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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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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失踪的人中,有一个是我恩师的独子。”她是玉匠,每经一处,不免兴起与人技艺之意。这三年来,她听闻了数个类似的故事,正因为如此,刚结束一段旅程的她才会决定在京城落脚。

她虽执意抛弃过去,但有些东西是她来不及割舍的。在她离开水月谷的前两年,偶尔前去探望师父,总是发现他抚着栩栩如生的鹰雕出神;那是他的独子离开时留下的惟一物品。记忆中老师傅的神采不再,存留的印象只有老父失去独子讯息后的忧心面容。

“你要怎么做?”

“我是个玉匠,想的法子和诸位相差无几,不过其中有个小小差异——我明白楼将军想保恩师的心,但将军可曾想过,何不干脆破坏丁丞相和敌国之间的信任关系?”没有赘言,旭毫不畏惧的直视将军威严的双眼。

将军沉思,考虑着旭的提议。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无疑的被入绝境,就算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是为了苟且偷生而信口开河,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损失的。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据拦截到的情报,敌军将于近大举进犯边境,届时他必须赶赴战场,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再处理这事了。

将军大手一挥,一干手下尽皆散去。

步下阶梯,将军走近旭和司徒毅。

“这位是那时和你一道的壮士吗?”沙副将提过这司徒毅就是近些年来窜出头的神捕,那样的身手,能有如此成就也属当然。

“旭再无法无天,也不敢邀官兵作盗贼。”她向司徒毅挤挤眼。能让将军留下印象,不知是否代表他们昨晚的行动有所斩获。

“哦?为何他不一同前来?”他对那身手印象深刻,很想当面见见人品如何。他真老了,开始注意起出类拔萃的后生小辈。

哼!做贼又不是多光荣的事,他也不屑因此得到将军赏识。司徒毅暗暗不,更不悦旭舍他而择嗣衣。

“他昨刚进城,昨晚不过串个场,今天一早就办他的正事去了。”见将军竟没有责难,旭心情愉悦非常。

“是这样吗?”也不急在一时,眼前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

“你需要的工具材料我会派人去旭斋拿,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将军真要帮忙的话,请别让将军府的人靠近旭斋。”她连忙谢绝将军的好意。

“至于跑腿的人,这里现成不就有一个吗?”两人四道目光齐至司徒毅身上。

司徒毅几乎要跳了开去。开什么玩笑!他堂堂一代神捕,怎么可以沦为跑腿小弟?他一定要严词拒绝。

“将军…”这么位高权重的人物,手底下自然有一批办事的人,要掩饰身份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才对。

“听沙副将说,司徒公子智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将军凝神望向司徒毅,估量着什么似的,顺便打断了他的推辞。

“…过奖。”

“往往五湖四海奔波,只为追拿人犯到案。”

“哪里。”其实再怎么远,也只是在陆地上跑,说成五湖四海是夸张了些。沙叔一定又拿他当儿子炫耀了。

“然而区区几名亡命之徒,对匡扶时政能有多大影响?卖国求荣之辈才是真正罪大恶极。”将军语气动了些,令听者为之动容。

“没错。”

“所以司徒公子当不会吝惜己力,为老夫跑这一趟吧!”啊?司徒毅错愕的瞪视将军十足欣的浅笑。

“拿去,我要的东西都写在上面了。”旭早趁刚刚将军混淆司徒毅视听之时写好纸条。

“还有,记得帮我回去告诉嗣衣一声,这三天我不回去了。”见司徒毅愣愣的站着,她二话不说把纸往他手里

“那些刀具不懂的话,问一下松德。还有,记得搬那块原石来…”口头上又代了一遍,她特别嘱咐:“就说我要在家里工作,别说我到了这儿。”她偶尔会窝在家里工作,老爹和松德应该不会起疑。

一只老狐狸加上一只小狐狸,司徒毅深觉哪天他被卖了自己都不晓得。

“有劳了。”貌似和蔼的长者如此诚恳的请求。

这种情况下,他能说不吗?

“快去快回。”旭最讨厌做事拖拖拉拉,直催促着。

再如何咬牙切齿,也无法表达司徒毅的怨葱于万一。

“事成后,看我怎么跟你算这笔帐。”

******

远离了人群,嗣衣正考虑要出手将老妇擒下,却见她握着拐杖的手抖得厉害,躯干僵直起来,转过身来面对他。

“你知道…旭…”旭?嗣衣微讶,碍于距离及老妇突然的口齿不清,只听明白了旭的名字。

“丁…”老妇眼睛突然翻白,更形僵硬的身体往后便倒。

嗣衣当机立断的扫开老妇身后地面的尖锐物体,一个箭步跨前,想听清楚刚刚老妇所提有关旭的事情,等他注意到老妇的牙关并未紧闭时,才蓦然明了自己犯了兵家大忌。

老妇嘴一张,一细若牛的银针而出,嗣衣虽及时间了开去,却还是让银针划破颈侧皮肤。由颈侧瞬间往四肢传散开来的麻木令他身形稍缓,正好让老妇利用拐杖机括来的暗器打中右手上臂。

机括弹力道逾人数倍,饶是嗣衣武功过人,仍遭老妇所制。

看着机关运作将身中剧毒的嗣衣困在地底下,老妇脸上却不见得意神情。

“果然是父子吗?今天的旭,当年的关遥…”老妇闭了闭眼,忍住喉中涌上的甜意。

“我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换上一身布蓝衣,老妇狞笑着掏出怀中锦囊。

“接下来,就看红叶了。”

******

三天后司徒毅把旭从将军府接回来,尚不急着兴师问罪,只想知道别人是否同他一样眼拙。

“那个老巨猾的将军没有瞧出你是女儿身?”不会吧!那老头明得很,怎么可能没识破?

司徒毅后来才知道原来将军就是用同样招数耍沙叔,然后沙叔再依样画葫芦拿来对付他。说到底,他今会屡屡受制于人,原来将军是始作俑者。

“三天里,我跟将军没见到几次面,更何况我是男是女并不影响他的计划,他何必费那心思。”回到自己屋里想好好休息,却发现桌上摆了三个茶杯——一如三天前的位置。

察觉了她回头望来的疑惑视线,司徒毅回答:“这三天他没回来过。”

“没回来过?”

“嗯!我去过药铺,那儿的伙计也不晓得他的行踪。有人曾经见他和一名黑衣老妇出城,但任凭我怎么追查,也找不到后续消息。”嗣衣的包袱仍在,他应该不会就此返回神农山庄,除非是遇上了紧急的事…依他的身手,理当足以自保,那她心底隐约浮现的不祥又是怎么回事?旭净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白自己盯着嗣衣的包袱出神。

“那家伙不会丢下你,自个儿跑了吧?”私心觉得这样的可能不大,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该作何解释?

“他不是这样的人。”嗣衣或许有时冷漠了些,但不是无情。过度专注的目光,她转移话题:“有代红叶过来吗?”

“何必我代,她知道你今天来,待会儿不把飘香馆的好料全数奉上才奇怪。”旭微笑,连撑三三夜的身躯已抵挡不住疲惫的来袭。

“我睡一下,红叶来时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