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八年六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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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亲骨啊、”她说着又哭了起来,于是我就说:“好吧。我来管她就是了。快别哭了,行了。”
“你可别大发雷霆啊,”她说。
“她还是个孩子呢,记住了。”
“不会的,”我说“我不会的。”我走出屋去,随手带上了门。
“杰生,”她说,我没有回答她。我顺着楼上侧道走着。
“杰生,”她站在房门背后喊道。我一直往楼下走去。餐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接着我听到了她①在厨房里的声音。她想让迪尔西再给她倒一杯咖啡。我走进厨房。
“这敢情是你们学校的制服,是吗?”我说。
“要不,也许是今天放假?”
“就半杯,迪尔西,”她说。
“求求你。”
“不行,小姐,”迪尔西说。
“我本能给你。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只应该喝一杯,再说卡罗琳小姐也关照过的。你快快吃,穿好上学的制服:就可以搭杰生的车子进城。你这是存心再一次迟到。”
“不,她不会的,”我说。
“我们马上就来把这事安排一下。”她眼睛望着我,手里拿着杯子。她用手把脸上的头发掠到后面去,她的浴衣从肩膀上滑了下来。
“你把杯子放下,到这里来一下,”我说。
“干什么?”她说。
“快点,”我说“把杯子放在水槽里,到这儿来。”
“你又想干什么啦,杰生?”迪尔西说。
“你也许以为你可以倒外婆和别的所有的人,也一准可以倒我,”我说“可是你错了。我给你十秒钟,让你照我的吩咐把杯子放好。”①指小昆丁。
她不再看我,而是把眼光转向迪尔西“现在是什么时候,迪尔西?”她说。
“十秒钟到了,你就吹一下口哨。再给我半杯咖啡吧。迪尔西,求--”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松开了杯子。杯子跌落到地板上,摔得粉碎。她眼睛盯着我,胳膊往后缩,可是我还是攥得紧紧的。坐在椅子上的迪尔西现在站了起来“你啊,杰生,”她说。
“放开我。”昆丁说“不然我要扇你一个耳光。”
“你要扇,是吗?”我说“你要扇,是吗?”她一巴掌往我脸上来。我把那只手也捉住了,我当她是只野猫,把她紧紧按住。
“你要扇,是吗?”我说“你以为你扇得成吗?”
“你啊,杰生!”迪尔西说。我把她拖到餐厅里去。她的浴衣松了开来,在身边飘动,里面简直没穿什么衣服。迪尔西趔趔趄趄地走过来。我扭过身子,噔地一脚,把门冲着她的脸关上了。
“你别进来,”我说。
昆丁倚在餐桌上,在系浴衣的带子。我死死地盯着她。
“好,”我说“我来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逃学不算,还向你外婆撒谎,在成绩报告单上假冒她的签名,让你外婆愁得又犯了病。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一言不发。她把浴衣一直扣到脖子底下,把衣服拉紧在身体周围,眼睛盯着我。她还来不及抹胭脂口红,她的脸象是刚用擦布擦过似的。我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
“不关你的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