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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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峰一直当绣香是妹妹,一切都是绣香自己一厢情愿…”赵窦贤容说话的同时,两只眼睛正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兔儿。
在她眼里,兔儿是个有着清灵秀逸容貌的女孩。她目光澄澈,虽出身贫寒,却不畏缩。
“守峰会喜你,我一点都不意外。”赵窦贤容目光温柔道,“你确实是那种会引他的女孩。”兔儿讶异,“赵夫人不认为兔儿身份低微,配不上少爷吗?”
“一点也不。”她由衷地说:“事实上,我得你们十分登对。”兔儿惊疑的看着她,难以置信,“赵夫人,您…”赵窦贤容轻轻执起她的手,而此举让兔儿的心情莫名的动起来。
赵夫人的手温柔又温暖,透过那指尖的接触,她受到她的善意。不知怎的,她有种想哭的觉…
“守峰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他一旦打定了主意,做了决定,就不会退缩。”她角轻扬,“我相信他对你亦是如此。”
“赵夫人…”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奇怪,但她真的忍不住眼泪。
见她掉下眼泪,赵窦贤容的口不知为何一紧。
“孩子,你怎么哭了?”
“真的很抱歉,我只是突然…”兔儿说不上来这是什么觉,只好尴尬的笑着并抹去泪水。
“来,别哭。”她凝睇着她,“你真的叫兔儿?”兔儿抹去眼泪,“是的,赵夫人。”
“你父母为什么帮你取了这么有趣的名字?”
“那是因为我颈子后面有个红的兔子胎记。”她直言。
闻言,赵窦贤容和在她身后的娘都陡然瞪大眼睛,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什么?红的兔子胎记?”问微微颤抖着。
兔儿未察觉有异,只是下意识的将头发开,“嗯,就在这里。”说着,她稍稍侧身,赵窦贤容跟娘都同时看见她颈后那悉的印记。
“小姐,那…”娘动地唤道。
赵窦贤容以眼神制止了她,娘点点头,闭上了嘴巴。
“兔儿,你爹娘呢?”又问。
“我爹娘在我还在襁褓中时被盗匪打劫杀害,幸好我养父范老爹救了我…”虽不知赵夫人为何对自己的身世到好奇,兔儿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听了兔儿的话,赵窦贤容倒一口气。
那兔子胎记,还有爹娘遇害的事情,让她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女孩就是她当年不能留在身边的私生女。她原以为女儿已经死了,却没想到老天垂怜,让她得以在活着的时候再见到这可怜的孩子。
看着兔儿,她泪如雨下,不能自己。
“赵夫人?兔儿是不是说了什么?”看她对着自己掉眼泪,兔儿疑或地问。
“不,我…我只是听了你的身世,觉得不舍。”赵窦贤容缓缓的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兔儿的脸颊,“孩子,你吃了很多苦吧?”当她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兔儿觉到她的指尖在颤抖。但她的手好温暖、好温柔。她未长记忆就没了双亲,虽然范老爹疼她,她却不曾受过母。
她想,被母亲疼惜的觉就是这样吧。
“兔儿不苦,范老爹视我如己出,虽然子穷,但是我们一家子很快乐。”兔儿怯怯的看着她回答。
赵窦贤容泪出带笑的瞅着她说:“是啊,我看得出来那位范老爹将你教养得极好。”多想告诉兔儿,她的母亲没死,她的母亲就在她眼前。
但她不能认,因为这是个她必须带进棺材的秘密。
当初计划着先将孩子送至乡下,待她长到十来岁,再以依亲为由接回家中。没想到造化人,竟让她们从此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