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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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士奇，美丽而人的大型犬，体态像狼，却没有狼的冷峻神秘，双眼炯炯有神，深深凝视人时，带着宝石般的璀璨。

美丽而人。

这样的形容词，不该套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可是意真的找不到其它字眼来描述眼前这个男人。他真的很漂亮，喔，当然不是女化的漂亮，他的眼神深邃明亮，只要放柔轻笑，好像有星星掉进里头，炫彩得令人醉:他的身材有些削瘦，她想，那是因为他太高了，可是肩膀涸祈，连结着锁骨的部分特别突出，手臂上隆起的肌理像小山丘似的，尖因为汗水而变得油油亮亮，要她找出脑中最贴切的联想，就像是刚出炉的法国面包，有点硬硬的，点缀着她每次吃法国面包时一定先挖出来尝的葡萄干…

不对！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贺、贺世祺为什么在她面前衣服？！

意终于发觉不对劲，她瞪大双眼所看到的，是他褪去汗衫，出整片膛，牛仔的扣子也解开，若隐若现的还能瞧见他内的颜。

她想起来他在幼儿园吻她，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她都浑浑噩噩、不知所以，连什么时候被娃娃车送回她家楼下也不知道，当然更不明白此刻她坐在他的上、面对他将他自己剥个光应该要做出什么反应。

“来做吧。”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沙哑，额上与鼻心都有汗，似乎燥热难当。

“做、做什么？”

“。”他的手指挪到她衬衫的扣子上，轻易挑开第一颗。

“慢着－－”她双手挤进他忙碌的十指间，护住敞开的襟口。

“这、这太…”

“太什么？”

“太、太快了…”

“我觉得我已经够慢了。”天知道他在多早之前就想对她这么做了，也许是当她穿著围裙在他的厨房里切切洗洗，也许是当她每早到他房里拉开窗帘，让暖洋洋的光笔直入，驱散屋子的阗暗，更也许是第一次在台被她的歌声引而去时。

“但是…”

“你不喜我吗？”

“我…”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到底是喜还是不喜？”

“…不是不喜。喜。”明明是他的问题让人摇头也不对，点头也不对。

“那么，为什么不？”他问的当然是进展到下一步。

他当然不会混蛋地要求她－－喜他就给他这类的胁迫话，他只是认为发展到这里都是顺应着天时、地利、人和，一对相互喜的男女，在上淋漓尽致的享受，天经地义。

“可是我们才刚刚接吻…”才刚刚确定彼此的心意，她心里是很开心，与被，都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幸福，必须要两者相加，才能达到及格分数，只去人，那太辛苦了，要有长期抗战与不求回报的心理准备；被人深着，若对方本不是自己心仪之人，那样的情会变成摆不了的恶梦纠，她很幸运，她喜着他，他也一样。

“所以？”接吻是前戏，既然都做了，理所当然就不要抗拒接下来的事。

“所以…”她顿了顿，还是摇头。

对她而言，真的太快了。

他们才刚跨过一大步，默许彼此的亲吻，这个时候应该是要说说麻的情话，或是听听他与她是为什么喜上对方。这些都跳过去也没关系，但是不能二垒三垒都不踩，就直接盗回本垒吧？这样会被捕手触杀出局的…

“真的不要？”

“不要。”意看着他紧绷的脸庞，有点害怕他会不会扑过来强住她，说着什么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混蛋话，她不见得能在力量这项天生缺陷上胜得了他。

他吁口气，她震了震，不自觉缩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