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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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昱琋不甘不愿，但她家少爷愈是谨慎其事，她就愈好奇到底他有什么理由不娶人家才兼备的郑小姐，就为了足好奇心，她只得照着做。

幸而她实在聪慧，认真听她家少爷重复以后，她便记起来了，懒懒散散地念道:“上啊，我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奇怪，怎么好像怪怪的？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是不是这样？”乃敢与君绝？好像不太对劲耶┅┅棠昱琋微眯眼，不太明白整首诗是啥意思，不过怎么有几句怪怪的？这像发誓吗？

上官耀点点头，嘴角的笑容愈扩愈大，眉间也尽是笑，手中一柄扇止不住地摇晃着。

看他乐的！棠昱琋眼、心都狐疑。她家少爷会不会在诓她啊，给她念什么了？

“少爷，你老实说，这首诗到底什么意思？”她一双凤眼忙直瞅住他。

“我不是说了，用来发誓的嘛。”只不过呢，对象有限罢了。

“那你干什么笑得那样诡异？”她还是觉得不对，她家少爷一定耍了什么谋诡计。

上官耀闻言，敛了敛脸“丫头，我总是你少爷，说话有点规矩啊。”这时候就晓得摆架子来她了。棠昱琋当然不可能因此而住口，只是她也想不出发个誓有什么好耍花样的。

“好吧，那你现在自粕以说重点了吧。”暂时就不在这枝枝节节上与他计较了。

上官耀也不约，他收起扇子，敛起神，一股威严油然而生“附耳过来。”棠昱琋疑惑地睇他一眼，瞧少爷这般严肃，少见呢，莫非真有什么大事？

她这一转念，好奇心加重，耳朵便凑近上官耀。

他瞅着靠近的丫环，没忽略一阵扑鼻的发香，微微扬起嘴角，在她耳边说了些话。

丫环听完，一双惊愕的眼睁圆了，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少爷，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放肆，我岂可能拿如此严肃的事说笑！”当下手那柄扇子便敲到她的头顶。

“哎呀！少爷，很痛耶！”她两手摸着头顶，一脸控诉。

“警告你，不许有半句漏！”若非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而且或许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他就不会说了。

“你放心吧，我还分得出轻重的。”棠昱琋白他一眼，她家少爷下手可真不留情。

上官耀舒展了眉头“我已经给你答案，你可别忘了你的『誓言』。”

“知道啦。”既然他那么重要的事都说给她知道，那么说起她之所以帮他的理由就如同小巫见大巫，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我见过郑家小姐一面。是有一张过人的容貌，可惜┅┅任跋扈了些。娶少你你的是少爷你，本来也不干我的事，不过既然在少爷『大难』未之前，我都得待在双月楼伺候少爷，那么你娶不娶，可就关系到我的『？涣耍毖净芬丫苊啵铱刹幌氤晌菏芘把净贰弧！？br>上官耀扬起嘴角“原来如此。我说丫头，你可真自私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起码我可是很老实的说了。”她倒一点愧也没有，一块点心又送进了口。

“受丫环？”上官耀乾笑了两声，拍拍丫环的肩头“你放心好了，我即使娶个母夜叉进门，谅你也不会吃亏的。”

“少爷！”棠昱琋顿时气得挤眉瞪眼。什么话，她哪有比母夜叉凶啊！

她才叉起来，少爷又展开扇面扇起风来，本没把她放进眼。她的目光正好接触到那面扇子。

“你又怎么啦？”上官耀看她不动，狐疑地转过视线来“你盯着我的扇子干什么？”棠昱琋眨了眨眼睛，难得双颊泛起桃红，添了一丝腼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指向扇面上那个教她介意的字，向他询问“少爷，这┅┅这是什么字？”上官耀往她指的字瞥一眼，扬起嘴角故意糗她道:“你连少爷的名也不识得？”明知道丫头不识字。

棠昱琋一怔，心还存疑“你┅┅你说┅┅这是你的名？”上官耀看丫环大惊小敝，脸上呈现狐疑的神“丫头，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字？”包奇怪的是，他上面还提了一首诗，那么多的字她不问，偏偏问中他的名字，这又是何故？

棠昱琋杏眼圆睁，在知道这个字的确是少爷的名的事实以后，整个人呆住了。

这是巧合还是┅┅天啊！她的身上居然打生下来就烙了少爷的名字！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按住口，在这儿的那个字┅┅那个浅浅粉粉细细的印子，居然就叫做“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