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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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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治疗雷雯华的僵化反应,风靳想到了一个“以毒攻毒”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必须有情作后盾。

他对她的情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同情?怜悯?或是情?

他承认她带给他很大的震撼,从一开始见到她那酷似可心的容貌,到后来这段时间的相处,不管是在医院时见到她那种伟大的母,或者和他母亲相处时小女儿般的姿态,再再都让他有着不同的受,但相同的震撼是惊讶于她所引发出的丰沛情,让对情已死心的他到内心似乎注入一股暖,黏黏稠稠的,仿佛又开始跳动了。

他不是为了做给母亲看,才会对她有那些亲密的举动吗?那为何他能乐在其中,并享受其间的甜?这似乎不像对情有洁癖的他会做的事,毕竟要遮掩母亲耳目的方法很多,没有必要非要这么做不可。

可是他为何就独独挑了这个办法?他的情因她而复苏了吗?还是…她也只是一个…替身?

这也正是风靳最大的隐忧。他把她当成可心了吗?因为她的容貌酷似可心?因为她有着和可心类似的遭遇?是这样吗?

眼光移到桌上,他看着一本泛黄的诗集,那是席慕容的《七里香》。

那不是属于他的书,那是可心的,最席慕容诗的可心,总是说她的诗像首悲歌;她的诗充着对人生的彻;她的诗好美、美得太纯洁,美得让人不敢置信;她的诗恍若她的名字之意…“大江河”若不没于其中,便无法得知那河有多深沉或多惆怅!

他总是听她用著作梦般的声音,念着书里的每一首诗,并随着诗情泪、叹息,她正处于作梦、为赋新辞强说愁的年岁呀!纵使脸上、手上和身体上总是旧痕犹在、新伤又添,但是她的眼里总是闪着希望的光芒。

伸手拿起诗集,随手将它快速的翻了一遍,一张相片由书页里缓缓飘落,手上的动作一僵,慢慢的,他弯身将照片捡了起来。

是可心和他的合照,这是他拥有的惟一一张相片,相片里的可心虽然有点不自在,却仍漾着甜甜的笑容,眼角、脸颊和嘴角都有着未褪的刺目淤青,而他从她背后拥着她,脸上也是带着笑容。

他仍记得那天是自己费尽舌才说动可心照相的,他知道她不照相的原因是因为脸上从未消失过的淤血。没想到这张相片会是自己后怀念她时惟一的凭藉。

将相片夹回书里,放回书架上,在这方天地里,风靳为它们特制了一个架子,整个空间就摆着这本《七里香》,没有其他书籍来占领这块地方。

思绪回到雷雯华身上,他忍不住又想,她真的只是可心的替身吗?还是他太久没有想起可心了?否则方才相片里的她,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太像她了?他一直认为她们两人很像的!可是方才拿着相片,他一下子就分辨出她们的差异。

可心的脸型较圆,雯华的较瘦削;可心的眼睛比较大,不过雯华的双眼皮比较明显;可心的鼻子小巧浑圆,雯华的则较为笔直坚;可心的嘴薄厚适中,雯华的则稍嫌薄了些;还有可心的眼神总是闪著作梦般的光辉,雯华的却总是漾着一抹坚毅、警戒…哀伤…

风靳心惊的一顿,突然发现他对可心的记忆,已被雷雯华取代了。记忆中的可心,竟是和雯华同个样子?若非方才拿起相片发现了其中的差异…这代表什么?

这瞬间,风靳知道了。雯华不是可心的替身,反而是他将记忆中的可心变成了雯华,是的,他知道了,他了解到这代表什么。

夜晚对雷雯华来说,一向是恶梦的温,梦魇从没一刻停止侵扰她,今晚也不例外。

杨益夫的身影似魔鬼般的朝她进,她无法动弹,因为她看见他身后被吊着的怜怜,就像古代执行绞刑时,绳圈套着小怜的脖子,脚下所站木板的控制绳正握在杨益夫手上,只要她不听话,他手上的绳子一拉,怜怜就会当场丧命。

她不能动弹,也不敢动弹,只能任由杨益夫的双手撕扯着她的衣服,怨凭他的身体在她身上一逞兽,就算她浑身冷硬、恶心呕,她仍认命的任由他摆布,因为他的手上握着怜怜的生死线。

当雷雯华发现梦魇不再是梦魇,真的有人抱住她时,她恐惧的拼命挣扎。不!不!放开她、放开她!不要碰她!不要…她想喊,却喊不出口,喉咙像被堵住似的,也发现到那个人似乎在对她说什么,但她听不清楚,也看不见,因她陷入全然的恐惧里而无法自拔。

“嘘嘘!没事了,你只是在作恶梦,没事了!”风靳抱紧她,拼命的制止她的踢打,在她耳旁柔声的对她保证,但见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味的挣扎,他才知道她陷在恶梦中。

无法可想下,他突然倾身吻住她,竭尽自己的柔情与意。醒来吧!他的睡美人,由深长的恶梦中清醒过来吧!

雷雯华停止了挣扎。吻?这个人在吻她!在她过去的恶梦里,从未出现过这一段,有的总是无止境的暴力与蹂躏。吻?她从未尝试过…

有的,有一个吻过她,同样的柔软、同样的温暖…她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到映入眼帘的,这…不是风靳吗?

“醒了,我的睡美人。”风靳温柔的笑着,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他喜上她在怀中的觉…虽然稍嫌僵硬了一点。

“风靳?”雷雯华仍是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出声后发现声音低哑得不像自己,清了清喉咙才又道:“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我听到你在作恶梦。”风靳见她似乎没有发觉自己还在他怀里,便也舒适的躺了下来,将她按在口上。

“你听到?”她心想,从三楼?那她不就叫得很大声?

“对啊!”风靳点点头。其实没有,他是想来场“夜袭”那就是他想出来的以毒攻毒的方法,不过一进房便看到她无声的着泪、双手握拳,以为她是醒着的,后来才知道她是在作恶梦、无声无息的恶梦,连啜泣声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