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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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去他并非不曾遇过瞧对眼的女人,只是女人的好奇心通常太旺盛,恨不得可以得知他每一个思维想法,好像越清楚他的每一件事,越可以抓紧他,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反而只会将他推得更远。
他是习惯隐藏自己的人,只喜默默观察别人;而她是坦率表现自己的人,不喜窥探别人。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截然不同,他才情不自的被她深深引。
她越想逃离,他就越想抓住她,因为心动了、在乎了,所以渴望得到对方相同的回应。而过去那些女人,只是停留在表面的认识,他无意窥探她们的内心,当然也不愿意她们看见他的内心。
“…我干么关心你的事?”
“我们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彼此关心是天经地义。”撇了撇嘴,她不以为然的道:“每个人都应该保有自己的秘密,关心往往是窥探隐私的借口,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干么还要人家问东问西?”他状似同意的点了点头。
“有道理。不过,若不是在意对方,又怎么会想窥探对方的隐私?况且一般人惯于隐藏自己,再直率的人也不会毫无掩饰的将自己真实的一面摊在人前,不是吗?”她哑口无言。是啊,没有人会毫无掩饰的将自己摊在人前,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隐藏自己,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总之,我不介意你的关心变成窥探。”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令她懊恼的一瞪。
他开心的哈哈大笑,这个女人绝对不知道自己直率到如此轻易教人窥探到她的心思意念。
邢家大宅位于郊区,占地有两百坪,花园就占了一半的空间。
因为邢母的身体不好,最大的乐趣就是拈花惹草,邢父因此特地盖了一座温室,以便邢母有个舒适的养花环境。
自邢家到市区的车程来回将近一个小时,邢若城又工作忙碌,因此只有周末假会回来小住蚌一天。罗毅杰也是如此,不过两兄弟会尽可能错开时间,以便父母有更多时间享受孩子的陪伴。
“老妈今天特别开心。”邢若城背靠着台栏杆,伸手接过父亲递来的红酒,同时隔着落地玻璃门看着正在饭厅跟章家盼包水饺的母亲,瞧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两条直线了。
“自从昨天晚上接到你的电话,说你今天要带未来的老婆回来,她就开心得阖不拢嘴,直嚷着明年就可以抱孙子了,家里会越来越热闹。”邢父若有所思的看了章家盼一眼。
“终于盼到你带女人回家,老爸很开心,可是直接跳到结婚的步骤,完全没有问过老爸的意见,你到底有没有把你老爸放在眼里?”邢若城没办法说清楚,只能避重就轻的问:“老爸觉得她如何?”
“突然听到你要结婚,而且是从新闻得到消息,怎么可能不担心?可是现在看到她,总算可以放心了。”他很讶异。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将她娶回家当老婆?”邢父反过来问他。
喝着手中的红酒,他思索着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半晌,他决定坦白道出自己真实的觉。
“我想拥有这个女人。”
“就这样?”
“这是我第一次渴望驯服一个女人,希望她是属于我的。”看样子,这小子还不清楚自己的情。这也难怪,一个害怕付出情的人就算明白自己不能失去某个人,也会用各种借口欺骗自己那不是。
“如果只是单纯想驯服她、拥有她,那也不需要急急忙忙的将她娶回家。”邢父提点儿子。
“拖太久,婚礼一定会搞得盛大又麻烦,老爸应该知道我喜低调。”邢若城说这话时也觉得对不起老爸。没办法,总不能说他急忙将她娶回家是为了转移众人目光吧?
可是真是如此吗?他敢说自己是迫于无奈?
当然不是,其实他很高兴有这个借口可以将他们两人的终身大事确定下来。
自从她在美国丢下他一走了之,她就成了他的辱,而他又不是没有自尊心,当然恨不得从此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偏偏就是忘不了,连在梦里都追着她不放。
是啊,失败总是教人难以忘怀,过些子就会好了。他这么告诉自己,但子一天天过去,三个月后,他不得不请徵信社寻找她的下落。
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一直浮现他脑海,时间并没有冲淡她的影像,既然如此,他就找到她的人,彻底做个了断,说不定反而可以将她完全逐出脑海。
然而除了名字,他并没有其他资讯可以提供给徵信社,徵信社实在找不到人,直到无意间看到imagine的目录,那一刻的雀跃他永生难忘…原来,他不是想跟她做个了断,而是真心渴望见到她。
虽然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他只是想驯服她、他只是想找回被她践踏的自尊心,可是心底深处他又清楚那些都是借口,因为唯有如此,他才可以漠视内心对她的渴望。
他实在没办法理解自己的疯狂,他怎么可以对一个人如此渴望呢?这种不受控制的觉教他害怕不安。
若非他和蓝之的报导出现,他很可能继续漠视自己的心意,不愿正视自己对她的觉——原来他对她的在乎已经到了不可以失去的地步,他想拥有她,紧紧的抓住,再也不允许她从他眼前消失。
“你应该很清楚你妈期待这一天有多久了,她天天盼着阿杰和你传来喜讯,老是想像着如何帮你们举办婚礼,她不会同意你的婚礼随随便便。”
“不是随便,而是不希望太铺张。”
“以我们邢家在传播媒体界的地位,你的婚礼想要低调太难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不想搞得全台湾的人都在看热闹。”
“如果你有办法说服你妈,老爸没有意见。”
“若非考虑老爸的立场,老妈本不喜铺张。”
“是吗?”
“老爸还会不了解老妈吗?不管老妈做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老爸。老爸不喜的事,老妈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邢父隔着落地玻璃门看着子,眼神着温柔深情。
“除非没有能力,父母当然希望帮儿子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好让所有亲朋好友跟我们一起喜,不过,毕竟是你的婚礼,我们还是会尊重你的决定。只是你也要考虑你未来老婆的受,婚礼太草率,她会不会觉得不受重视?”
“盼盼不喜成为镁光灯的焦点。”他们两个在这方面倒是非常契合。
邢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那你还用那种方式让所有人知道你们要结婚?”
“…那是突发状况,我也是迫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