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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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会上哪儿去了?风绝凌从中回来就遍寻不着云若,他几乎找遍了水榭及后山,就是不见她踪影。不知怎地,他在中时就心跳得厉害,他内力高强,这种病不该会出现在他身上,且左眼皮也跳得凶,他这才没敢在中多待地匆匆赶回。
夜幕已悄悄地笼罩大地,华灯初掌时刻,他才由外头重回水榭。回屋里时,才在桌上看到云若的留言…
风大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到外头去不带我前往,我自个儿上街去了。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云若留风绝凌锁紧了眉,很快就回来?现在多晚了?不!一定是发生事情了。云若虽好玩,可是一向知道节制,一定出事了,否则不会到这个时候还不见踪迹。也许,他该到街上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她。不知怎地,他一直把云若失踪的事和他最近卜的卦象联想在一块。
上苍保佑,愿她莫要出了啥事才好。一向处事沉稳,心情少有波动的风绝凌,头一次到如此心烦意、手足无措。到底发生了啥事?他跨上马匹,由林子抄捷径往街坊方向走。
~~照例,挡皇亲国戚、王侯将相轿者,需服十杖,不服处决而拒捕者,得以再加十杖;公然辱骂贵族者,轻者十杖,重者可处以二十杖至三十杖不等。就冯钟所列出云若的罪行,只怕上上下下加起来,至少得打上四十至五十杖不等。
老天!一个男子四十杖尚且受不住,更何况是一名娇滴滴的女子。
“唉!这可就难了。”李浩然实在想不出法子帮云若,他本来是可以帮她的,可是她自己愿意承受这痛苦。
其实他本不知道,冯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云若自小和她一块儿长大,太清楚她的子。是以,云若连求她都懒了,因为求不求的结果都是一样。
冯钟要云若死,就一定要做到绝。
来到平王府处置自家犯人的牢里看云若,他轻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白救你了,四十杖一打下来,不死才奇怪。”
“早料到的。”云若脸自若,没有讶异,更甭说失态的呼天抢地。
“只是辜负了平王爷的一番好意,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她原以为这老者是心术不正之徒,没想到是她看走眼了,一想到中午他为她和表姐争得面红脖子的样子,她不由得动。
她心思单纯,以为李浩然是为了“正义”二字,完全没想到,李浩然救她是次要,因怕和静王妃争输了,失了面子是大。
“希望你挨得住前十鞭。”把十杖改为十鞭,受伤会轻些,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就是,十鞭子真打下去,只怕她要皮开绽。
“我已派人去找你未婚夫来了,希望他能救得了你。”云将军府的家务事,他这外人实不宜多手,只是,待一会云老弟来了,他非要好好问云老弟,何以静王妃执意要杀她未来的嫂子不可。其中必有隐情吧?
“未婚夫?”云若一头雾水。
“我早知道你是姑娘而不是公子,你穿的耳秘密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静王妃不是云将军府少爷的妹妹?而你又是云老弟的未婚,何以她对你那么手下不留情?你和其兄自幼订婚,她当和你很才是。”
“我是兄…呃…云家少爷的未婚?”她是风绝凌的子才对吧?她啥时候又订亲了“这话谁说的?”
“你的未婚夫…云济秀。”他摇头苦笑“我是为了他才对你出手相救,没想到你那未来的小泵,还真是不好讲话。”老天!看来兄长又对外说话了,她和兄长哪订过亲?她解释“平王爷,我想有些事您错了!”她一垂头“我不是…”唉!麻烦,该如何解释起,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又,表姐代嫁的事有关欺君之罪,要是把实话说出来,只怕大事不妙。
“不是什么?”这姑娘分明有话说,怎地吐吐?
云若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不该说和不知该如何说起都是困扰,她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摇头。
静王府的侍卫在外头等着行刑,看着自己手上的长鞭,他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他口中的“莽夫”原来那“莽夫”是女扮男装,怪不得如此娇美。
可怜呐!四十鞭打下来,骨头不散了才怪!
他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地答应了平王爷,在今晚先执行十鞭子,隔再补完后三十鞭。如此一来,如果这名姑娘命不该绝,抑或好运的话,也许有一丝活下来的希望,否则,四十鞭一鼓作气执行完,就算男人也撑不住。他对这犯人心软的事要让王妃知道了,只怕下一个挨鞭子的人就是他!
“平王爷,您出来吧,该行刑了。我答应您先执十鞭的事若给静王妃知道了可是会没命的。我如此帮您,您也让为人属下的我行个方便。”那静王妃子怪异无比,万一她心血来夜访平王府,见这犯人身上无行刑的样子,他十条命也死不够。
“行啦!”李浩然心想,云老弟,你再不来,你这未婚子的命快保不住了!
出了牢门,他低声对侍卫说:“手下留情。”侍卫一苦笑“无能为力。对她手下留情,明天王妃若前来看‘公道’,我的脑袋只怕要搬家了。”李浩然无奈,只得瞧了瞧云若,哀声叹气地往外走,到外头看看云老弟来了没有。
唉,子是他的,晚来一步可就命不保!
原本李浩然是在花厅等候,后来捺不住心里煎熬,干脆到门口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