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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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蔚蓝不高兴了，打他一下“你敷衍我？”他握住她的手，目光十分诚恳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肯定“没有，绝对没有，相信我，这部电影很好看。”

“好看在哪里？”她望着他问。

他出很有诚意的微笑“这段情，让人觉得深刻又绝望。”只是抱歉，他没有看出来。实话是，他觉得那个女主角很傻——因为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丈夫音讯全无，她自己开间咖啡馆等待十六年，却只等回被折磨得失去记忆的丈夫。

“你不懂。”许蔚蓝叹气“没有过那种体会的人都不懂。”

“你有那种体会？”真有趣了，她前男友那么多，他没看出哪一个能够让她得到这种体会的。

“不是我，是我朋友。”她将头埋在他前“就是这间咖啡馆的女主人，她一直在等那个男人回头。”他前再度抹上一道凉凉的意。这个小笨蛋，为了别人的故事也能哭成这样吗？

“嗯，那个男人失去记忆了吗？”她皱眉想了下“好像是吧，总之，他在她身边，但却不记得过她。每次想到她，我都会想起那句诗，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在你面前，你不知道…”她抬起头时，果然是眼的泪水，她看着他，将最后三个字说出来“我你。”汪云桓口忽然一痛，觉被拉扯了下。蔚蓝的眼光变得奇怪，像是透过他在看着某个人。

“蔚蓝？！”他的声音变了。

“嗯？”她愣愣地回应。

“你在想什么？”该死的！那一刻，汪云桓忽然了悟，他自以为那几年那些男人都没有进驻过蔚蓝的心里，但她此刻的表情显然不是这么说的。

她过！那种眼光骗不了人！

不，应该是说，她还在着！

是谁？他这些年小心翼翼地守护在一旁，最后还是让别人有机可乘了吗？

他永远记得回到家第一次看到蔚蓝时的样子，模样憔悴但眼神清亮。

“汪云桓，你终于好了？”那个时候，她穿着颜丽缤纷的t恤，剪了一头蓬的短发，看到他望着她，她不自在地顺了下头发。

然后，他瞥见她手指上戴着戒指！就算过了五年，他还清楚记得自己口传来的痛楚！

那枚戒指…刚才他情意时似乎看到过！

心念一动，他探出手，朝她衣领摸去，长指一勾，将她脖子上的项链拉了出来。链子是他买的，但是那悬挂着的坠饰，正是五年前他在她手指上看到过的那枚戒指！

“你…做什么？！”许蔚蓝被吓到，上他的眼神，更是忍不住朝后退了下。

“蔚蓝，这戒指…”是小四送的吗？还是她某一任男友送的？那个做了变手术的第二任？他们似乎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

她松口气，像是思索一下，但是最近常常出现的晕眩又袭来，她拍拍额头回答“这戒指是那位朋友托付我帮她保管的，放了几年，我觉得好看，就搭着这条链子戴戴看。怎么样？还…”看到他奇怪的脸，许蔚蓝忍不住笑起来，不客气地捏他的脸颊“我说汪二哥，你该不会以为这是谁送给我的吧？拜托！”还是那句话，一个人的大脑太过贫瘠的下场，就是遇事只能推导出非a即b的可能。

不过，不能让云桓知道她这样腹诽他，他天才的脑袋不会接受这个结论。

“那你为什么…我曾经看到你戴过！”他缓缓说，别人的戒指她会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她一愣“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五年前。”那种因为之前工作养成的锐又复苏，汪云桓紧紧锁着她的目光，最细微的表情动作都不放过。

她皱着眉想了又想，不得不承认自己记忆力没有他好。她无辜地抬起头“我没有印象，别人的戒指我怎么会戴到自己手上？”

“那又为什么戴在脖子上？”他难得这么地追究底。

为什么戴在脖子上？这个问题问倒她，许蔚蓝认真回想了下。对呀，为什么她会把别人托付的戒指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一个女人缓缓将戒指从手指上拔下来，套入项链后，对着镜子慢慢地为自己戴上。那女人…

“蔚蓝？”她正试图看清那女人的脸，却被汪云桓一声轻唤给惊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