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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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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快接近尾声,便当店里的工作还是一样忙,暑假结束后庄若要回到学校上课,一切恢复正常,唯一不同的是,汪士泉就要离开这里了。

庄若拿着抹布擦拭餐桌,藉由忙碌的工作,暂时可以不用想吉士泉即将离开的事。

一旁有个小女孩帮忙拿着抹布,“姐姐,这是干净的抹布。”

“谢谢,放着就好。”小女孩是骆子杰和何欣美最小的女儿,这个小女儿很喜黏着同是女生的庄若,相较之下倒没那么喜自己的两个臭哥哥。

就在此时,汪士泉走进便当店,看着眼前的场景,作为出发以前的最后温习,因为明天他应该出发去台北了。

“大哥哥。”

“你好乖喔!”庄若转头看向来人,映入眼廉的是个高大的年轻男生,她有点讶异,明明每天都能看见他,却讶异他不知何时偷偷长得这么快,这么高大。

何欣美这时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汪士泉,她面带慈祥笑容,开口就问:“士泉,吃了没?”

“吃过了,刚刚跟同学一起聚餐。”

“明天就要出发了,一切小心,要好好读书喔!”

“没问题。”拍脯,“我一定会好好读书,以后赚大钱回来买阿姨的便当,给阿姨捧场。”

“傻瓜,你来吃饭,阿姨才不会跟收钱。”看着小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士泉看,何欣美心下了然,抓起放在柜台上的便当,对着庄若说:“小,这袋便当漏掉了,你赶快送去给人家,让人家饿肚子就不好了。”庄若赶紧上前接过,然后走出店门口,汪士泉也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似乎说不出口。

“小泉,你就陪着小去送吧!”汪士泉还傻傻的愣在现场,直到何欣美催促第二声,这才赶紧追出去,幸好小没走远。

他与她并肩,帮她提过便当,分担她手里的重量,很讶异他会追出来,傻傻的任由他将她手里的便当接过去。

两人并肩行走,却默然无语,此情此景让汪士泉很慨。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常常一起玩、一起聊天,怎么现在好像无话可说了?”汪士泉语气里有着一丝怀念。

庄若则是笑笑,“我们都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看着她,“你不再是那个哭哭闹闹吵着要妈妈的小了,你是真的长大了。”

“你也是啊!”看着他变成成的脸庞,“你已经高到我必须抬头才能跟你说话了…”

“那不然…我半蹲好了。”话才说完,真的曲膝半蹲,像只猩猩一样走路。

这样的画面让庄若笑出场来。

“别闹了,站好啦!”

“这样子你不用抬头就能跟我说话了。”伸出手拉着他的手臂,将他身体拉直,两人彼此互望,开怀大笑,因为成长而拉开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

但是庄若还是想起了他即将上台北念书的事,尽管知道最近他大概听了很多同样的话,但关心的言语还是不由自主的口而出,“你一个到了台北要小心喔!也要照顾自己,不要饿肚子知不知道?”最关心的,最担心的还是他。

“我知道,不要担心。”

“你也不用担心家里,妈妈已经说了,以后都会固定帮你妈妈和送便当,不会让她们饿肚子。”

“…谢谢你们。”庄若突然一阵酸意涌上心头,奇怪,她怎会觉得这么难过?士泉去读书是好事啊!为什么要难过?

汪士泉突然停下脚步,尽管手里仍然提着便当,依旧伸手抓住庄若的双肩。他知道这个女孩已经长大,不是当年那个还小子的小,他不该说碰她就碰她。

可是他抑不住心里的渴望,这股渴望更因为自己即将离去而加剧,尽管知道这女孩就算长大了还是孩子,他不该对着年纪还小的她宣自己内心的情…总之,他很挣扎。

“小,我一定会回来的。”她笑笑,“你当然要回来啊!这里是你的家耶!”想了想,“我明天要上课,没办法送你,可是我会做一个便当让你带去,你出发之前记得到便当店找妈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