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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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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很害怕吧?”妇人哑著嗓,神态不见一丝罪恶,与那哭倒在曲府门外的模样,完全不同。妇人问完话,又笑了笑才道:“你想知道我是谁?为何将你绑了来对吧?”曲同心无法回答,只能骇然地望着妇人。

妇人好似相当意曲同心的表现,只见她咧开了嘴笑道:“记得几个月前,你们几人剿了咱家的饭馆,还把人全给送人官府这件事吧?”说到这里,妇人嘴角的笑己不见,眼神充了狠戾。

“当你用门将老娘的相好在门板下时,我就在角落里。若不是我懂得先行逃跑,早被你们一同给送官了。”妇人说到这里,曲同心才慢慢懂了,原来这妇人是来找她报复的。

这下曲同心更害怕了。这妇人将她绑到了这里,却又没有想杀了她的迹象,看来是想拿她当饵,引连震永上当。

曲同心一想到此,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拚死挣扎著,却只让手脚及颈上多了更多摩擦出来的血痕。

看着曲同心无助地扭动身躯,眼泪鼻涕直下地差点无法呼息,妇人只好伸手将曲同心嘴里的布条给掏了出来。

“我警告你,这附近可没有人烟,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我劝你最好乖一点,别让我耳生疼,否则我就把布再回去,让你闷死算了,反正老娘犯下的杀戒也不止你一人。”妇人的威胁奏效了,曲同心可不想现在就死,她还没真的嫁给连震永呢,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曲同心不断要自己冷静,她知道,一定会有办法的;首先,她必须先知道这妇人要的是什么。

“大婶,若您是要报复,尽管冲著我来。会发生那些事,全都是我害的,你没必要用我来当饵。”

“报复?”妇人笑了起来。

“那是一定要的,但老娘我更想要钱。”这让曲同心更加不安了。若单只为了钱还好解决,但若是伤害了连震永,曲同心是万万无法接受的,只是现在她本无能为力”到底该怎么办呢?曲同心忍不住心焦了起来。

妇人本不理会曲同心,迳自起身走到门边。

“你给老娘老实一点,老娘就不会让你饿著,否则,哼,有你好受的。”妇人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房间,独留下曲同心一人蜷缩在地上。

曲同心心里虽然害怕,但一想到连震永可能会为了救她而误人陷阱,这让她更不愿就此坐以待毙。

曲同心此时就如同煮的虾子一般蜷伏在地,受制于被捆绑的状况下,曲同心只能边蹭边动地移动身躯。

曲同心的动作不能太大:只要头部晃动,头内就像被箍住了一般,愈缩愈紧,疼痛难当,而且还会有晕眩及呕吐的情况。

曲同心完全无法可想,身体上的疼痛,加上心里的慌,让她再次留下泪来。

曲同心失踪的当晚,曲府总管曲大缙就查出当为寻子而在府门外哭闹的那名妇人也同时失去了踪影;这让众人更加担忧了,也肯定这是一起预谋的犯案。连震永心急如焚,情绪已到了临界点,几乎一点小事都能让他暴跳如雷,这让气氛更加地紧张不已。家仆从失踪妇人的铺上看到了一张短笺,不敢稍有疑迟地,马上送到了曲家老爷手中。

曲老爷子还没看完短笺,连震永便一把将短笺抢了过去。

短笺中只简短代了赎款金额、时间及地点,并代放下赎款后,必须马上离开;接到赎款后,曲同心自然会被放回来,其它就什么都没有了。面对这短笺,连震永的心情一边因著此事件只是要求赎款而放松,却又因为担心曲同心而再次绷紧。

连震永暗自咬牙。他会付出赎款,但他不会就这样算了。并非他不顾曲同心的安危,而是盗匪之徒不可信任,他绝不会任由匪徒拿了钱就走,万一匪徒不放人,那曲同心的处境将更为危险。依著短笺中的地点,连震永比指定的时辰更早到达;藉著夜的帮忙,连震永藏身于树上,陪同的只有吕昆,因为只有他两人懂武。

愈来愈深了,曲府的人到来,将装有赎款的包袱放在指定地点,然后静静的离开。连震永两人屏息静待著,明明夜凉如水,但连震永却脸细汗。

风吹著枝叶晃动,伴随著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吕昆朝连震永无声地打了个手势,连震永心口一紧,明白吕昆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了。

果真,不多时,一个人影鬼祟地从下方的树影中现身,正是那名在曲府外哭闹的妇人没错。一股怒气从连震永腹之中升起,扶著树干的掌忍个住收紧了起来。吕昆担心连震永因意气而坏事,赶忙一掌上连震永的肩头。连震永闭上眼,将怒火下,接著才睁眼朝吕昆点了个头。

