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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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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ok,行动开始。”狐小莉身子一软,又把身体的大半重量在康伶身上。

“喂,你干什么?”康伶差点歪倒,急忙稳住身体。

“别忘了,我现在醉了。”把佯醉的狐小莉留在车里,高骏骐扶着康岩和康伶走进公寓大楼。

“高大哥,把大哥放下来一会吧。”走进电梯,一直帮不上忙的康伶建议。

“没关系,一会就到了。”康岩全身的重量不但在高骏骐身上,而且身子软软地往地上滑,高骏骐必须用力抱住他的撑住他。

“那,我也来帮你。”康伶挨近他。

“不用,这点重量算不了什么。”他以前在学校也是自由搏击的好手,曾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练出了一副好体格,直到今天,他的主要休闲活动也是到俱乐部去找对手好好打一场。

电梯到达顶楼康岩的公寓。康伶从康岩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扭亮电灯开关,“高大哥,进来吧,卧室就在这边,可能有点…”可是人眼的却是整洁清的摆设,没有一点康伶以前常在这儿见到的属于单身汉的杂头一小篮干燥花和上的小熊布偶,为整洁的房间增添了一丝温馨。这一定是哪个女人的杰作。高骏骐若有所思地扫过上憨态可掬的小熊,他可不认为康岩这个大男人还要抱着布偶睡觉。

这一定是那个女人的杰作。

康伶涩涩的目光扫过矮几上的小水晶瓶中散发着幽幽芳香的茉莉。

把康岩放在上,康伶为他下鞋子,拉过被子为他盖上,有点不放心地摸摸他深红的面颊,她的手突然被康岩一把抓住。

“宜生…”康岩模模糊糊地呢喃。

“什么,你要找医生?”高骏骐俯下身想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他只是在说酒话。”康伶双眼一冷,出手,偷偷把钥匙进皮包,“我们走吧。”

“他一个人行吗?”高骏骐还是不放心,除了高中时他父亲突然去世,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好哥们喝醉的样子了。

“没关系,他只要睡一觉就好了,一会我叫二哥来看看他。车上还有个人等着呢。”

“哦。”想到还瘫在车上的醉女人,高骏骐暗暗摇头。这个女人没脑子还是怎么的,主动挑战引火上身,还把康岩拖下水。不过今天也多亏有她,签约才会这么顺利。自己一向不屑用的美人计还真管用。

“高大哥…”倚着电梯壁,康伶轻声呼唤。

“嗯?”不经意回头,康伶熠熠闪亮的眼眸热切得过分。

“一会儿有空吗?”

“没什么事,怎么,有事吗?”

“没…嗯,陪我到江边走走,吹吹风好吗?”也许因为狐小莉使她产生了危机吧,终于鼓起勇气约他。

“一会要送狐小姐回家。”

“我是说送她回家之后。”沉默了片刻。

“好吧。”他不是看不懂康伶热切目光中隐含的信息,一直以来他都假装不懂。他认识康伶十来年了,看着她从刚上初中的小丫头,到今天干练的职场女子,在他心中她只是好友的妹妹,也可以算自己的妹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觉了。不过,什么样的觉才是恋觉呢?他也不清。

谈过几次无疾而终的恋,最后都以分手收场,他的历任女友在分手时总是含着泪说:“你很好,我也很你,但是你并不我…”他不明白,他对她们不好吗?尊重、体贴、温柔,就是少了点她们口中所说的情吧。他也很想体验女人们向往的、书中描写的那种天崩地裂、天动地、生死相许的热烈情,可是没有,什么觉都没有。书上描写的都是骗人的,只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女人才会傻傻地相信。

“就去江边走走,吹吹风。”虽然十一月了,天气还是很温暖,温暖得让人怀疑今年冬天是否会来临。康伶是个好女人,美丽、端庄、高雅、大方、干练,也许和她能培养出工作伙伴以外的情吧。

“真的?”康伶欣喜雀跃的表情像一个吃到糖的小女孩,打破了她端庄自持的女强人面具。

狐小莉把棉被拉高一点,只出康岩光luo的上半身和她雪白细的香肩,这样看上去好像他们的身体正赤luo地着,其实棉被下的他还穿着长,而她上身穿着无肩带紧身衣,下半身更是穿得整整齐齐。

