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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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你不是因为想得到武家的一切,或存心报复才对我好?”武静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老天!你要我怎么说才会相信我?”丁奕熙倏地将她紧拥入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不忍,教他的心揪得好痛好痛。
武静闭起眼,同样用力地抱住他的。她也很想相信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全然地信任他的。
或许每个被恋冲昏头、陷入热恋中不能自拔的人,在面对自己倾心深的人时,都会严重缺乏自信与安全,变得善忌惮猜疑又神经质。不管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会变得软弱,不堪一击得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如果你真的我,你可以原谅我的父母,宽恕武家吗?”丁奕熙的背脊一僵,抱住她的臂膀一松,艰难地说出心底话。
“不要质疑我对你的情,我是真的你,但我实在办不到,现在的我还无法完全释怀。”武静的心凉了半截,明显地他不够她!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冷静地整理所有事情。”其实丁奕熙已经下了决定,刚才也和武爷爷沟通过。
“我打算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会到美国留学两年。”
“你想逃避我吗?”武静一把推开他,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叫:“好,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不想再见到你。”
“小静,你别这样,不管我能否真正放开,我都会回来的。”丁奕熙不得不这么做,为了避免彼此不断伤害,他没有选择余地。
“不用,武家不需要你,我也不需要你。从此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再无任何瓜葛。”武静神情决绝的说。
他深一口气,强忍口的痛楚。
“你真的想这样吗?这是你的真心话?”
“没错,如果你真的要走,我们就洒一点,让彼此自由。”武静已有壮士断腕的觉悟,既然他能毫无留恋地离她而去,她也能。只要他一走,他们就算真的完了。
她的固执丁奕熙会不懂吗?她是那种宁可玉碎,也不瓦全的女人,她的憎从来都是强烈极端的。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只要你能打赢我,我就会与你解除婚约。”丁奕熙忽地起身走到草地上,朝她伸出一只手。
“如果你想摆我,就尽全力打倒我。”武静没有犹豫,和他展开可能是最后一场的比试。她把此刻心中所有的悲伤、痛苦、愤慨、不舍、心酸等等复杂的情绪,全都转化成攻击的力量,痛快地来一场无憾无悔的较量。
丁奕熙知道如果自己不认真比试,便是对她的不尊重,并且有辱武术神,所以他也使出所有绝学应战。
一时三刻内,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不分轩轾,这种武术,实际上也是两个人的心灵,就像彼此的灵魂共同舞出气回肠的舞曲。
眼看丁奕熙一个擒拿手,快将武静制伏之际,他突然手一松让对方有机可乘,武静见机不可失,挡开他的手,然后一拳打上他的腹,再补一记凌厉的飞踢,丁奕熙便应声倒地。
武静的胜利来得太快、太意外、也太不真实,因为她知道丁奕熙是故意输她。
他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说:“你赢了,我和你的婚约正式解除,我们从此再无瓜葛,以后各走各的路。”用力紧握拳头,武静下腔的不悦与屈辱。好!既然他有心成全她,让她得到解,她也没必要忸怩不领情。
“你不要再回来,武家不你。”撂下话后,武静倔强地转身离去,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她不能心软、不能落泪、不能留恋、不会…再见了!
***三年的时光,就在去秋来中过。现在,专心功课学业、忙于习武并学习继承武道馆,就是武静的全部生活。
自从丁奕熙离开武家后,武静消沉了好一段子,然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总是独来独往。不过,即使如此,仍有两个抵御严寒功力一的男孩,锲而不舍地靠近冰山美人。
一个当然是热血恶男,另一个则是让人如沐风的温美男子。所以,武静在这三年里还不至于太过无聊,耳子也没有太过清静。
本来她还在担心不知如何面对熊展麟,幸而他的态度完全没变,而且对那天的事情只字不提,再加上总有个碍事的第三者来搅局,气氛才没有得更僵。他们难得建立起的友谊也才得以继续下去。不过,她的心底对熊展麟仍有著歉意,并且非常谢他的浓情厚。
这一天,因为炎夏将至,蝉鸣唧唧,鸟儿啾啾,放晴的好天气是该好好活动筋骨。武静绑好长发,决定来个大扫除,将房里堆积无用的东西整理一下。
就当是给自己的一个毕业仪式,在大学毕业的同时,把过往二十二年的人生检讨一番,尤其是那个早已经不存在的人,以及不会有结果的情,更该做个了断,是时候把这个包袱枷锁抛开了。
打开一个致的首饰木盒,里面放了一枚银戒指与一颗钮扣,武静拿起银戒套在中指上,松动得可以随意打圈,明显不是她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