两人静静看着妇人拿起地上的包袱,待妇人转身离去后,两人便离开丁藏身的树,保持著距离,偷偷跟在妇人身后。

妇人脚下没有停留地直朝前走,只偶尔停步朝后观望,小心查探是否有人跟踪;但妇人毕竟不懂武,当然没有发现连震永与吕昆

大约一刻钟后,终于出了树林;妇人脚步一转,绕著林外往另一侧走去,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间木造小屋。小屋已经非常破旧,月光照耀下,屋顶老旧的稻草早已霉黑没有光泽,多处木板也已腐朽,门也歪歪斜斜地勉强合上,只在门外用了抵住,破败处的隙中隐隐透出屋内的些微光源。

妇人来到门外,移开了抵门的木,开了门后走了进去。

此时连震永几乎已可确定曲同心便在此屋之中,只是目前不知屋内是否还有妇人的同夥,所以连震永与吕昆两人不敢马上贸然冲进去救人;于是连震永与吕昆两人一左一右,分别从小屋的前后悄悄潜近。

还没靠近小屋,便听到从小屋内传出的说话声——“…老娘可没忘记你呢,一定要给你相公一个大礼才行。”伴随著妇人的说话,几声陶瓦的破裂声传进了连震永与吕昆耳中。连震永正纳闷著不知发生了何事,妇人的脚步声已来到门口,连震永赶忙往旁一闪,就在妇人从屋内街出的同时,连震永一掌击下,恰恰击在妇人的后颈,妇人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便已倒地不起。连震永不敢掉以轻心.小心探头朝屋内一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惊岔了气!

屋内早已大火处处,浓密的黑烟充了整个空问!就在连震永这一停滞,几缕火舌已从小屋中的隙窜了出来,大火更无情地往上直延烧到了稻草铺就的屋顶。

现在,连震永明白了适才听到的陶瓦碎裂声是什么了,那是装了油的瓦罐,瓦罐一碎裂,本就是易燃的木板及稻草,沾上了油以后,一遇上火,便一发不可收拾,看来,妇人本就不打算放曲同心回去。

一篷篷的稻草落了下来,烧灼的哔啵声处处可闻:曲同心还在小屋里!连震永突然到肝胆俱裂,红了眼地就要往小屋内冲去,却被赶上前来的吕昆给阻止?

“你疯了吗?!”吕昆一把抓住几乎理智全失的连震永,硬是将连震永往后拖了数步。

“这样的大火,你进去不只救不了人,连你自己也活不了啊!”

“你放开我!”连震永本顾不得自己的安全,只要一想到曲同心还在屋内,便完全失去理智。

吕昆见连震永连命都不想要了,哪里还肯放手!岂知连震永蛮力一起,双臂一震,吕昆便突地被震得松开了掌,还往后退了数步;趁隙,连震永奋力一起,直往火里冲去,待吕昆再次冲上前阻止时,已经迟了一步了。

不知为何,此时连震永竞想起了大哥连震宇曾对他说过的话,当时他还不愿相信自己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而受千刀万剐之刑;但现在,连震永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为了曲同心而受千刀万剐之刑了;更甚者,他现在必须为了曲同心而受炼狱之火的纹身.可是他一点也不退缩;曲同心的安全,才是他是担心的事,至于自身可能会受的伤痛,则本及不上会失去曲同心的恐惧。连震永一个腾身,跃进了火场之中,高温灼烫著他的肌肤,浓烟熏得他双眼泪不止;他无法看清,本不知曲同心在哪里!

“同心!”连震永强迫自己冷静,若他找不到曲同心,那两人就真的要同时葬身在这火窟了。

“同心!你在哪里?快回答我!”角落中,被束缚住而蜷缩著身子的曲同心死命挣扎著,她听到了连震永的呼喊,想要回应,但被封住口鼻的她本没有办法出声,呼对曲同心来说愈来愈困难了,她知道自己就怏失去意识了。

强忍头疼,曲同心强迫自己再次扭动身躯,朝连震永发声的方向动过去,终于,连震永看到曲同心了,心中一喜,赶忙冲上前去。曲同心此时早已撑不住了,眼泪模糊了视线,空气也无法再进入口鼻中,她知道她就要死了,她好想在死前看连震永最后一眼,最梭一眼就好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曲同心看到了连震永,终于,她笑了。

连震永冲到了曲同心面前,当他看到被捆绑成犹如煮虾子般的曲同心时,真恨不得冲出去朝趴在地上的妇人狠狠踹上几脚,不过他知道他没有那多余的时间,他弯下身,正打算抱起曲同心的同时,头顶上却传来惊心动魄的爆裂声。

屋顶终于塌了下来,火雨般的飞屑烧痛了连震永,但这不是最严重的,屋顶上的梁柱早已烧成火柱,并且直直朝两人身边砸了下来,为了护住曲同心,连震永单手撑起梁柱,不顾火舌烧痛了他的掌,也顾不得爆裂开来的火舌纹上了他的脸。

连震永只觉左脸及左眼一阵灼痛,但他还是勉力撑持住;他一把将梁柱往旁一抛,强忍著剧痛,弯身抱起曲同心,终于冲出门口时,身后的门板却倒了下来,上了连震永的背,连震永被这一冲击,只能将怀中的曲同心朝吕昆抛去,接下来,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