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泣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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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惘然地看着莫林，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单脚跳过去，一个劲拉着他的袖子，请求帮忙治疗碧青神君，去驳回经脉。

莫林给推得摇摇晃晃，他擦擦泪痕，然后对我说:“苗苗，你身上伤很重，让我先给你将臼的关节驳回，再一一治疗。”

“苗苗不要紧，一点儿都不痛，”我赶紧挥挥手，拒绝了他的好意，只是指着碧青神君说“先救师父，他的伤比我重多了。”莫林却伸出双手重重地按住我的肩膀，神情凝重地说:“你师父已经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了？”我还是不明白，只是到周围气氛十分诡异，似乎带着阵阵哀伤。

莫林深呼一下，然后脸不忍地转过头不看我，口中轻轻地说:“他死了！”死了？什么死了？我呆呆地听着这个词，却一时间没办法将它消化下去。

难道是碧青神君死了？师父死了？这怎么可能？我家师父天下第一！他怎么会死！肯定是莫林又撒谎了！这个大骗子，最骗猫！

于是我很生气地推了他一把，大声说:“你这混蛋不要随便咀咒我师父去死，否则苗苗会打人的。”

“对不起…”莫林无力地跌倒在地，他的声音开始呜咽，好像被鱼刺卡住似的。周围陷入一片沉默，我抬起头，却见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尽是怜悯。

苗苗有什么需要别人可怜的？

这种气氛让我害怕起来，于是跑过去将莫林扶起，并狗腿地拍拍他身上尘土，恳求道:“莫林仙人，莫林神医，莫林哥哥，苗苗错了，你不要生气，帮我救救师父吧。”

“对不起…”莫林依旧低着头。

“好啦好啦。苗苗给你摸垫，随便你摸多久都可以！”我急忙发下承诺，拉着他袖子不放手。

“苗苗姑娘，你不要难为莫林仙人了…”一直站旁边地啸天突然开口“你师父已经死了，请节哀顺变。”

“什么是节哀？什么是顺变？我师父没死！他没死！”我愤怒地转过头对着那头笨狗怒吼“你不要说话！小心我咬你！”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对我劝开了，他们不停地强调碧青神君已经死了，并让我不要继续固执。快点回去通知玄青的人来办丧事。

不要…不要…为什么你们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要说师父死了？

我惊恐地扑去碧青神君身边，依偎着他冰冷的身子，无助地抬头看着那些或怜悯或嘲笑或好事的人。

什么猫的自尊，什么猫的骄傲，此刻已经在心里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和害怕。

“求求你们…谁来救救师父…求求你们…”我一遍遍重复地说，一遍遍重复地恳求。

可是，周围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肯帮我…

天渐渐黑了，师父地身体慢慢僵硬。他的双眼还是没有睁开。周围碎石已经统统被黄巾力士搬走。红落尽头飞来白乌鸦，还有小林和锦纹他们全部乘着青自己最能干吗？求求你帮我救回师父吧。苗苗以后不再偷吃了。也保证不碰你的花，我纺这次一定说得出做得到…绝对不骗人！”我转身拉着锦纹的手。语调凄凉。

锦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扑入莫林怀里泣着再不回头。

我赶紧回头看见娃娃，又急忙抓着她问:“娃娃，你从不撒谎，可不可以告诉我，师父还有救好不好？他没有死，没有死！”娃娃低下头化成了泪人儿，脚尖在泥地上不停画圈圈。

“银子…你最疼我了…求求你，帮我好不好？就这次…苗苗以后乖乖听话，再也不惹麻烦了…”我抬起眼看着白乌鸦，喉咙很痛，痛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觉得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银子的脸在眼前却看不清，仿佛有道水做的帘子在一直阻隔视线。

他从怀里拿出块手帕递给我，轻轻地说:“苗苗，不要哭…”没有接帕子，我伸出双手，自己地眼睛，惊讶地看着手润，发现无数水滴不停地在眼中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这是眼泪吗？为什么我会出和人类一样的眼泪？猫不是没有眼泪吗？还是…

我低下头，任眼泪一直，洒落地上，地上的尘土被起许多小凹。

原来早已哭了却不自知，原来早已有了人类的心却不自知。

笑不出，叫不出，说不出，声音在瞬间消失于我的喉间。抬起头，眼泪入干裂的间，碰触舌尖，这味道竟是苦涩难当。

心中最后一道水晶墙壁出现裂，继而粉碎，七情六终于涌现在心头，好像幼苗被瞬间拔起强迫长大。

我从未想过什么是情，等到想起的时候已经太晚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