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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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共汽车行驶在去往夏镇的路上。
一路上,我的心情难以平静:小萌萌莫名其妙地喊爸爸,引起我的怀疑;徐队长通报了金世龙一伙歹徒的活动,使我到波澜在前。此时,我的心中有希望,有不安。我对夏城已经有所了解,在这里,对任何事情都不能用常情去理解,尽管金世龙等人被抓住,但我知道他们的能量,徐队长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我的判断没有错,夏城公安局刑警队里,对金世龙一伙的突审一开始就困难重重。几个被抓住的歹徒都不在乎,认为刑警队不能把他们咋样。他们觉得,不就是砸了医院手术室,打了医生一顿吗?这种事他们干得多了,有什么大不了?金世龙更是有恃无恐。
审讯金世龙的是徐队长和郝平。徐队长是主审,但,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边审讯用指甲刀剪指甲,剪完又磨个不停。郝平协审,主要负责作笔录,虽然愤怒也只能强着。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金世龙的手机和一架录音机。
金世龙坐在徐队长和郝平对面,尽管是一张木橙上,却仍然跷着二郎腿,对二人不在乎地说着:“…对,都是我带弟兄们干的,我兄弟受了伤,他们不给治,我能不急眼吗?这不怪我们,只怪他们没长眼睛,打得轻!”徐队长听了这话继续若无其事地修指甲,郝平却忍不住了,一拍桌子。
“你老实点,这是刑警队!”金世龙却本没把郝平放在眼里,他的火气更大,手一指郝平:“你老实点!刑警队咋的?还没你显威风的地方,惹恼了老子别说给你个眼罩戴!”郝平气得离开座位,走到金世龙前面:“好哇,来吧,你给我个眼罩戴吧,我看你咋戴?!”金世龙真的站起来,攥紧拳头拉出要动手的架式:“咋的?就你这个小样儿,给你眼罩戴你也得受着!”郝平再也忍不住,将金世龙一把揪住:“妈的,在刑警队你还敢这样,也太猖狂了,我今天豁出来了,倒看你有多大本事…”郝平说着用力一抡,将金世龙摔到墙处。金世龙一下蹦起来,冲向郝平,抡拳就打:“妈的,你敢打老子…哎哟…”金世龙的拳头被牢牢抓住,接着,被郝平一个擒拿手法,将他的手臂扭到背后“咔”地扣上了手铐,接着又扭过另一只手,扣到一起,再把他往椅子里一推:“你要报复等出去的,现在先老老实实接受讯问!”金世龙气得大骂:“我你妈姓郝的,你等着,我饶不了你,就凭你敢跟老子做对…徐队长,快点把手铐给我打开呀,你不认识我了咋的…你不认识我还不认识金县长吗…”徐队长吹了吹指甲:“你说谁?金县长?咱们县正副五个县长,我咋不知道有个金县长啊?”金世龙:“哎呀徐队长,你装啥糊涂啊?我说的是金大哥,金显昌!”徐队长好象才听明白,神情专注起来:“什么?你是金大哥的人?”金世龙:“是啊,这回你知道了吧,快放开我!”徐队长点着金世龙:“金世龙,你可不能打金大哥的旗号!”金世龙:“哪能呢,谁不知我跟金大哥的关系,我们是把兄弟,他老大,我老三,不信你问他去呀!”徐队长急忙对郝平:“快,快把手铐打开!”郝平又生气,又不解:“这…徐队长…”徐队长严肃地:“快点,我说话你听见没有?”郝平只好打开金世龙的手铐。金世龙了手腕,得意地对郝平:“怎么样?小子,这回你知道了吧!”转向徐队长:“徐队长,行,你够意思,我出去一定把这事向我大哥报告。他讲义气,对朋友绝对够意思,你有啥事尽管说,保证没二话!”徐队长:“你看这事儿整的,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对了,这么说,你们昨天夜里的事金大哥都知道了!”
“那当然…”金世龙刚吐了半句又警觉地收住口:“这…也不能这么说,我替金大哥办点事不假,可昨夜…是我自己的主意!”
“你自己的主意?”徐队长头向前探着问:“这么说,昨天夜里的事都和金大哥没关了?”
“这…”金世龙只好说:“没关,和金大哥没关!”
“好哇,”徐队长一下脸变了:“既然和金大哥没关,那就是你瞒着金大哥干的了,我说你打他的旗号么…对不起,那我就不客气了。郝平,把他铐起来,紧一点!”
