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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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内“喂,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外边呀?”练水涟拉着喉咙直叫。
“你这野丫头,少猫子鬼叫了。”卫丞相一脸不耐,动动被绑得牢实的双手双脚。
“哼,你挑的好媳妇儿。”练水涟扭动着双腕,一脸哀怨。
“采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得罪她了?我们原本处得好的。”
“你这丫头蠢就是蠢,得罪了人还不自知咧!”卫丞相嗤之以鼻。
“好,就算是我得罪采,让她得这样对我,可你呢?你不是她无缘的公公大人么,她又为何要这样对你?”
“这…”卫丞相一时无言。
那晚误会发生之后,练水涟便抛下天霸走了,她知道卫紫沂不会回千金先生那儿了,或许是下意识地想追着他,所以她也跟着下了山。
她不明白,紫沂那晚不是要治伤的么,怎么会来找她?若不是他动了这个念头,也不会听到后来的一切。
想到这里,忍不住鼻酸起来,眼泪又溢出眼角。
“丫头,你又哭什么?”卫丞相失去平常稳重威严的模样,焦躁地问道。
“没有。”她立刻别过头,倔强地否认。
“哼,什么没有,还不是在想我那个忤逆的不肖子!”卫丞相冷哼。
“才不是!”练水涟仍是不肯松口。
“我是在想,采为什么要在茶里放葯昏我们,又把我们锁在这儿,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采原本是个可的女孩儿,怎么现在会变得这么古里古怪?”卫丞相也叹道。
“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摸不清了,何况是别人的女儿?!”练水涟话一出口才自觉失言,连忙闭上嘴。
卫丞相一愕,神情顿时萎靡下来。
“唉!你说得没错,像我这样的父亲…”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练水涟颇觉抱歉。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紫沂,他的冷淡、疏离,他的不快乐与忧郁,究竟是为了什么?”天霸捂着身骂道,若非卫紫沂右手受伤、功力大失,他早就重伤呕血、倒地而亡啦!
卫紫沂面铁青,锐利地瞪了他一眼之后,立即向茅草屋奔去。
接收到卫紫沂一记冷厉的眼神,天霸瑟缩了一下。
“我哪里意到他?又还没放火…哎呀!不好!”他失声叫道。
原来方才摔倒时,手中火把已然落地,火势立刻顺着地上的桐油延烧至茅草屋外。才一会儿,整座茅屋已冒出浓烟、燃烧起来。
“糟糕!火应该从茅屋后面点,那样才烧得慢,可是现在…完啦完啦,我会被杀的!”天霸跳起来,扯动脚边的数绳子,企图扯落树上的水桶以阻止火势。无奈火势延烧过快,区区数桶清水已无法解燃眉之急。
“喂,救命啊!快来人哪,火势我控制不住啦!”浓烟阵阵扑面而来,卫紫沂捂着口鼻,低下头往里边直冲。
“爹,水涟,你们在哪儿?”他边喊边往里面跑去。
眼前雾茫茫,举目四见尽是火舌与浓烟,窒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卫紫沂心急如焚,挥开阻挡的障碍物,朝屋内奔去。
“水涟,你在哪儿,回答我!爹?”一颗心跳得快从口里跃出来,他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为谁多担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