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真上生死存亡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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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令花子邵老三正容说道:“元奎,你找我什么事儿啊?”疯丐元奎躬身说道:“适才接获石九令和常力传讯回报,说晏秋凤姑娘平安无事,二更前一定可以赶回。”众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无不喜形于,额手称庆。
疯丐元奎见已无事,躬身告退。
众人重新入席,举杯畅饮。
铁贝勒正容说道:“看来那蒙面书生已兼程赶往山东济南,我们必须走近路,抄捷径,赶在他的前面到达钱珏的巡抚衙门,不惜任何代价,务必将他拿下…”云侠青躬身说道:“在下不才,愿生擒活捉那蒙面书生,献于贝勒爷之前。”铁贝勒抚髯笑道:“此去山东,有凤郡主和晏姑娘相助,那蒙面书生定当手到擒来。”云侠青不解的说道:“那…那在下…”铁贝勒缓缓说道:“云少侠可兼程赶往金陵,晏姑娘能将蒙面书生错认成云少侠,那个女人又何尝不会错将云少侠误为蒙面书生呢?将计就计,打入他们的核心,一举歼灭这个犯罪组织,岂不事半功倍,唾手可得?”众人齐声喝采,连称妙计。
铁贝勒得意的继续说道:“老花子和铁胆追魂邓天雄,可随云少侠同往金陵,但只能暗中相助…”铁贝勒话只说了一半,蓦闻一声娇叱,白影一闪,只见晏秋凤面罩寒霜,黛眉倒竖,当门而立。
云侠青含笑上前,歉然说道:“凤妹…”云侠青“妹”字尚未出门,就见晏秋凤玉掌一扬,快如闪电,直向云侠青右颊掴去。
“住手!”娇喝声中,凤英双肩一晃,人已电而至,右腕疾翻,已将晏秋凤手掌托住,轻轻说道:“凤妹,别任,你听我说!”晏秋凤望着凤英,眼睛一红,已是珠泪滚滚,娇躯连颤,伤心的说道:“英姐,你还护着他,你…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我真不想活了!”晏秋凤扑倒在凤英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凤英一边安晏秋凤,一边将云侠青所遭遇的一切,不厌其详的对她说了一遍。
晏秋凤怔立良久,半信半疑的说道:“真会有这种事儿?”凤英见晏秋凤怒气已消,忙拉她入座,石九令已招呼重新上菜添酒,众人举杯为晏秋凤惊。
晏秋凤在众人催促下,将如何去玉真庵探亲,以及如何被摔落桥下水中,直到顺水而下,石九令、常力发现救起为止,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凤英听得啧啧称奇,喃喃自语道:“天下难道真有生得一模一样的人?”晏秋凤轻轻一叹,缓缓说道:“他不但音容相貌生得和青哥一模一样,就是神态、身材、衣着,也和青哥一般无二,否则,我怎会么…”误会冰释,雨过天晴。
晏秋凤深情的瞟了云侠青一眼,自责的说道:“青哥,我…”云侠青落落大方的笑道:“凤妹,我不会怪你的…”凤英见那白骨短笛,晶莹夺目,镂云裁月,小巧玲珑,十分可,正伸手去拿…。
就听千金花子邵老三大声疾呼道:“住手!”凤英闻声,忙将手收回,不解的说道:“老前辈,这…”千金花子邵老三正容说道:“如果老花子没有走眼,这白骨短笛,就是销声匿迹江湖数十年,白骨门的镇山三宝之一——白骨吹。”众人神倏变,注目白骨吹,默默无语。