嗯,不错,再让长发披散在康岩膛,半掩住自己的脸,这样效果就更好了,可惜就是无人欣赏啊。狐小莉调整好整个画面,嘿嘿偷笑着,趁机在康岩膛上摸几把,不错,还结实嘛,反正他现在昏睡不醒,不摸白不摸,摸了不白摸,呵呵…

“岩,你睡了吗?”苏宜生一面换上室内拖鞋,一面低声呼唤,“副总说你有点不舒服,叫我来看看,我带了你吃的皮蛋瘦粥。”轻巧的脚步慢慢朝卧室走来。

康岩常常为公事忙到很晚,不回家就住在他在公司附近买的公寓里。康妈妈不放心儿子,总是让康凯送吃的、用的,可是贪玩又偷懒的康凯总是把这些杂事丢给秘书去办,这么一来二去的,她就和康岩了起来。心疼他的辛苦劳累,她常常会为他煲汤熬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自然而然地,他们就…苏宜生抱着保温瓶,甜甜地回忆起他们相恋的经过。

“岩,你在吗?怎么不出声?”卧室的灯亮着,他应该在家。

“啪!”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地呆立原地,手上的保温瓶滚落在地上,盛心的粥四处飞溅。

“不,这不是真的!”呢喃着催眠自己。这不是真的,是幻觉,岩说过,他只她一个人,一定是她今天太累了。她今天拖了太久的地板,送了太多茶水、文件,太累了,所以眼花…狠狠地闭上眼,再睁开,透过——的泪雾映人眼中的,依然是那一幅不堪人目的画面——他沉睡着,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个女人,乌黑的发丝披散在他膛上,他们赤luo的肌肤相贴,可以想象他们棉被下的身子是怎样赤luo

一声抑的啜泣,苏宜生努力睁大眼睛,却还是看不清,一定是这副眼镜太老旧了,挡住了她的视线,取下眼镜,用衣角用力擦拭再戴上,她怎么还是看不清?

又是一声啜泣,是谁?谁在哭泣?是她吗?不!不是她!苏宜生用力捂住嘴,咬住自己的手背,想住那可怕的呜咽,不、不是她,她没有哭,她没有伤心,没有、没有!

她用力甩着头,想甩去挡住视线的泪珠,可是泪珠却越甩越多,爬了她的脸。

“不!”踉跄后退着,直到背抵住了门边的墙,“不!”她不能听、不能看、不能想,她要逃走,逃开这一切…她全忘了脚上只穿着一双拖鞋,转身狂奔出去。

脚步声消失,狐小莉才抬起头,掀开被子下,卧室门口的地上有摔裂的保温瓶和一副塑胶框眼镜。

“皮蛋瘦粥,你享福嘛,有人给你熬粥喝。”狐小莉大声嘲笑着昏睡的男人,“还有个绝世大美人为你打扫房间,你真是好狗运,连我自己的狐窝我都没自己打扫过。”还得为这个醉死了的男人收拾这一摊子。

“我会记得叫康伶付这笔清洁费。”狐小莉坏坏的眼神又瞟向上的男人,“不过,我也要讨点额外的代价。”三两步窜上大,一脚狠狠踩下,把“狐爪”印在康岩赤luo的膛,“哈哈,康威董事长也被我踩在脚下了!”好玩,好玩,这也是这场游戏的意外收获啦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身在何处,直到膛因为奔跑叫嚣着要炸开,苏宜生才停下脚,趴伏在路边的栏杆上。夜风吹在她的脸上,冷冷的,是她不知淌了多久的泪。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过我的,你说过!你说过的!为什么?为什么?”对着夜风吼着没有答案的问题。

桥下水哗哗淌,两岸层层叠叠的灯火依旧无声地倒映在水中,山水星光相辉映,构成这个城市闻名遐迩的夜景。灯火之下又有多少悲离合的故事在上演?

“为什么?”无力滑坐在地上,抱着膝,在有些凉意的夜风中瑟缩着身子。拖鞋早在奔跑中不知落在何处,丝袜也已经磨被,像个可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她只能在冷风中颤抖,但更冷的,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