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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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牧说他的房子是旧房子，一点也没有夸张。

坐落在小巷子的尾端，旁边几乎都是类似眷村般的建筑，独门独户的两层楼建筑。房子虽旧，却充了自己特有的风味。

她第一眼见到，就得不得了。

“哇啊，这边很赞耶，你去哪里买来这种房子，超有特，超人的。”她在偌大的房子里面晃来晃去，兴奋得很。

房子原本的格局有被改过，所以客厅跟卧室是打通成一大间，一边堆放着他的摄影器具，房间另一头则摆着一张超大尺寸的。

上被褥凌，看得出来他出门时一点也不觉得需要整理一下。她的目光匆匆扫过，不敢多作停留。

除了厨房之外，屋子唯一的隔间是他的暗房。

“煮咖啡，快点，我要浓一点的。”她把那些饼干拿着，咖啡粉就给他，吆喝他去工作。

“真会使唤人。”他咕哝着。

“奇怪，那个可人的小筱跑哪去了？”筱墨拿起他扔在工作台上的香烟，了一出来叼在嘴上，学他抬高下巴，用那种凉凉的眼神看他一眼。

“很久都没见过了。”季天牧失笑，大跨步走过去拍了她头顶一下，顺手走她叼着的香烟，进自己嘴里，点燃。

“喂，那有我…”口水。她的话消失在嘴边，看着他瞇起眼深口烟的模样，她的眼睛又无法离开他了。

总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她的目光就会自动追随着他。她从小就这么看他，所以他惯有的动作她学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来帮忙找杯子，我不知道有没有杯子用。”他拐进厨房煮咖啡，换他吆喝她做事了。

“没杯子怎么喝？”她回过神，跟进厨房。

“了不起用咖啡壶直接喝。”他举起咖啡机下面的壶说。

“两人份，一人一半。”

“哈哈。”她想象那画面，差点笑出来。

“那我要在壶里面加油，你不准反对。”她知道他只喝黑咖啡。

结果季天牧的反应是皱起眉头，彷佛她刚刚叫他喝馊水似的。

筱墨笑着弯打开他厨房理台下的柜子，开始搜寻。

“这边有一些东西，我挖挖看。”她趴跪在地上，伸手去拿柜子里面的杂物，试图从里面找出可供使用的容器。

季天牧放好咖啡粉，按下开关，转身靠在墙上等咖啡煮好，看到的正是这个画面。

她有着纤细的骨架，整个人属于清瘦的类型。但是当她趴跪在地上时，那小股翘高高的模样，还真是说不出的。

他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望划过身体，下一刻他不安地移动了下身体重心，试图抹去这不该出现的冲动。

“不用找了，我看我们还是用咖啡壶好了，然后你喝一口咖啡，再喝一口油，还不是一样的？”他的声音有点紧，不过她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拜托，那你吃泡面时，怎么不要吃一口干面，然后喝一口热开水？这样到肚子里面也会自己泡好啊！”她终于找到几个马克杯，从地上爬起来，也让他叹了口气。

这口气不知该说是松口气的气，还是失望的气。

“那怎么会一样？喝热开水会烫坏嘴耶！”他反驳她的论点。

筱墨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把马克杯放到水槽里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