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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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节奏需要再加强点,还有这里,你得拉长抖音,否则,会被钢琴的声音盖过,我们再练习一次。”杜聪文站在唐秋意旁边指点她。
“就从第三小节开始好了!”他走回钢琴,不经意瞥了眼窗外…“该死的,她又在做什么?”他像一阵风冲了出去。
唐秋意愕然地望着敞开的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工夫,杜聪文不顾汤晨星的挣扎拖着她进来,他绷着脸命令道:“你给我待在这里!”
“为什么?我正在浇花。”她手里还拿着水杓。
杜聪文伸手取走她手中的水杓,打开窗户往外一丢。
“现在你不必浇花了。”
“你这个人真是神经病!”
“我告诉过你别到外面去的,你是嫌肩膀的晒伤不够严重,还是故意要跟我作对,特别跑到大太底下去浇花?”
“请你看清楚外面,那叫夕。我又不是白痴,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他强辩夺理地吼:“我不管那叫什么!反正你给我待在这里,免得我分心不能做事。”杜聪文练琴时非常专心,本没注意到时间已接近傍晚;他一看到汤晨星在户外,就直觉地想阻止她,哪里有时间去看太是否快下山。
“你要我在这里做什么?”
“随便都行。”两人仍对峙地站着。
“无聊。”汤晨星甩头不理他。只不过禳他涂了两天葯,他就以这种占有的姿态说话,好象她的肩膀、手臂是属于他的,真是大荒谬了!她重整旗鼓道:“我晒伤的地方都已经皮了,可以继续工作了。”
“是吗?”杜聪文用力握住她的手臂,汤晨星没防备“哎哟”叫了一声。他得意地说:“你还觉得痛,可见还没好,你还是认命给我待在这里;你要是溜走了,我扛也要把你扛回来!那个画面可是很难看的!”汤晨星难得大吼:“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命令…”
“凭这个。”杜聪文故意在汤晨星面前晃动手里的钥匙,他快速地锁上门,把钥匙拋进衬衫口袋,故作轻松地对唐秋意说:“我们继续练习,你可以请晨星听听看哪种演奏方式比较好;不过,我得先警告你。晨星不是一位有耐心的听众,她在=我的演奏会上还能从头睡到尾。”杜聪又一开门,就听到她的话…
“你不能再干涉我的举动了!”汤晨星得意地宣布。
“什么意思?”他问。
“你看,全好了。”汤晨星扯低当睡衣穿的大t恤,出一边的肩部。
杜聪文视线胶着在她肩部略下的白晢肌肤上,他费力地移开视线,走近她旁,鲁地拉高她的衣服:“那又怎样?”
“是不怎样。”汤晨星好奇地瞧他一眼。
“以后你不能再用这种借口把我锁琴房里,也不必每天晚上来帮我擦葯了。”杜聪文古怪地盯着她:“你很高兴?”
“当然,谁喜被限制自由。”汤晨星诚实回笞。
“我的工作是帮老张整理前、后院的花树.你不让找到外面去,教我怎么工作?”
“你可以跟以前一样打扫这里。而且,这里比外面凉快。”杜聪文试着劝她。
“不行!”老张那么老,一个人怎么做得完那么多事。
“随便你!你再晒伤,我绝不管你。”汤晨星无视他的不悦,打了个大呵欠。
“我要睡了!晚安。”
“这个女人,她存心想疯我!”正在拉小提琴的唐秋意,动作停顿下来,偷睨自言自语的杜聪文,心里奇怪地道:杜大哥是怎么了?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不时坐立难安地站起来,不悦地瞄着外面,到底外头有什么东西在困扰他?
她不住好奇,悄声地放下琴,蹑手蹑足地走过去一探究竟…
杜聪文烦躁地瞪着窗外一无所觉,他的视线集中在外面院子,暴在光下蹲身花圃旁的汤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