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魂断新川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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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还有皇太子呢。”柯玛生喃喃地说,几乎是自言自语。
“这么说,他也在跟骡打道,是吗,老爷?”柯玛生几乎无法抑突然浮现的得意自:“并不尽然,他可不像我做的这么多。但是他现在变得越来越狂妄,越来越难以控制,简直是已经着魔了。如果我将这些人抓起来,他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将他们据为己有——因为他这个人可狡猾得很——现在我还没有准备要跟他翻脸。”说完他厌恶地皱着眉头,肥厚的双颊也垂了下来。
“昨天我瞥见了那些异邦人。”灰发的司机扯到另一个话题“那个黑头发的女人很不寻常,她走起路来像男人一样毫无顾忌,还有她的皮肤苍白得惊人,跟她乌溜溜的黑发形成强烈对比。”在他嘶哑而有气无力的声音中,似乎透出了几丝兴奋。柯玛生突然到很讶异,不转过头来瞪着他。
殷奇尼继续说:“那个皇太子,我想,不论他有多么狡猾,也不会拒绝接受合理的妥协方案。如果你让他带走那个女孩,想必我们就可以把其他人留下来…”柯玛生立即开窍:“好主意!真是个好主意!殷奇尼,掉头回去!还有,殷奇尼,如果一切都很顺利的话,我们就可以继续讨论还你自由的细节问题。”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柯玛生才刚刚回到家,就在私人书房发现了一个私人信囊,它是以仅有少数人知道的波长传送来的。柯玛生的肥脸上出微笑,他知道骡的人快要到了,而这就代表基地真的陷落了。
贝妲朦胧的视觉还依然残留着那座“殿”的影像,但那并不是她现在真正看到的景象。在她的内心深处,仿佛到有点失望。那个房间很小,几乎可说是既朴素又平凡。那个“殿”本连基地的市长官邸都不如,而达勾柏特九世…
皇帝的模样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贝妲心中有一个很明确的概念——他不应该看起来像一个慈祥的祖父,不应该显得瘦削、苍白而衰老,也不应该亲自为客人倒茶,或是对客人表现得过分殷切。
可是,事实上却刚好相反。
贝妲抓稳了茶杯,达勾柏特九世一面为她倒茶,一面吃吃地笑着。
“我到万分高兴,亲的女士。我有好久没有参加过任何庆典,也有好久没接见廷臣。如今,来自外围世界的访客们,我已经没有机会亲自了。因为我年事已高,这些琐事都已给太子处理。你们还没有见过太子吗?他是个好孩子,有点任倒是真的,不过他还年轻。要不要加一个香料袋?不要吗?”杜伦试图嘴:“启禀陛下…”
“什么事?”
“启禀陛下,我们来觐见陛下,并不是要来打扰…”
“没有这回事,绝不会打扰我的。今天晚上将为你们举行宾国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以放轻松一点。嗯,你们刚才说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举行宾国宴。你们说来自安纳克瑞昂星省,是吗?”
“启禀陛下,我们是从基地来的。”
“是的,基地,我现在想起来了。我知道它在哪里,它位于安纳克瑞昂星省。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御医不允许我做长途旅行。我不记得我派驻在安纳克瑞昂的总督,最近曾有任何奏章呈上来。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他以关切的口吻问道。
“启禀陛下,”杜伦轻声地说“我没有带来任何人的申诉状。”
“那实在太好了,我会好好嘉奖我的总督。”杜伦以无奈的眼神看着艾布林·米斯,米斯那鲁的声音立刻响起:“启禀陛下,我们听说必须要得到陛下的御准,才能去参观位于川陀大学的帝国图书馆。”
“川陀?”老皇帝柔声地问“川陀?”他瘦削的脸庞现出一阵茫然与痛苦,又小声说:“川陀?我现在想起来了。我正在筹备一个军事反攻计划,准备率领庞大的舰队打回川陀去。你们就跟我一块行动,我们将并肩作战,打垮吉尔模那个叛徒。然后我们将携手合作,共同重建伟大的银河帝国!”此时老皇帝伛偻的脊背也直了,他的声音变得洪亮,目光也转趋凌厉。然后,他眨了眨眼睛,又轻声地说:“但吉尔模已经死了,我好像想起来啦——没错,没错!恶贯盈的吉尔模已经死了!川陀也变成了一片废墟——目前似乎就是如此——你们刚才说是从哪里来的?”马巨擘忽然对贝妲耳语道:“这个人真的就是皇帝吗?我始终以为皇帝应该比普通人更伟大、更英明。”贝妲挥手示意马巨擘别说话,然后对皇帝说:“如果陛下能为我们签一张许可状,让我们能够到川陀去,对双方的合作会很有帮助。”
“去川陀?”老皇帝的表情呆滞,心中一片茫然。
“启禀陛下,我们是代表安纳克瑞昂的总督前来觐见陛下的。他要我们代他向陛下禀报,其实吉尔模还没有死…”
“还没有死!还没有死!”达勾柏特惊吼道“他在哪里?又要打仗了!”
“启禀陛下,现在还不能公开这个消息,吉尔模的行踪至今不明。总督派我们来向陛下禀报这个事实,然后我们必须到川陀去,才有办法找到他藏匿的巢。一旦发现了之后…”
“没错,没错…非得把他找到不可…”老皇帝蹒册地走到墙边,用发抖的手指碰了碰一个小型光电管。
他空等了一会儿,又喃喃地说:“我的侍臣还没有来,我不能再等他们了。”他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些潦草的字迹,最后还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然后说:“吉尔模早晚会领教我的厉害,你们刚才说是从哪里来的?安纳克瑞昂?那里的情况怎么样?皇帝的威名仍旧至高无上吗?”贝妲从他松软的手指间取过那张纸,再回答他说:“陛下深受百姓戴,陛下对百姓的慈,妇孺皆知。”
“我应该起驾到安纳克瑞昂,去巡视一下我的好百姓。可是我的御医说…我不记得他说过什么,下过…”皇帝抬起头来,苍老灰暗的眼珠又变得锐利“你们刚才提到了吉尔模吗?”
“启禀陛下,完全没有。”
“他不会再猖狂了,回去就这样告诉你们的同胞。川陀会屹立不倒!如今父皇正率领舰队御驾亲征,吉尔模那个叛徒,还有他手下那些大逆不道的喽啰,都会被困死在太空中。”老皇帝说完,又摇摇晃晃地走回座椅,目光再度失去神采。他问道:“我刚才说了些什么?”杜伦站起来,向老皇帝深深一鞠躬,回答说:“陛下对我们亲切无比,令我们如沐风,可惜我们觐见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达勾柏特九世遂站起身来,直了脊背,看着他的访客一个接着一个倒退着退下。这时,达勾柏特九世看来真像是一位皇帝。
四位访客退下之后,立刻有二十名武装人员一拥而上,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
一柄轻武器发出了一道闪光…
贝坦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恢复,但是却没有“我在哪里”那种觉。她清楚地记得那个自称是皇帝的古怪老者,还有埋伏在外面的那些人。她的手指关节还在隐隐作痛,说明她曾经受到麻痹的攻击。
她又闭上了眼睛,留心听着身边响起的每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