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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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的如意算盘拨的飞快。

他不以为走了林月就会天下太平，任他为所为。

因为天的底下，生了草、发了花、飞了禽、跑了兽，外加地的石头，就算天整个塌下来也别想平，更何况只是走了个林月？

他心中有数。

“有事？”惹烈月喝着鲜，客气的问。

她渐渐摸索出，要怎么控制住咬他一口的冲动，那就是，不要和他单独相处。

“我的左肩想念你的…咬。”扬说的煽情。

惹烈月强住窜溜过心口的颤抖，把目光定在手腕上的表，努力维持住表面上的冷静。

惹红安排了王小强来救她的命，应该快到了。

“林月呢？”她挑着安全的话题拖延时间。

“她回去办‘全门公投’。”扬自动的从小冰箱里拿啤酒喝。

“全门公投？”惹烈月皱起眉头，看着扬在她面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起啤酒。

“小月月，现在可是下班时间。”扬一看见惹烈月不赞同的眼光，马上拉大笑脸“我上班时间没碰过冰箱，都怪这台湾啤酒这么引人，一入口就绕住舌，冰冰凉凉又带着火热，这一往下去，酒烧抚过来不及紧缩的喉管，烫进肺，滚着心，热的连细孔都给…”

“什么全门公投？”他是故意的！

惹烈月咬住还在鲜盒里的管，一口气往管里吹，原本被扁的利乐包，又给吹的涨气。

扬笑嘻嘻的又喝了口啤酒才解释:“你不是答应林月搬来跟你一起同居？死门你知道吧？”

“知道。”为了彤星，她从爷爷那里知道了大概。

“台湾的市场太小，养不活死门，死门要真搬来台湾，那就真成了‘死门’，既然无法‘飘洋过海’搬来台湾，养一门子的杀手又费钱，杀来杀去还老杀到门主头上，所以，林月决定用和平、理的全门公投方式，把门主的位置让出去，好能来跟我们一起同居。怎样，够民主吧？”扬真不在乎林月来台湾一起住？

其实，他心里早就算计过，民主是要付出代价的，想公投选门主，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当然，以林月的能力，要办场世界的公投门主大会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就是要花时间，他估计，这一办下去，不是三年就是五载，甚至更久，既然是未知数，有什么好在乎的？

再说，这小孩整天变来变去，一会儿杀他、一会儿又不杀，一会儿死要当那鬼门主，一会儿又巴上小月月要把门主位置让出去，谁知道这小孩会不会突然又改了主意？

他只管等着把变化转成计划。

“你不担心？”她以为他要林月着她是别有目的。

“小月月，你很聪明。”扬大方承认自己的确居心叵测“她见血就昏，没那个当门主的命，本来我想，小孩子嘛，玩个几天就会腻了，我卖力跑遍全世界，为的就是要让她跟在后面看看什么叫做世界，一路上还耐心的陪着她玩‘你死我活’的游戏，谁知道她竟玩出瘾来，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担心到让她一个人回去死门？”对一个不十八的孩子来说，他这样的担心法，让人更担心。

“这些年我‘鞠躬尽瘁’的惟一报酬，就是把她训练成自保绝对没问题的变龙，所以，等她再出现，就只是一个欠人管教的单纯林月。”然后他会是那个最佳管教人。

小月月给他的变化成了生命中不可更动的计划，他知道，同样的，林月也会因为小月月让计划成了变化，就此离死门。

缘起的原因何必计较，相的人，终究会彼此影响，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她只是个小孩子。”

“就是小孩子才需要非人的磨练，长大了才会有真本事‘吃香喝辣’，不过，你别小看林月，她身份证上的年纪小遍小，可她的脑子跟心，跟老太婆有的比，再说…”他暧昧的、很缓慢的又喝了一口啤酒入喉“担心跟私心是两回事…”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