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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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
“多谢夫君体谅。”馥容微微欠身,表现出良好的家教与周到的礼仪。
“打扰夫君公务,臣妾甚为过意不去,还望夫君海涵,不见怪臣妾。”临走之前,她甚至对他点头颔首,笑容可掬。
“哪里,贤多虑了,我岂会因小事怪责于你?”他笑脸相,不愠不火。
房门关上,兆臣的笑容消失。
好一个端庄得体、落落大方的“贤”啊!
沉眼瞪着房门,他瞇起眼,若有所思。
一路上,馥容像旋风一样赶回到房内。
守在书房外的禀贞,随主子回房后,赶紧端来一碗热茶。馥容在屋内坐下,禀贞见主子静坐不发一语,也不敢打扰。
“刚才在书房外,你听见我俩对话了吗?”馥容忽然开口问禀贞。
禀贞愣了片刻,然后点头。
“是。”
“贝勒爷说,今夜会进新房,你也听见了?”
“是,奴婢听见了。”馥容忽然抬头凝望禀贞,脸上带笑。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你费心张罗,为贝勒爷准备软榻,以备今夜使用,不过,在我吩咐之前,不得先送进房内。”听见小姐如此吩咐,禀贞瞪着她的主子,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一脸地不明所以。
“刚才我的吩咐,你都听清楚了吗?”见禀贞如此表情,馥容见怪不怪,悠悠地再问一遍。
“可、可是,屋里明明有暖炕,贝勒爷怎么能睡软榻呢?”禀贞实在不明白。
“贝勒爷当然该睡软榻。”馥容从容道:“因为我病了,所以得委屈贝勒爷睡软榻了。”
“您生病了?小姐,您哪儿病了?要不要奴婢唤总管请来大夫?”这会儿禀贞更紧张了。
馥容没答话,只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吩咐禀贞:“晚膳过后为我在屋内烧起两盆暖炉,至于大夫,就不必请了。”馥容微笑嘱咐。
暖炉?禀贞眼睛瞪得更大。
禀贞实在想不透,她的小姐脑子里想什么?这会儿得的又是什么病了!
礼亲王保胜,在子大婚的第二午后,才终于见到兆臣。
“你来了!”保胜见到儿子,立即从书桌后走出来。
“新婚第二,早上怎么不见新郎跟新娘一道给长辈敬茶?”保胜有些责怪的意味。
“蔘场来了人,有要事相商。”兆臣答。
保胜一愣。
“是什么人?”
“桑达海。”
“桑达海?他什么时候到了蔘场?”保胜略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