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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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颂元点头,倒是答应得很快。
“也是,过去的事过去了,我们可以制造新的回忆。”他挪动位置到风处,成了高大且纯天然的屏障帮她挡风。
黎俐见到他的举动,不由得慨,不管从前还是现在,这点他总是很体贴的…
不不不!现在不是动的时候!
她嗤之以鼻。
“憎恨彼此的回忆?那倒不必了,我的心眼小,旧恨放不久!”她这句话说得又酸又刺。这实在怨不了她,任何女人和她一样被莫名其妙推上“战场”生气是免不了的。
褚颂元也明白她话中带刺的真正涵义,他苦笑,这是事实,所以也只能闷着挨。
回顾前几小时发生的事,他心跳会加快,会很焦躁,但这些她不会知道。她可能很怨,或许也会害怕,而他却是百分之百的恐惧…
“的确是,不过我会努力弥补,制造新的回忆,绝对不会让之后的回忆再有半点暗。”她傻了。
“弥补?”
“我会照顾你。”黎俐觉得他在说外星话。
“照顾?”
“对,我会照顾你。”黎俐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老实说,这么多年来,她都仔细地将这些回忆藏在心底很深的地方,绝不轻易显酸苦的思念。有时候她会想,她之所以羡慕好友同学们拥有幸福的小家庭,是不是因为这个关系?所以她很努力想把自己嫁出去,说不定那种酸苦的思念就会渐渐淡化。
但是现在,他看似美好的想法,她不但没有半点动和认同,反而让她…无法接受?
“不用担心。”他误会了她眼中的迟疑不安。
褚颂元嘴角挂着笑,信心,凝望着眼前的她,虽然是给她的承诺,却也让自己到无比心安。
没想到黎俐立刻一口回绝。
“我不想要。”褚颂元没多想,笑道:“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却直接拒绝?”黎俐很烦躁、很烦躁,甚至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什么都不用说,你要说的我很清楚,但是不关我的事。”褚颂元握住她的手。
“这是我要做的,你只要接受就好,而且每件都和你有关,绝不是无关。”黎俐摇头,她梗着气,被他握着的手甚至微微颤抖,她忍着晕眩,一字一句地说:“学长,如果是因为『那件事』…你不用对我负责,我是成年人,我会对自己负责。”她推开他的手,想要进屋。
他出手挡住了门,这个问题迟早要拿出来讨论的,虽然他心中有恐惧,担心会失去她,但不能不讨论,否则以后会变成心中难以抚平的伤痛,对两人都一样。
“不可能要你负责,错在我身上。”他低哑地说,厚实的嗓音有自责的坦诚。
黎俐没有动作,低着头,止不住浑身的冰冷,绷着声音说:“如果你现在让我走,我跟你还有可能是朋友关系,你可以偶尔来依依的咖啡小屋坐坐,我会请你喝咖啡…”他伸出手,温柔地轻掬她的下颚,看见她眼中的惊慌,他清楚地坦白。
“黎黎,你不会只是我的朋友。”黎黎…
她恍惚了。
过去,他都是这么叫她的,同学好友都叫她“俐”或“俐俐”只有他一个人是用姓氏叠字的方式唤她,独一无二。
一句悉的称呼,让她很快陷入回忆的泥沼里。
同样的体贴、同样的温柔、同样的让她想奋不顾身投入他的怀抱…
但是她推开他的手,退离两步。
她做不到。
今天以前,她可以投入他的怀抱里,她也许会想挑战看看两人家世差距的问题,也会想挑战看看褚夫人的权威,她不认为自己的条件会配不上他。
但今天以后,她真的做不到,她会怀疑,她会怀疑…
褚颂元担心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苦笑,说出梗在她心里的苦楚。
“如果我不是女处呢?”这就是问题所在。
“如果我不是的话,你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吗?由一个憎恶我、指责我负心的人,变成承诺对我好的情人?我很难不这么想,如果我不是女处,你还会这样待我吗?”面对黎俐的问题,褚颂元沉默了。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的错,他不该任由愤怒去驱使他的行为。因为有错,任何解释都像在找理由,也并非只要坦承自己的心情就好,两者都可能会越描越黑,一旦没处理好,他很清楚黎黎的个,那是本都没有回头路的,这就是他会恐惧的主因。
“你怎么说?”
“这不是重点,我想对你好就好。”他战战兢兢注意她每个情绪的变化。
她讽刺地笑。
“学长,对我而言,这就是重点,我不想你因为要负责任才对我好!这真的没什么,你也看过报章杂志写过我的情史不少。你不用急着给我贞节牌坊,我没有和他们发生关系,是因为我太忙了好吗?你不用把事情看得这么严重,更不需要对我负责。”那些男人和她在一起,不一定是真心,他们求的是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更懂得保护自己。但是关于这个,她没必要和学长澄清。
黎俐必须一再提醒自己——负疚不是。
褚颂元平静地凝视着她。
“我不会去解释你的误解,因为再怎么解释,也不能平抚你的委屈。但是我会努力对你好,等我实践力行之后,你再去受,我要你,是为了什么?”负疚不是。
今天是最后一场拍摄,但黎俐的状况很不好,胶卷烧了不少。
阿曼哥搔搔头,让受访的老师傅先休息,他必须好好开导他们的主持人才行。
“状况太差了?”黎俐点头,不得不承认。
“怎么回事?”
“呼,”她叹了口气。
“想家。”包子姐好心答应,这个案子完成后,会给她三天假,她可以回咖啡小屋帮依依卖咖啡。
阿曼很清楚这不是主因。
主因应该在昨天她和褚老板的“协商会议”他们谈完后,黎俐先回来,她的表情之难看,让所有人噤若寒蝉、如坐针毡,本没人敢开口说话。
阿曼摸摸下巴,问得言又止。
“呃,我说包子的宝贝啊,你和…你和褚老板到底是…”
“我和他没什么。”黎俐一口反驳。
说烦还真烦,这句话在短短一个早上她已经重复说了三回。
第一回是在她清晨慢跑时。
为了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多年来她都有晨跑的习惯,就算在外地工作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