生死判崔鹏远久历江湖,见多识广,知武林掌故,骇然惊呼道:“老前辈说的可是当年技群雄,挑起武林空前浩劫的白骨门?”千金花子邵老三点头说道:“不错,当年少林高僧、武当名宿,峨嵋英、合力围歼白骨神君于落峰下,虽然将他击成重伤,但仍被他用白骨吹狂发白骨针,冲出重围遁走,数十年来未曾重现江湖,难道石姥姥桥上那个女人…”凤英左看右看,实在瞧不出这白骨吹有何惊人之处,认为千金花子邵老三言过其实,随轻轻一笑道:“老前辈,晚辈实在看不出这白骨吹有何惊人之处?”千金花子邵老三正容说道:“凤郡主,千万莫小看了这白骨吹,当年落峰亡战,少林高僧了然大师、武当名宿天一真人,就是丧身在这白骨吹所发的白眉针之下。”凤英听得心神一凛,垂首无语。
千金花子邵老三继续说道:“这白骨吹内藏之白眉针,歹毒霸道,举世无匹,不但体积细小,眼难见,且能一发成千上万,避不能避,防不能防。白眉针非铁,乃采千年白狐尖练成,能破护身罡气,透体而入,逆而穿心,无药可救,凤郡主,你还是要小心为妙!”千金花子邵老三说完,将白骨吹双手递给凤英。
铁贝勒哈哈笑道:“凤郡主,快将白骨吹收好,必要时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云侠青一拉凤英衣袖,轻轻说道:“这白骨吹太过霸道,能不用最好,凤妹最好不要用!”凤英顺从的说道:“青哥,我知道。”樵楼更鼓声响,已是三更时分。
铁贝勒见众人酒足饭,诸事安排就绪,忙起身拱手说道:“时已不早,我们敢该上路了。”众人推杯起身,鱼贯走出秘室。
千金花子邵老三走在最后,轻轻一拉铁贝勒衣袂,耳语道:“您看珠儿之事,要不要告诉侠青?”铁贝勒低声说道:“他不问,你最好别提,侠青乃情中人,免得他悲伤过度,误了大事。”明月当头,声声马嘶,划破夜空。
前门外关道上,十二名丐帮弟于,一字排开。手中各牵着一匹千中选一的大宛名驹,身屹立,一动不动。
铁贝勒一挥手,众人接过丝缰,认镫上马,互道珍重,健马如飞,分途上路,绝尘而去。大名湖畔,垂柳夹岸,遍地夹竹桃盛开,红绿相间,如锦似绣。
落映水中,晚风吹拂,波光粼粼,金光彩霞,相互辉映。
落花飘落湖心,漩急,载沉载浮,逐水而去,这当儿,突然由远处飘来一叶小小渔舟,随风顺而下,舟行似箭,不大工夫,已可见那个舟之上,坐着一个青衫少年,草笠掩遮。看不清他的面目。
那青衫少年见离岸业已不远,抓起舟上铁锚,抖手向岸上掷去,那青衫少年看似文弱,但却臂力惊人,铁锚出手,锐风呼啸,宛若星飞矢,刹那间,那铁锚已齐埋入岸上土中了。
小舟被急一冲,已将锚索扯直,那青衫少年轻轻一纵身,已平平稳稳站在锚索之上,衣袂翻飞,青影连闪,转瞬之间,已飘落在岸上。
那青衫少年四下略一打量,伸手低草笠,脚步轻移,如飞而去。
蓦然——一棵高耸入云,参天古树上,响起了阵阵鸦鸣。
接着,一个须发如银,眉似秋霜的健硕老者,已从那浓密的枝叶中,飘然落在地上。
这老者刚一现身,两个死狗般躺在凉亭内的蓬首垢面花子,业已一跃而起,双肩一晃,疾若闪电,已飞落在那老者身前。
石九令见四下无人,轻轻说道:“崔捕头,刚才那个青衫少年…”生死判崔鹏远说道:“嗯,就是他!你和常力火速回报铁贝勒,就说蒙面书生业已现身了。如老朽判断不措,他今夜必然下手做案,如若一击不中,再擒他可就难了…”石九令和常力一拱手,齐声说道:“我等这就回报铁贝勒,崔捕头千万多加小心!”生死判崔鹏远的说道:“多谢二位关照,老朽定当小心从事,踏雪无痕沈刚和醉太极李九公已经绕道追下去了,老朽不便久留,就此告别。”夜幕低垂。
皓月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