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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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的这师兄弟二人,除非一个冲向台下,一个将圆圈缩小,或者将圆圈的一半划在虚空之外,师兄弟二人就无法避免不在台中央相互遭遇!这二招都是富攻击的招式。
而且还有这一招,既无法闪让,又不得中途撤招化解,这还不够叫人作难的么?
可是,出人意外的,富明仁和刘守成师兄弟两个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双双躬身道:“谨遵台谕!”二人语毕,同自际拔出宝剑,各向身后退出了三步,持剑凝神以待,桑剑飞星目一闪,喝道:“开始!”
“沙”的一声,双剑啸风,一剑前冲,一剑旋绞,说时迟那时快,一声脆震,双剑当仁不让,果于台心遇合,但见虹,二支宝剑同时手,紧接着,两条身形同时窜起,窜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去势疾赛星赶月,猿臂闪舒之下,飞之双剑又复电抄入握。
台上台下,轰然爆出一片彩声。
两人既未投机取巧,亦未避重就轻,各本原招,各凭功夫平平实实的达成主考者之吩咐,更于平实之中表现出各人绝身手,以及超的造诣。
“铁剑”萧平南于退隐二十余年之后尚能教出这等出的弟子“大巴山”一脉,其将再度称雄江湖当属指可待的了!
桑剑飞朝师兄弟二人点点头道:“很好,请入座!”接着,桑剑飞将最后的两张表格约略翻阅了一下,向台下道:“金陵余文正余少侠!”一名文质彬彬的白衣少年应声登台,桑剑飞又望了表格眼,拍头向余姓青衣少年道:“余少侠自称出身金陵书香世家,对诗词一道余少侠想必是很有研究的了?”余姓少年躬身道:“通而已!”桑剑飞缓缓朗道:“北顾楼前一笛风,碧云飞落建康城江南三月多芳草,在蒙蒙细雨中。”桑剑飞诵得很慢,而且字字清晰。台上台下,都在倾听着,尤其是那名余姓少年,因为这首诗跟自己有着切身关系,所以,在聆听时神情更较他人专注。桑剑飞在开始诵时,余姓少年似乎有点紧张,及至桑剑飞将全诗完,余姓少年脸上不浮起一副会心的笑容。
桑剑飞平静地注视着对方道:“余少侠听清楚了吗?”余姓少年含笑点头道:“听清楚了假如在下记得不错这首七绝应该是宋人僧仲殊,题在金陵北顾楼的一首‘咏即景’。”桑剑飞紧接着问道:“是的,余少侠应该知道的,因为余少侠是金陵人,这又是咏金陵风物的一首名诗;不过,本现在想问的是,不管前人对这首诗评价多高,余少侠本人对这首诗是否还有其它褒贬?”所有的人又给得糊涂了难道这又是前此淘汰点苍门下“费诗简”和天目门下“蔡达元”两名应征者的“故技重施”不成?
不是么?他已说明这是一首“名诗”结果还要对方加以“褒贬”一首诗已经过数百年之考验,最后能够传下来,其价值无疑是早经确定,喊一声“好”无论如何错不了;如果因为主考者这一问而显得支吾犹豫的话,岂非正好蹈上前此“费”
“蔡”二人之“覆辙”?
所以,所有的人均在为这名余姓少年着急,希望余姓少年能够果断的立即表明态度。
结果,余姓少年不负众望,桑剑飞话甫问毕,他连想也不曾想一下,便即躬身朗答道:“没有!”众人齐为之松出一口大气,那知事情出人意外的是,桑剑飞冷冷一笑,手朝台下一比,竟下逐客令道:“华而不实,余朋友请下台!”余姓少年-呆,众人也跟着一呆!
