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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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你看到了那个高地叛徒。”

“你告诉他们的？”

“亚力告诉他的父亲，依恩告诉雷西。”迪回答。

“如果亚力没说，我也会说。”

“你为什么叫亚力不要告诉我们叛徒的事？”雷西问。

“我担心你们会想把我留在这里，直到我指认出那个出卖你的人。”雷西和依恩飞快地互看一眼，她的直觉果然正确。她想他们承认。

“那正是你们的计划，对不对？”他们都不回答。

“他长得如何？”雷西问。

“身材高大，深长发，下颚方正。看起来不怎么讨人喜。”她承认。

“大部分的高地男人都像你刚才形容的那样。他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疤痕或记号可以帮助我们找到他？”

“没有，他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只是希望那样会容易些。”雷西听来十分冷静。莉安不得不佩服他在得知真相后还能如此自制。

亚力跑下楼梯。

“爸爸，可以打扰一下吗？”他大声问。

依恩出微笑。

“亚力，怎么还没睡？”亚力光着脚跑过大厅。

“我忘了给你一个晚安吻，爸爸。”依恩拥抱儿子，答应在上前会去看他，然后打发他回楼上去。莉安看到亚力慢地走向楼梯，显然是不想上睡觉。她跟小男孩正好相反，累得只想赶快回房休息。

“还有别的问题吗？”她疲倦地问。

“只剩一个。”雷西说。

“对，告诉我们他们三个叫什么名字，莉安。”依恩说。

她打量他们片刻。

“你们知道他们的身分时打算怎么做？”

“我们来担心那个，”依恩说。

“你不必知道。”

“不，我认为我有必要知道。”她坚持道。

“你以为我们打算怎么做？”迪厉声问。

他的声恶气令她到不快。

“别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迪。”她命令。

他被她的然大怒吓了一跳，不确定该如何反应。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可能会把她拉进怀里亲吻她，但旁边还有别人在看，他不想令她难堪。但他还是想吻她，这个发现令他恼怒。他的自制力到哪里去了？好像每当有她在身旁，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该死。”他咕哝。

“别在我面前说话。”她低声说。

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近，低头在她耳边说:“很高兴看到你有勇气对抗我。”她真的搞不懂他。

“那么我即将令你欣喜若狂，领主。”

“不，你即将回答问题。告诉我们那三个英格兰人的名字。”没有人注意到亚力还逗留在大厅。听到父亲的语气变差时，他转身观看聆听，慢慢往前移动。他担心父亲生莉安的气，决心身保护她。如果那招无效，他就要去找妈妈来。

“我很乐意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你们。”莉安突然说。

“但你们必须先答应我在收获节前不会有任何行动。”

“我们现在就要知道他们的名字。”雷西坚持，对她的要求置之不理。

“你们必须先答应我，雷西。我不会让你们害摩肯舅舅身陷险境。”

“他已经身陷险境了。”依恩指出。

“但至少还活着。”

“你怎么能肯定他还活着？”雷西问。

“如果他死了，我就没有理由回英格兰。那个坏蛋很清楚，除非先让我看到摩肯舅舅，否则我不会给他任何东西。他不会伤害他的。”依恩叹口气。

“你使我们大家都很为难。我知道你的舅舅对你很重要，我保证我会竭尽所能地拯救他，但是莉安，我要知道囚我儿子和殴打你的人是谁──”

“爸爸，别对莉安发脾气！”亚力大叫，泪眼模糊地跑向父亲。

“她没有做错事，我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依恩把儿子抱到腿上。

“我没有生气，我知道莉安没有做错事。”

“亚力，他们三个的名字你都听到了？”迪问。

亚力靠在父亲的膛土缓缓点头。

“三个我都听到了，但我不记得另外两个人的名字，只记得对莉安拳打脚踢的那个人叫什么。”

“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亚力？”迪问。

“亚力，拜托。”莉安开口。

“说，亚力，他叫什么名字？”

“男爵。”亚力回答。

“他的名字叫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