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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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知名的高级西餐厅中。张子宁与牧云天坐在一个较隐秘的角落，趁着另一个“主角”卫明衡还没到场，两人认真地在对着“台词”昨天他已经从程小云那里拿到卫明衡这两个礼拜的行程表，得知他今晚会在这里用餐，所以他们便早一步按照计划在此守株待兔。

“你确定我真的可以做出这样的表情与讲出这样的台词？”张子宁看着牧云天手写给她的“剧本”认真问着。

“你可以的。”他也认真地回答，鼓励道:“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的。更何况，重要的是说话的语气与态度，只要把自己想象成与过去完全不同的张子宁就可以了，而且我也会在一旁帮你，你不用担心。”其实她本中有其活泼有趣的一面，在她喝醉时他就看出来了，她只是在潜意识里会刻意抑自己，他相信只要给她机会与力，她一定做得到他所要求的。

她抬头看他一眼，默默点头，“那我试试看…”

“好，那就开始了，来，你先念第一句台词…”两人就这样一应一和地排练了起来，一直到晚餐时间七点多，卫明衡终于带着他的女伴出现。依照程小云给他们的资料显示，卫明衡今天的女伴是另一间公司的高级主管，看来他是利用公事之名，行钓马子之实。

牧云天与张子宁两人又观察了他们一会，等他们餐点吃到一半，牧云天便对张子宁说道:“现在时机正好，吃饭当口被意外打断是最教人措手不及的事，走吧，上场了！”说着，给她鼓励的一笑。

张子宁深呼了两次，与牧云天一同站起身，他体贴地捏握了下她的手鼓励她，她抬头看他，他朝她笑着眨了下眼睛，她的心也跟着咚咚的跳快了一拍。

“加油！”他笑着轻轻推了她后背一下，让她往前，他也跟着举步往卫明衡那桌走去。

她又深呼了一次，将刚才不断练习的眼神直视前方、动作加大、角挂上自我又带点任的笑容，一副富家千金大小姐的标准模样。

“咦？”从容走过卫明衡那桌旁边时，张子宁假装意外碰面似的多看了他一眼，讶道:“卫大少爷？真的是你！”

“嗨！”一改过去的沉闷，张子宁开朗地打招呼:“你好啊，好久不见！”卫明衡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时髦、有个的女郎，一时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

“怎么？忘记我了啊？”看见他的表情，她马上接口说道:“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张子宁啊，下礼拜要和你订婚的人啊！”她笑得花枝颤，在卫明衡仍没有任何反应之前，她又转头亲腻地拉过身旁的牧云天指着卫明衡说道:“他就是我下礼拜要嫁的那个公子爷，怎样？不错吧！一表人材哪，起码比起你们那一挂都还来得人模人样吧！”牧云天捧出一张酒店牛郎特有的谄媚讨好表情说道:“我当然知道卫大少爷，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呢！听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呢，真是好命啊，哪像我们这些只能在夜生括中打滚的低下人物呢。”他的表情虽然看似甜腻讨好，但话里有着明显的讽刺，微眯的眼中更是充尖刻与评断，就像“passion”店里那些公关少爷谈论富家子弟时惯有的表情——这他可是看了四年了，不用练习也装得出这样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