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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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云将军府的男丁要鬼鬼祟祟的往后山的方向走？

不在府中也好些子了，为了更清楚云将军府有了什么改变，以便清楚云济秀在玩啥把戏，冯钟派了两个机伶的贴身丫环暗中了解。

连续数来，丫环们几乎无所获，唯一觉得奇怪的是，云将军府的男丁几乎每天分早、中、晚都会用竹篮盛着一些粮食往后山方向走。

后山？后山不是只有一幢荒废已久的木屋？那儿本没人住啊！怎地…

突然，冯钟想起了一件颇为古怪的事。她这一趟回云将军府，怎也没看到姑母？云济秀说姑母对于一些事看开了，暂且到寺院去住段时间，以求心灵安宁。

可…这怎么可能？

只怕姑母早就知道自己代嫁给静王的事了，在未知其女生死之前，她放心到寺院求安宁？

谤本是一派谎言！

那么…那后山木屋中所软的，只怕是姑母了。

虽然自己讨厌云若，可她却无从恨起待她如同亲生女儿般的姑母。打从自己失去双亲，来到这云将军府后，姑母对她的好，只怕不亚于对待云若。

为此，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姑母被云济秀欺侮。

趁着月黑风高的二更天，冯钟一身夜行衣掩人耳自地来到木屋。

她一看，竟还有两名守卫看守，看来里头软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姑母。

在来之前，她已经打听过，云济秀今晚有事，只怕要到明天过午才会回云府，而利用这机会是了解木屋内秘密的最佳时机。

猛劲的两拳，她轻易地让看守木屋的守卫昏死了过去。

从守卫的间取了木屋的钥匙，这才开锁推门而入。

“姑母。”看着端坐在缘的云夫人，她轻唤着。

“儿？”云夫人诧异。

“你怎会在这里？为何不在静王府呢？”冯钟忽觉有些对不住她。

“原来…我代云若嫁到静王府的事儿，你都知道了？”云夫人淡淡一笑，微微地一点头。

“你…不恨我？不恨我夺走了云若的幸福？静王妃是何其尊贵，这么好飞上枝头的机会却让我取而代之了。”恨？从何恨起？背负着兄长和嫂子的恩情，她的若儿在冯家女儿面前本没立场恨，只是看着儿绝美的容颜和极端的情，她却不免有遗憾。为什么在同一个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儿没有若儿的善良，处处为人着想的敦厚？是她和老爷由愧疚而产生的纵容害了儿吗？

“你和若儿都是我一手带大的，任何人飞上枝头对我而言都是光荣，都是喜悦。只是儿这样的姻缘真是你所想要的吗？”她知道，儿钟情的对象是济秀。

她甚至隐约的猜到，儿会答应代嫁的原因，只怕也是被济秀威的。

“我要的？”冯钟忽地笑了出来，闪动在眼中的泪水在烛光下格外显眼。

“姑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我不羡慕飞上枝头，我只想忠于自己的情，和喜的人终生厮守。只是…老天似乎存心捉我，它让我连这小小的请求都没法子实现。”看着儿痛苦，她心中何尝不难过？

“儿，听姑母一句劝，放手吧！济秀不值得你去。”

“不！我的情一旦付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若是能放，她不会任由自己走到这种无法回头的地步。

“你既然知道我喜的是他，大概也猜出云若这回嫁不成静王都是表哥一手促成的，是不？”

“对这种事，我只到遗憾。”有时云夫人不想问，他们云家欠洪家的债，何时能还清呢？老爷若地下有知，可否告诉她？

“你一点都不恨我们？”原以为姑母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一定十分痛恨他们，甚至后悔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