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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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沁讶然张眼,看见自个儿被拎起翔飞,而在他背后揪着他衣裳的正是孅孅。
“哎呀!”孅孅咬,腾出一手遮他眼睛。
“不是说好不许偷看的吗?!”他没有回应,因为神识仍陷在震愕间。
拜托!一个人无缘无故飞上了天,谁能够忍得住不看?
“原来…”榜沁叹口长气,终于认清楚了事实。
“你的本事比我还强。”且强上百倍。
他回想起小时候和慕朝一块儿练武功时,打混偷懒,实在有点窝囊。
皇上疼亲侄,找来武林高手教他武功,朝只是跟着学习;可末了,当朝练功练得惨呼呼时,他总是在旁窃笑对方是个大傻瓜,有懒可偷直须偷,有乐可玩放心玩,除非是个大傻瓜!
直至此时他才明了,原来真正的大傻瓜,并不是慕朝。
“其实这真算不得什么的!”她急急申辩,就怕他觉得没面子。
“孅孅,别再说了。”这事又怎么能怪她?大丈夫能屈能伸,是自个儿技不如人,她那么辛苦,他又怎么舍得再让她自责、不安?
“笨蛋,我刚刚不是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或许我们都不够好,但在对方心目中,仍是这世上无法取代的珍宝。”这番话与其说是安她,还不如说是安自己居多。
孅孅松了口气,终于笑了。
“我就是刚刚听你这么说,所以才敢放肆的。”
“很多时候,原则是可以因时因地做出变通的…”例如在逃难的时候。他侧过俊眸,往上审视。
“别告诉我,你还有别的本事瞒着我。”
“没了、没了。”她赶紧摇头,生怕惹他沮丧,知道他嘴里虽这么说,但心底还是有芥蒂的。她太强他太弱,肯定让他不好受,因为他老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说要当她的英雄。
他呀,毕竟仍是个有着传统大男人思维的中原男子。
“嘿,孅孅,左边前方那被雪覆着的突起物,像是一幢房子,你瞧见了吗?”格沁陡然兴奋大叫。
“瞧见了!”孅孅一边点头一边运劲飞去。
两人到了屋前檐下,先是礼貌地喊了喊,没得着回应,遂自行伸手开门向里头左右探瞧,终于瞧清楚这是幢荒废了的破烂庙宇。
蛛网结,墙垣及庙柱残破,木栓门摇摇坠,门一开,一股连厚雪都掩盖不住的霉酸味立时冲上鼻腔。
“你愿意…嗯,在这儿休息吗?”格沁向孅孅伸出手,眸中有着小小担心。
她伸手握牢,偏首一笑。
“我觉得这儿好的,你认为呢?”他闻言松了口气,也陪着笑。
“我也觉得好的。”两人手牵手进了庙,庙中有着高高神案,上头供了个福福泰泰、笑口常开的财神爷。
只可惜虽说是神,祂却自身难保,就连原先被嵌在掌心、几个铜模铸成的金元宝都让人给撬走,咧开的大口里黑漆漆的,看来好寒酸。
榜沁牵着孅孅在财神爷面前合掌拜了拜,说了声叨扰,才开始整理环境。
大雪天里若想在此歇息,头一件事自然就是得生火。
方才一路上都是孅孅出力,这回说什么都该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