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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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希望对方先释回父亲,再作道理,那知青旗令主却一口答应,要李公子先行回家,三之后,果然派人把仙人掌李光智送了回来,还附上九颗药丸和一封信。
信中大意是说,这九颗药丸,每隔十,服用一丸,可使李光智体内奇毒,暂缓发作,保持清醒,但以三月为限,只有李维能实现诺言,出任五风门江南总分坛青旗副令主,乃父始可获救。
三月期限,转眼即届,如今已是最后十天了!
李维能既不敢对乃父说出真相,眼看限期渐接近,心头这份焦灼,自不待言。
这天未牌时分,李维能怀着腔心事,踏上上房楼梯。
两名青衣小鬟看到大公子上楼,立即着欠身一礼,同声道:“小婢叩见大公子。”李维能低声问道:“老爷子醒了么?”一名使女道:“老爷子早就醒了,大公子请进。”说着,两人一左一右,打起门帘。
李维能缓步跨进房门,眼看老父斜倚在绣榻之上,平红光
脸,神采奕奕的脸上,已经枯瘦苍老的不成样子,心头忍不住一阵酸楚,低头走上几步,说道:“孩儿见过爹爹,沈姨娘。”李光智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点点头虚弱的道:“孩子,你…来了。”沈姨娘慌忙站起身,转过险来,粉脸上浮起浅笑,侧身道:“大公子请坐。”李维能
腹心事,怔怔地望着老父,过了半晌,依然不敢开口。
李光智不住息,说了一句话,又有些接不上气。
沈姨娘只是柔顺地用手替他着
口,一面回头嫣然道“大公子,快请坐下来吧,老是站着不累么?”李维能道:“多谢姨娘。”蹙着剑眉,低声问道:“爹又不舒服了么?”沈姨娘轻嗯一声,
脸愁容道:“是啊,今天又该服药了,只是时间还没有到,该在今晚子时服的。”李光智霍然张目,
息道:“绿绮,你…你不是说…还有…最后…一粒药丸,快…快去取…来…”
“最后一粒”这四个字,听到李维能耳中,心头蓦然一惊,自己告诉过沈姨娘,千万别跟爹提起青旗令主三个月即期这件事,莫非沈姨娘多嘴,已经说给爹听了?
沈姨娘为难的道:“老爷子,这药丸该是今晚子时,才能服用,还是妾替老爷子
!”李光智微微摇头,断续说道:“不…快…快拿来,老夫…受受…不了…快去…”沈姨娘拗不过他,只好站起身,从檀中取出一只银盆,里面用纸包着一粒黑
药丸,随手倒了一盅茶,送到李光智面前,柔声道:“老爷子既然不舒服,那就早些服下了也好。”李光智气息急促,张大了口,把药丸
下,说也奇怪,药丸入口,
息立时就乎复了许多,接着绥缓阖上眼皮。
沈姨娘替他拉上一条薄被,依然伺立榻前,不敢作声。
李光智渐渐睁开眼来,舒了口气,低弱的道:“绿绮,你扶老夫起来。”绿绮,正是沈姨娘的小名。
沈姨娘慌忙凑过身去,柔声道:“老爷子,你刚服下药,还是多休息一回的好。”李光智道:“老夫已经好了,我有话和维儿说。”李维能起身道:“爹,姨娘说的极是,你老人家还是睡一回再说。”李光智道:“不,我要坐起来。”姨娘只好替他垫了一个枕头,扶着老人坐起。
李光智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李维能,虚弱地说:“孩子,有许多事,你一直瞒着为父…”
“你姨沈娘已经都告诉为父了,为父这场病,是中了五风门的奇毒…”李光智蔼然道:“孩子,你不用再瞒我,为父已经老了,早该退出江湖…”李维能动地说:“爹…”歇了一歇,接着道:“从现在起,咱们北李这副担子,就要你全部承担起来,为父不再过问。”
“爹,你老人家的意思…”李光智突然脸现
愤之
,以手捶
,气愤地说:“东许、南江、西秦、北李,在江湖上虽然号称四大世家,但在九大门派眼中,除了南江,谁把其余的三家,看在眼里?老实说,在这些自命正派的人,还不是把咱们三家视作黑道巨擘,一方霸主?就是南江吧,又几曾把咱们当作同道?”李维能不敢作声。
