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庆似乎思考了一下,问:“有空吗?”他说:“有啊。”庆说:“算了吧,外面下雨,明天再说吧。”他说:“没事,我有车,我可以去你家找你。”庆说:“那就在你上次来时我等你的地方吧。我还在那儿等你。你开车慢点,我会等你的。”
“ok!”他挂了电话,迅速打扮了一下。换了他最喜的红格休闲衬衣,下面是一条直筒的lee牌牛仔,那腿很瘦,可以展现出腿的修长。部也包得非常有形。但是在临出门最后一次照镜子时,他又犹豫。庆是那类喜成男人的成女人,而他这身打扮似乎太了点。于是他又走成型的路子换上一身深蓝的西服。那西服是在德国买的,像度身定制一样的合身。
匆匆下了楼,把那辆丰田佳美开出泥泞。他反复不断地享受着庆最后的那句话——一“你开车慢点.我会等你。”心中的委屈郁闷为之一扫。他壮起胆子不顾后果地把车子开得飞快。这漉漉的雨夜,那路面上汽车大灯璀璨的反光,都使他快意盎然。
庆站在路边,穿着白的衣裙,打着红的伞。白和红在雨中都鲜明触目,使人猜测她也是经过了刻意的打扮。她上了肖童的汽车,不经意地收着伞说你到的真快。这种只有对最近的人才会的不经意,使肖童有一种被认同的亲密。他笑着说:“我怕你不等我了。”庆歪着头看他,用英文说:“‘哟,怎么这么绅士。”她当然指的是肖童的西服。肖童笑笑不置一词。庆又问:“中午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啊。”
“中午我心情不好,所以对你的态度比较生硬,你别往心里去呀。”
“没有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我听错了吗?”庆不知如何回答似的,她问:“他们说要看的货,你据什么认为是毒品呢?”肖童眨着眼睛,说:“你不是说他们是贩毒的吗?那他们看什么货广庆哭笑不得地叹口气:“你呀,昨天晚上那么肯定说是毒品,原来是自己推测出来的。你真是诲(毁)人不倦,害得我们彻底玩儿了一次心跳!”
“那他们,他们看的是什么货?”
“一件工艺品。”’“他们,他们到底是不是贩毒的呀?”
“你觉得像吗?”
“看不出来,不过绝对是暴发户。”
“今天他们说什么了广“欧天晚上不在,欧兰兰说他去公司了没回来。”
“欧兰兰说上午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一句没提。”欧庆陷人思索。肖童说:“哎,咱们之间除了你的工作,能不能也谈点别的?”庆惊醒道:“啊,可以呀,谈什么?”雨似乎停了。肖童看见街上有巡警走过,向他们的车里张望。他把车开起来。庆问:“上哪儿去?”肖童回头看看,说:“别停着,你没看巡警直看咱们。大晚上的别怀疑咱俩在耍氓。”
“咱俩,耍氓?”庆大笑起来“你玩儿幽默呢吧!”
“怎么叫幽默,难道咱俩就不能耍氓了?”
“啊?”庆几乎听不懂。
“啊,不是,难道咱俩就不能被人怀疑耍氓?”
“你才多大?”
“不大,但耍氓够了。”庆笑:“你耍过吗?”肖童也笑:“没有,但说实话想试试的。”庆道:“你是不是也和那些街头无赖或者先锋青年一样,什么都想试试?毒想试试吗?”肖童道:“这可不试,上瘾就麻烦了。”庆说:“你也有怕的就行。”两人聊着,汽车沿着大路无目标地开着,庆问:“你到底往哪儿开呀?”e重说:“开到哪儿是哪儿。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我那儿没人。”
“没人我不去,不方便。”
“你还真怕我耍氓呀?”
“我是警察我怕谁?”两人逗着,庆说:“去吧,去认认门,以后抓你我可以带路。”这么晚了庆居然同意到他家去,这对肖童来说是个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又留意到庆说他家没人不方便的那句话,可见她现在终于不再把他当做孩子而是当成一个男人。这种变化肖童非常。
有车就是方便,他很快把庆领进了自己的漂亮的公寓。让庆看墙上的汽车图片,告诉她每一款车的名气和它们厉害在哪儿。庆应景一样地听着,尽量不扫他的兴。看了一圈,她问:“文燕常来这儿吗广肖重说:“我们吹了。”
“吹了?为什么?”肖童说:“我说过,我们只是邻居,是一般朋友。是那种关系很好的一般朋友。”
“一般朋友能在医院里陪你那么多天吗?这一定是有很深情才做得到的。”肖童说:“你也在医院陪了我那么多天,你对我有情吗?”
“我?”庆愣了“我去陪你,情况不同c”肖童说:“不管你对我有没有情,那几天我会记住一辈子。”大概是他的表情和口气太郑重了,郑重得几乎像是个盟誓,庆似乎有点受用不住了。她笑着说:“你现在帮我们工作,是不是就为了知恩图报?”肖重依然郑重其事地答道:“也是也不是。你知道吗,我佩服你,也喜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庆尴尬地站着,肖童的话令她不知所措,好半天她才说:“太晚了,我要走了。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乘公共汽车。”肖童没有说话,他和庆一起走出屋子,—一起下楼。雨不知何时停了。他打开车门,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
肖童一直把车开到庆家的楼下。庆拉开车门,没有看他,低声说:“再见。”肖童叫住她:“庆,你知道吗,我今天,今天差点不想干了,我差点不想再干了。”庆没动声,问:“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讨厌我。”
“我刚才已经道歉了,我中午态度不好。”
“那我也道歉。”
“你道什么歉,是因为你昨晚虚报军情吗?”
“不是,是因为今晚我可能说了冒犯你的话。是因为我有一个不该有的梦想。”庆抬头看他,他不知道那眼神里蓄涵的是冷静还是温情。
庆说:“每个人都有梦,但每个人都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