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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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在某个晚上，见过易虔和裘姑娘一起出现在蛇窟附近，隔天易虔人就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易虔死在蛇窟，而且有可能是…裘姑娘杀的？"

"易虔失踪，甚至可能已经死亡的消息，被祈大将军下来，上头才没有追问。否则你想想，堂堂一个副将消失不见，统帅大人怎会不闻不问？"

"可是…裘姑娘明明是统帅大人的…女人呀！"太复杂了！

"可以晓得祈大将军为什么觉得愧对统帅大人的重用了吧？"做出这番推论的人，反而有豁然开通的觉。

"可是…"还是想不通。

对方拍拍他的肩，暗示他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他也只是随便猜猜，不会那么准的。

"整件事情实在复杂，我们还是安分作个小老百姓吧！"雍涯歆身着军服回到私人寝，瞄见轻倩璇坐在小侧厅，他未打招呼，直接步入内房，觉她起身想要离开，他回头问:"你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

"等我换件衣服，我陪你。"语毕，随即入房更衣。

没有拒绝的权利。轻倩璇怅然坐在寝正厅的楠木圆桌前等待。

有人来到门外，试探地敲响门板两下，她前去应门。

彼此见着，先瞠大双眼，再楞着。

"雪蔷";轻倩璇叫着对方的名字。她怎会来这找她？

"你真的在这？"知道无法硬闯，她用计查探出殿地形，痹篇耳目来此。而事实证明轻倩璇果真身在雍涯歆最私人、最隐密的处所，一切由不得她不信，但她仍然无法接受。

"你身子全好了吗？卞大夫准你出房子吗？"虔雪蔷未答，沉默地跨过门槛，含泪凝视她。

轻倩璇退了一步，"你，你知道了？"她和雍涯歆的事，府里的人聊得沸腾，是瞒不住她了。"怎么会成这样？虔雪蔷握住她双臂，"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轻倩璇想起雍涯歆在内房，不能让他听到她们的谈话。"你先回房，我有空再去找你。"

"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她不愿再呆坐在房里空等。

"雪蔷…"轻倩璇朝她使眼，暗示她不能多说。

"别再告诉我你立志要杀他。"虔雪蔷没懂她的暗示。

"就算你想，你也做不来。"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要杀他啊！"不能让明的雍涯歆发现她想杀他是一项计划。

"那好，我们走。"轻倩璇甩开她的手，"我们走不了。"不能表逃走的意愿，否则雍涯歆一定会派人软她们。

"走不了也得走。难道你想待在这一辈子？倩璇，你是怎么了？你被他了心了吗？你别这么傻呀，他不会要你一辈子的。"

"别再说了。"她拒绝正视她的猜测;"你走吧。"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没和她把心里话讲清楚，她不走。"我们本不该来西雍，不该进统帅府！"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的确没用了。"泪水溢出眼眶，缓缓下滑，"要找的人死了，要杀的人杀不了。既然如此，我们还留在这做什么？"面对虔雪蔷的悲伤，轻倩璇再也回不出话低头曲膝坐在椅上。

虔雪蔷没有责备她的意思，蹲身关怀地看着她。"你态度变化的原因;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