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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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诞节过了,元旦也过去了,农历新年紧跟着即将到来。在这段有不少节的
子里,顾薇的花店生意忙得不可开
;依寒和方龙生经常到她店里帮忙,着实帮她减轻了不少
力。
在依寒的刻意安排下,龙生和小婕渐渐培养出深厚得近乎父女之间的亲密情;而顾薇和龙生独处的时候,似乎也有着一丝淡淡的情愫在彼此心中滋长着,连依寒也隐约
受到他们两人在有意无意间的眼神
会,她为此暗暗雀跃,却免不了对自己有些怅惘。
贺宇乔始终没再出现,这使得依寒稍稍松了口气,不可否认的,尽管他身上散发着股成男人的魅力,但却也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人物;她宁可将全部心思全放在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工作上,也不愿再去想起他。
周末的午后街头一片熙攘,人群依然行匆匆,住在都市的人们似乎早已忘了悠闲为何物、依寒透过
水帘幕的大窗望出去,街上穿梭来往的行人竟显得如此模糊而不真切,就像那夜被层层烟雾围绕的贺宇乔一样。
依寒打工个寒颤,这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坐在她对面的方龙生正以不解的眼神凝视着她。
她眨眨眼,轻微地甩甩头,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不是说好不再想起贺宇乔的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影象常常浮现在她的脑海。
“依寒,你有心事吗?是跟今天你找我出来谈的事情有关吗?”经龙生提醒,依寒才想起她今天约他出来是谈顾薇的事;她了
背脊,将方才的思绪暂时抛开,提起
神来对龙生笑了笑。
“是这样的,下个星期是顾姐的生
,我买了两张舞剧的票,本来和她说好一道去庆祝的,但我到时恐怕有事走不开,想麻烦你陪陪她,你不会拒绝吧?”龙生皱着眉头,撇撇嘴,他似乎有些为难,嗫嚅地问道:“依寒,在这段时间里,我总
觉不大对,你以乎常刻意制造一些机会让我和顾薇独处,为什么?”
“也许是巧合吧,才会让你有这种觉,不过,你也不能否认顾姐是位温柔、体贴又坚强的女人吧!”
“这点我的确觉得出来,她不但善解人意又乐观,还是个很好的母亲,可是,我喜
的人是你呀!这段时间,你让我有随时‘被判出局’的危机意识。”依寒低下头来,啜了口红茶,也许是她低估了龙生,原来他心里早有这个预
了。
她抿抿嘴,不经意的望了龙生一眼。
“龙生,我真心希望顾姐能有个很好的归宿,而在这段子里,我发现你和她并非没有
情的,何况,小婕和你又那么投缘,如果你能去追求她,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桩姻缘哪!”
“依寒,我承认我是很欣赏顾薇,但如果没有你,或许我会追求她,可是现在本不可能,在我心中,你已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难道你
受不出来吗?”龙生脸上现出一丝凝重。
依寒垂下眼,咬咬自己的下,她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顺利,该是她和龙生摊牌的时候了。
她尽可能语调轻柔,并给他一个微笑。
“龙生,喜并不代表是
,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喜
你,但那不是
,我相信存在你我之间的仅是兄妹般的
情罢了。”
“你是说,你从没考虑过接受我?”他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是的。”她坚决地回答。
龙生不可置信地望眼睛,喃喃地说:“天!这怎么可能?你怎能如此冷静地肯定你对我的情没有掺杂一点
的成分?”
“我想,情是双方面
觉的问题,我非常清楚自己并不能给你什么,如果任由你将
情继续耗费下去,对你是种伤害,我不能太自私;你一直像个好哥哥一样照顾我,我希望你将来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你难道不肯试试看能否上我?”龙生试图作最后的挣扎。
“对不起,龙生,我相信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个好哥哥。”她皱皱眉。
龙生跌坐在座位上,沉默了许久;他眉峰紧蹙,嘴角不住搐着,似乎极难接受依寒的这番剖白;他的眼光不断地在她脸上来回搜寻着,似乎想找出一丝希望,但他失望了,她的神情充
诚恳和自信。
他深叹口气,嘴角慢慢浮上一抹苦涩无奈的笑容。
“你的思绪为何和此清晰呢?你让我觉得在追求你的过程中,像个傻瓜似的可笑,看来,我对你的一番心思是白费了。”
“你依然是我的好兄弟,不是吗?”她强调着。
龙生移开目光,自嘲道:“当不了情人,或许…当哥哥也不错吧!”依寒抬起眼来看他,深怕因此而伤了他的自尊心;直到他转过头来,眼中浮涌出一抹谅解的眼神,她才放下心。
她呼出一口大气,整个人松缓了下来。
“现在,回到主题。”她宣布着,极为俏皮地说:“需不需要我充当你的情顾问,好去追求顾姐…”龙生眼底闪过一抹黯然,眉峰急速地紧蹙了起来。
“别太狠了,依寒,我才刚刚失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