“是!”郝平乐了,立刻上前给金世龙紧紧戴上手铐。
金世龙这回有点着慌了:“哎…这…徐大哥,你这…”徐队长一拍桌子:“谁是你大哥?我是刑警队长,你现在给我老实代,昨天夜里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干的,说…”审讯就先写到这里,等一会儿再继续,有趣的还在后边。
2初来夏镇的遭遇没有重复,我们顺利到达夏镇,然后踏着一条乡间道路向刘家堡走去。一路上萌萌对眼前的景新奇不已,不时跑到路旁野地里去摘野花,并拿给我和小赵看。可能是初次接触农村的景吧,小萌萌在我们眼前第一次现出孩子的天。看着她乐的样子,我内心深处却生出一些苦涩的味道。
从夏城到夏镇的路途是顺利的,可是,在夏镇去刘家堡的路上,我们身不由已地卷入到一场冲突中。
我们蹬上一道山岗,站住了。
前面,可见远远一片片荒野、山林和农田,有七八个人正在忙碌着,有的往地上立标杆,有的用长长的绳子丈量着土地。在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还停着一辆轿车和一台吉普车。往前走了一段路,认出其中有个人,是才经理,他正用手机打电话。再走近些,还看见曾在金显昌家见过的那个叫老五的青年。
在我们注意眼前的情景时,一阵隐隐的马达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我们扭过脖颈,见刘家堡方向有两台农用四轮车驶来,车上站着不少人,还有一条大狗跟在车后边跑着。随着两辆三轮车越来越近,可以看清车上都是男女老少的村民,第一辆四轮车的前面,是白须飘飘的老员。
看这架式,八成要出什么事。我和小赵加快脚步,向前面走去。
我们赶到,冲突已经发生。一时不清情况,冲突也不算严重,我们暂时站在一旁观察着。
“停——停——”老员带着几人冲丈量土地的人七嘴八舌地喊着:“不许再量了,停…”还有有人拔掉好的标杆,有人阻止工作人员继续丈量土地。
丈量土地人员中一个为首的中年人大声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是阻碍公务,是犯法!”才经理也上前大声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要干什么…”老员:“你说干什么?这是我们刘家堡的地,你们来量什么?!”才经理:“这…老爷子,您可不能来呀,这块地我们买下了,已经跟县里镇里签了协议,定钱都了,你们有什么权力不让量啊?”老员:“你说我们有什么权力?这地是国家的,是老百姓的,凭什么说卖就卖,卖了我们老百姓靠什么活着?不行,你们赶快回去,就说我们不同意!”为首的工作人员凑上来:“哎呀老爷子,你算干啥的呀你不同意,这是县里定的,是上级神,你不同意能行吗?再说了,有卖就有买,你们有意见去跟领导提,可别影响我们工作!”对几个手下的一挥手:“干咱们的,听兔子叫不种黄豆了!”几个工作人员要继续量地,村民阻拦着,才经理上前,两个青壮年把他推开,老五上前要动手,几个刘家堡青年也不示弱,双方剑拔弩张,拉出要动武的架式。
我正要上前制止,却听几声喇叭响,一辆高级轿车驶来,停在几十米外的路旁。老五叫了声:“好了,金大哥来了…”金显昌下车走过来,身后是三个打手模样的汉子。还没走到跟前,我就到有一股煞气就袭过来。
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和小赵,径直奔向刘家堡村民们。
众村民看见金显昌,都现出畏惧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停下手来,眼睛看着他。
金显昌嘴上叼着烟,脸如水,威严地大声问:“是谁跟我过不去?!”村民们沉默了,胆小的开始往人后边躲闪。这时,老员站了出来:“我,就是我跟你过不去,你能怎么着?!”金显昌眼睛闪过一道仇恨的光,咬着牙道:“又是你,老东西,给你脸,你又要鼻子是吧。说吧,你想咋样?”老员:“不想咋样。这地是国家的,是我们刘家堡人吃饭的基,说啥也不能让你仨瓜俩枣霸了去,你要想买成这块地,除非把我这条老命拿了去!”金显昌往前跨了一步:“妈的,你的命值几个钱,我…”他想动手打老员,大青狗突然“呜”地扑上来,吓得他赶忙退后一步。
大青吓退金显昌后,威武地站在老员身边,嗓子呜呜作响,眼睛盯着他。
才经理见状急忙拦住金显昌,对他俯耳低语两句。又上前对老员道:“老爷子,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可地是县里卖给我们的…再说了,这都是荒地,你们也不种,为啥不让我们买呢?老爷子你快带人走吧!”老员:“不行,地俺们不种,可有这荒地在,它能放牲口,还能养水土…乡亲们合计了,这地要卖也不能让你们买去,我们刘家堡老百姓自己买!”金显昌:“别他妈在这儿吹牛了,你们买得起吗?这片地上百垧,得好几十万元,你们拿得出来吗?好,你们能拿出这笔钱来,我就不买了,要是拿不出来,趁早给我滚远点,我姓金的可不惯着你们!”又向几个量地的工作人员一挥手:“你们量你们的,看谁敢捣!”几个工作人员量地,村民阻拦不让。金显昌火了:“妈的,你们是真和我过不去呀。上!”金显昌一挥手,几个打手磨拳擦掌向村民上来,老员急了,手一挥也叫起来:“刘家堡的老少爷们,你们想想吧,这事可关系到你们自己的子,关系到你们晚人后辈呀,你们要害怕,就回家里守着老婆孩子吧,要是爷们,就豁出去,把血泼在自己地里,看他们敢咋样…”老员的话振奋了村民们,一些青壮年勇敢地站出来,准备击打手们。
大青狗也咆哮起来。
一场群殴眼看就要发生,不能再看下去了。我急忙大声道:“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我和小赵站在两伙人中间,分开他们,对金显昌:“你们要干什么,不许打人!”又对老员:“大伯,你是员,可不能来呀!”老员:“谁来了,我们大伙早就对卖地的事有意见,往上反映又没人管,只好这么做了…李队长,他们这是绝我们刘家堡的生路,再忍着,子就没法过了。我们是豁出来了,谁也别想把我们的地霸占去!”金显昌气得骂道:“放,谁霸占了?老子是花钱买地,是县里批准的,你算干啥的挡横?!”老员:“我就要挡横,别人怕你我不怕,我看你能怎么样?!”
“你——”金显昌上前一步,又挥起拳头想打人,被小赵一把抓住手腕:“干什么?七十多岁的老人你也敢打?你动手试试!”金显昌轻蔑地看着小赵:“喝,一脚没踩住冒出个大个的来,看来,你真要趟夏城这混水了,好,我就跟你比划比划!”金显昌拉开打斗的架式。小赵也不示弱:“来吧,你打我那一拳还疼着呢,该让我找回来了!”两人动手,我急忙喝住小赵,把怀中的萌萌给他,对金显昌道:“金老板,你好好想想,动手会是什么后果?你既然买地是合法的,为什么不向县领导反映情况,通过合法途径把问题解决,这么做对你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