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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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拇指在她脸颊上拦截它们,温柔地擦掉泪痕,只有一颗漏网的泪珠低落到她的下巴。
“你以为西漠不你吗?”他轻轻地摇头。
“你想想看,一个在江湖打拚一辈子的老人,他希望晚年能得到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轿车珠宝,而是『荣耀』及可以传至后代的事迹。那把刀代表着他这一生的血汗与传奇,但为了你,他义无反顾地拿了出来。”馨斯此时已是泣不成声,倾身向前将脸埋在庞朔的前,严重的噎着。
“嘘!不要哭了,反正你已经决定要回家了,就应该忘掉这些,快快乐乐地回去,不要再想了。”他轻柔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像哄小孩一样。
“可是…我如果这样回去,岂不是太对不起爷爷了?”她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颤抖地说。
他怜地为她拭泪。
“事情总是会过去的,往好的方面想,西漠也没有损失,顶多,他会被飞龙堂的兄弟们好好的嘲笑一阵子,然后一辈子在堂里抬不起头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故意“轻描淡写”的说。
她听着听着,总觉得事情并不像他说的一样简单,想到爷爷到老还要受人讥讽,她的鼻头一酸,又哇哇的哭了。
庞朔将她瘦小的臂膀抱在怀里,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嗯!这种觉真好,像是得到她所有的信赖,将她的一生都托付给他一般。
“乖,不要哭了,回去吧!回去温暖的台湾,在树林里面玩耍,不要为西漠担这么多心了,西漠如果知道你在台湾很快乐,他也会足的。”看见馨斯一脸愁容,庞朔知道这招棋他用对了。
他悄悄收起得意的笑容,抬起她的脸,为她擦掉泪水,温柔地对她说:“回去吧!大家都会想念你的。”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向楼下,她那只破旧的行李箱正孤伶伶地在楼梯底端等着她。
她咬着下,犹豫不决。
庞朔看了一眼手表,嘴里直喳呼着“糟糕!是练武的时间了;我不送你了,我们就在这里道别。”说完,他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就飞奔下楼,朝户外走去。
留下馨斯一个人站在楼梯中间,茫然的瞪视着行李。
怎么办?
现在,回家似乎是一条很远的路了,更何况,她怎么对得起为她牺牲名誉的爷爷呢?
如果她继续参赛直至最后失败,至少她表现出来运动家的神。
但是,如果她不战而退…
爷爷不成为大家的笑柄才怪!
人家说,虎父无犬子,难道她真要什么都不做,便弃械投降?
可是…馨斯慢慢走到楼底“砰!”地一声坐在行李箱上,抬头望着这座庞大婉蜒的螺旋梯。
如果留下来,她还必须把刚刚费尽全身力气的行李再搬上楼。
她突然觉得,留下来的路似乎更艰辛了。
***“喝!”
“哈!”飞龙堂一百位子弟兵在偌大的练武场内练功,宏亮的喊声在武场内回着。
即使外面的温度不到十度,里面的热气却异常地高,每个人似乎使尽了全力要将体内的热力驱散出来,各个浑身都是汗。
庞朔将上衣绑在上,一颗颗小汗珠布身体,刚练过功的肌仍然紧绷着。
他一边喊着口号,一边绕着场子巡视弟兄们练功的情况。
出其不意地,他突然伸脚踹了一位子弟兵的后膝部;被踢的人顿时跌在地上,连带撞倒了身边的人。
庞朔生气地击掌,吓得每个人噤若寒蝉,冷汗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