沈娘在旁娇声笑道:“老爷子刚好一些,干么火气这么大?”李光智望了她一眼,似是消了些火气,仰头靠在枕上,徐徐说道:“老夫是在告诉维儿,咱们原非白道中人。”李维能心中暗道:“爹病久了,肝火似是比从前更旺,言论也偏了!这些话,爹从前从未说过。”沈姨娘道:“咱们又无求于人,白道、黑道,管人家什么事?”李光智道:“江湖上的事,你知道什么?”沈姨娘柔声道:“老爷子这不是多生的气么?这些话,等你身体好了再说也不迟呀!”李光智又舒了口气,道:“老夫这就是告诉维儿,咱们李家只要能保住这片基业,不妨和五凤门合作。”李维能也舒了口气,道:“孩儿也正有此意。”沈姨娘目中闪过一丝异采,问道:“大公子已经答应他们了?”李维能道:“还没有,孩儿原想和爹商量来的。”李光智只是凭仗药力,抑制毒
,话说多了,自然又有些气
,但还是支撑着,缓和的道:“为父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方才这番话,只是提醒你,咱们永远也挤不上白道正派去,为父老了,你也已经长大成人,今后,为父也只想安享天年,咱家的事,就要你作主了…”沈姨娘劝道:“老爷子,你今天说话多了,快睡下来休息一回吧。”李光智实累了,显的甚是疲乏,缓缓点了点头,由沈姨娘扶着他躺下。
李维能起身道:“爹休息吧,孩儿告退了。”说完,放轻脚步,退出房去。
刚一回到前院,总管康方辉着道:“大公子,外面有两位远客,已经等了一会。”李维能道:“是什么人。”康文辉道:“太平堡来的,一位是红脸判官严友三的侄子,人称铁书生的严秀侠,另一位是六十来岁的老人,姓瞿。”两人匆匆走出前厅,只见厅上坐着一个三旬左右的蓝衫汉子,和一个双宾斑的的青袍老者,这时一齐站了起来。
康文辉含笑替双方引见道:“这位就是敝庄大公子,这是铁书生严少侠,这是霍老先生。”李维能双手抱拳,连说“久仰”一面抬手道:“严兄、霍先生快快请坐。”宾主落坐之后,李维能神恭敬,问道:“严老伯可好?”铁书生严秀侠欠身道:“家叙幸诧
安,在下奉家叔之命,陪同瞿先生来的;家叔有书信一封,请李公子过目。”说话之时,探怀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过。
李维能接过了信,打开一瞧,这封信上的大意是说:风闻令尊久病未愈,瞿天启先生擅歧黄,一切疑难病症。无不着回
,为川陕名医,特命舍侄陪同前来,为令尊诊治,务希贤任善为接待等语。
李维能看完书信,连连起身朝青袍老人抱拳一礼道:“瞿老先生原来是一位名川陕的名医,在下多多失敬。”瞿天启抱拳笑道:“公子好说,老朽
通医理,蒙严大侠不弃,忝属知
,此次风听老庄主贵体违和,要老朽前来,稍效微劳。”李维能朝严秀侠拱拱手道:“严伯伯这分盛情,小弟
不尽,只是家父病势经过数月调治,目前已见好转,有劳两位远道跋涉,小弟更是于心不安。”这话等于上说已经不用看病了。
坐在边上的总管康文辉,听了李维能的话,脸上神隐隐一变。
严秀侠暗自扯上了眉,想道“果然不出管兄所料,看来北李已经向五风门屈服了。”但他脸上却是丝毫不,一面欣然含笑道:“原来庄主已有好转,可喜可贺。”语气隐顿,接着目光向四上一转,又道:“在上奉家叔之命,另有要事面陈,此处似乎有所未便…”李维能道:“两位起来,不如请到书房休息,再作长谈。”说罢起身肃客,当下由李维能、康文辉陪同两人,进入书房。
分宾主落坐,一名小童送上香茗。
康文辉坐了一回,便自告退。
严秀侠目看这一排三间书房,自成院落,和外面隔绝,极为清静,想是仙人掌常看书养静之处。
李维能端起茶碗,说道:“两位请用茶。”严秀侠喝了一口,依然并未说话。
李维能忍不住问道:“不知严老快要严兄赐告何事,小弟洗耳恭聆。”严秀侠道:“家叔施行时,还有一句话,叮嘱在下,务必提醒李公子。”李维能说道:“严老伯还有什么吩咐,严兄但请明说。”严秀侠迟疑之下,道:“此事关系十分重大,小弟实在不敢启齿。”李维能道:“严兄这就见外了,家父和严老伯数十年情,见了面,无话不谈,严老伯既然要严兄提醒小弟,严兄只管请说。”严秀侠忽然脸容一肃,说道:“家叔要在下问问李公子,那青旗令主送回来的,是否真是老庄主?”李维能身躯猛震,一时间竟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