余姓少年在回过神来之后,然大怒道:“桑主这种做法,不啻是全凭一己之喜怒而定取舍,这首诗有何不妥之处,在下倒要请教一下桑主的高见…”桑剑飞仰脸漫声道:“‘笛风依旧北顾楼,尽飞白云使人愁;芳草江南生二月,庭雨速归舟!””众人听得方自不解,而那名余姓少年,于怔了一怔之后,已带着面羞惭低头下台而去。
原来桑剑飞刚才将原诗中的“白云飞尽建康”和“江南二月多芳草”故意错念成“白云飞落建康”和“江南三月多草”
“飞尽”改“飞落”
“二月”改“三月”说起来虽然只二字之易,然而,这在一首诗来讲,尤其是格局严的七绝,二字之差,已可说是面目全非了。因而桑剑飞就原诗翻作,暗寓讽刺于其中,余姓少年当然无颜再呆下去。
余姓少年下台,众人经过一番体味,也都十九领会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愕然相顾,一方面叹服台上这名少年主考者之深不可测,一方面也都跟着余姓少年有着一种惭愧的觉。
桑剑飞平静地接着喊道:“张子建张少侠!”这是第三十五号,也是最后一号,众人神均是一振,连两边耳台上的“玫瑰圣女”、“瑶台玉女”、“魂倩女”以及“左右凤卫”和十二“剑姬”等人亦不例外。台下观礼者因为过了这一号,便将进一步决定“银”
“金”
“七星”等三级剑士之录取可谓轴好戏。台上诸女因为明知已通过初试的这一群中有着“问题人物”桑剑飞始终没有明显表示,而她们也一样无法分辩其中究竟谁“有问题”谁“无问题”以致一个个更比台下众人期望“揭晓”的心来得更迫切。
最后一名应征者,张子建登台了,这是一个身材普通、面目异常俊秀的青年。桑剑飞看他的表格,上面填的是:“张子建,二十立岁,闽省人,知书善弈,所擅剑法为七七四十九式的柳剑。”桑剑飞朝来人点点头道:“一名剑士能弈道,实在是很可喜的现象,不知张少侠目前之棋力已达何种程度?”张姓少年躬身道:“如以‘人牌’‘坐照’‘具体’‘通幽’,用智’‘小巧’‘斗力’‘惹愚’‘守拙’等九品衡论,在下目前之棋力约在第六级‘小巧’阶段;久闻桑主乃是此中圣手,仍望不吝指教!”这名张姓少年显然就弈事相当自负,不过:这也难怪,一个人能弈至“九品”中之第六品“小巧”程度,虽不足称“国士”
“国手”也该当之无愧了。
桑剑飞点头不语,想了想,方才注目问道:“请问张少侠,假如这样一盘棋,弈至中局,一方已领先三十余路之多换句话说,这盘棋如果不出其他意外,此人应屑胜定在这种情形之下,对手如果故意制造劫争以求变化,假定占上风的是张少侠,将采取什么态度?”张姓少年微微一笑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只要不影响输蠃,让他一点不就得了!”桑剑飞静静地道:“遇劫先提,寸土必争,棋如此,做人如此,武功亦如此,对待无理之侵扰,忍让终非上策。张朋友的棋力大概是与人赌彩赌出来的。棋力虽然可敬,棋风却不足为法。七星剑以后如需要一位能够委曲求全的外使者,一定礼聘张朋友屈驾就是!”众人哈哈大笑,张姓少年一脸孔不高兴,嘀咕着掉袖下台而去。
桑剑飞叠好所有表格,起身走向对面耳台,自玫瑰圣女身后的左右风卫手上接过一张记录表来,再回到主台上高声宣布道:“应试者全部三十五名,初次淘汰合计二十名,初试人选者计一十五名,现在举行复试!”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桑剑飞缓缓转身,于四下里环扫了一圈之后,缓缓退向一角,然后手指台后,向台下沉声说道:“在复试开始之前,本愿意先报告天下朋友们一个颇够刺的消息,便是在那边坐着的十五位朋友之中,最少有两位以上的朋友系房山神威派来本卧底的,很抱歉,本现在要履行诺言了!”台下干余武林人物,全都为之目瞪口呆。
今天,神威的存在早巳不是一件秘密,而神威与目下,七星剑之水火关系,也早为武林两道人物所深知,此话出自七星剑之主持人,自非空来风,那么,他们是谁呢?
四周更静了,都不齐朝台后面一十五名初试人选者审视过去。
台后一排椅上坐着十五人,依次为:一号范文宪、二号钱卿卿、三号葛太郎、四号孟在礼、五号尹正明、六号庞宗信、七号华邦夫、八号路承基、十号穆万荣、十七号童元章、十八号韦致平、二十五号胡书义、三十号艾培焕、三十二号富明仁、三十三号刘守成。
这时,十五人脸上,都现出一股惊疑愤怒之,而无一人出现出惶恐不安,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好像每一个人都亟待在行动中找出那几名害群之马究竟谁跟谁是问题人物?没一个人能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