她的心情是难受的,一颗心悬着,不能安定下来。
因为不安,渐渐地,她对自己的处境也开始怀疑起来。
嫁入王府后,她一心希望她的丈夫她,希望府内的长辈能将她当做真正的家人,所以这些子以来她做了很多──但,是否做得太多了?
虽然丈夫未因为她不合礼教的坚持,而生她的气,但她明白,这样的容忍不会没有底线,更让她惘的是,他留在祖身边照顾,未避讳与留真朝夕相处,这点让她难以释怀她承认,她虽然愿意相信他,可心里却难受。
她也明白,所谓的“相信”很薄弱,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在乎,在乎他与另一名女子竟夜共处。
是因为这三见不到他,却知道他留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所以才让她到不安吗?
是因此如此,对自己原本非常有信心去做的事,也开始到茫然了吗?
她想起那夜丈夫送给自己的玄机盒。
这两,每当她心里难受,就会拿出那只玄机盒,怔怔地凝望盒中兆臣送给她的名墨。
她不懂他。
为何他能如此温柔,却未思及她在意着他连续三夜与另一名女子共处?
然而,他是真的没想到,还是本就不在乎?
口气,口忽然闷得难受将最后的鱼饵抛进水池,馥容怔怔地看着一群彩鲜丽的鱼儿,立即聚拢上来争抢鱼食。
“格格,您刚才遇着贝勒爷,为什么都不说话呢?”在水池另一头的树荫下,隐隐传出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