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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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大将军的灵魂被她天真无知的神态困住,一时说不出所以然。"别再用这种不知情的纯真表情惑我,我无力抗拒"裘红染展开媚笑,侧头靠入他怀中:"我在人前对你冷淡,是不得已的呀!你何必因为我的忽冷忽热而这样?"
"我可以不顾一切为你做任何事,但是我承受不住背叛统帅的愧疚。"祈大将军抚着她双肩,无力扳开她。
"你何必对他有愧疚?"裘红染的脸变了颜,"他一点也不在乎我做了些什么、是不是背着他偷腥。"她恨雍涯歆,连带憎恶对他忠心不二的每一个人。
"你难道不认为,统帅不要你腹中的孩子,是因为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裘红染昂高下巴,不驯地反问:"那又怎样?"那又怎样?
她怎能问得如此轻松坦然!祈大将军懊悔地转身:"他很可能已经晓得,你和我…你和我…唉!"随着叹气,莫可奈何地捶打了门一下。
"你好焦躁,"她从身后抱住他,"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他解开她在他间的双手,"我已经有数不清的子睡得不安稳了。往旁跨了两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易虔死的那一晚?"裘红染问话的表情,有些兴味盎然。
祈大将军顿时傻眼,不相信她提起易虔的语调竟会如此轻松。
"喂,"裘红染唤他回神,"你是不是我得好苦、却又无法毫无愧疚地面对你的统帅大人?"不等他回答,她继续说"还有,没有办法安葬易虔的尸骨、为他上柱香、害你于心不安,活得不安稳、不踏实,对不对?"祈大将军无法否认她说的每字每句,缓缓点头。
"那你怎么不去死?"一点燃引子,她马上把炸葯丢到他心口!"你去死好不好?去地底下陪你视为手足的易虔,去陪我俩早夭的孩儿…"祈大将军僵硬得像具死尸。假如让他选择,他一定选择。
她扔到他眼前的是真正的火葯。这是他心的女人,呵…心的女人问他为什么不去死…
"我开开玩笑,堂堂大将军竟也吓成这样!"裘红染毫不保留地鄙视他的胆怯。伸出手,"拿来!我要你准备的东西。"
"红染,你要那样的东西做什么?"
"你少多事!你到底有没有带来?"裘红染做状搜他的身。
祈大将军拿出一个以布包着、约两个手掌长的细长物体,"你要沾了毒的刀子做什么?"
"你凭什么管我?把东西给我!"
"小心!"短刃被裘红染抢去,祈大将军无法拒绝她每个要求,但他不希望她又做出伤人的事。"红染,你别来,你已经害死了易…"裘红染嘶吼阻止他把话说完!"易虔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我要说几次!"她频频后退,撞到桌椅,失意缩坐在地面,"你要我说几次…他不是我害死…"见她仍然为易虔的死去这般伤心,还有谁忍心责备?
即使如祈大将军这样的铁铮男子,也会为她对易虔的执着红了眼眶。
唉,一个易虔…单单一个易虔,便把多少人的人生,成一个解不开的结…
虔雪蔷和裘红染的房间同在南侧厢房,常有相遇的机会。
这,午膳过后,虔雪蔷来到中庭林荫下走了一会儿,缓步进入花园。
入夏正午,内陆易聚集热气。园内光充足,闪耀得必须眯着眼前行。虔雪蔷举袖拭汗,手掌挡在眉前,走入廊下。"廊檐底下凉,她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瞧见裘红染立在她房前,她无法移开,微微点个头,掠过她进房。
裘红染却扬起衣袖阻挡,"聊聊天?"她举袖的模样像展翅的蝶,一双过于丽的蝶。
"抱歉,我想回房午休。"她想推开房门;裘红染拉住她手腕:"说聊天是客气了些。我想,正式的说法应该是――摊牌。"她使劲扭转她的身,挑了挑眉,趾高气扬说,"慕皑告诉过你,我和易虔,也就是你的轻郎,有段情。怎么,你不想把事实真相搞清楚?"虔雪蔷摇头,"易虔已死,有关于他的是非恩怨也随风而逝吧,我们又何必追究底?"
"哼,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其实,你是怕吧?"她甩放开她的手,"怕知道当你在东青对他思夜想,他却己经在西雍变了心,拥抱另一个女人。"虔雪蔷深口气,"我不怕。"经过那倩璇的谈话,已经没有人可以动摇她对轻紧督的信任。"易虔钟情于我,他不可能变心。"裘红染以美丽弧度轻扬的双马上下垮;"从何见得?"她从未想到,她居然这么自信!
雪蔷看了对方慌一下,相对的,自己会有的不安;又往下沉淀了一层。
"他的化名,化名包含着他对我浓郁的思念;你们每唤他一次,相当于帮他思忆我一回"
"你说谎…你…"裘红染骇然退步,脸忽青忽紫。怎…怎么办?夜盘旋心中的全是易虔二字,天哪…
她帮他思忆她千万回…不!她说谎!"说谎,你在自己骗自己!"虞雪蔷冷静地看着她,自己骗自己的人究竟是谁,相信彼此心里清楚。
"那…那又怎样?就算他的化名里包含有对你的情又怎样?他取化名时,还没认识我。"裘红染镇定心神,方才的无措只是低估了敌人!"相见恨晚,这四个字,是他见到我时,脑?锘喂牡谝桓龃示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