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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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坐下来，失陪了。”

“换言之，你不愿再谈这件事。”她正要点头，但又改变了心意。

“事实上，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永远不可能一个认为我软弱无能的男人。”她想要走开，但被他拉回去。

“你不是软弱无能，你只是太人。”他鲁地把她拉进怀里，用吻封住她的嘴。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像是上天注定的。

迪不再逃避。

他的吻充占有和迫切。他知道她喜他，但他要的更多。周遭的音乐声和吵闹声在那一刻里被完全遗忘。他把舌尖探入她口中，抱紧她的，永远不想放开。接着他觉到她搂住他的脖子，把身体贴向他，毫无保留地回应他的吻，使他在望中颤抖。

他正在考虑把她扛在肩上去寻找最近的时，一声叫喊使他在转瞬间清醒过来。他突兀地结束那个吻，当他退开时她的手臂仍勾着他的脖子。

她过了几秒才领悟自己身在何处和发生了什么事。等头脑终于清楚时，她立刻为自己不知羞的行为惊骇绝。天啊！旁边至少有六十个陌生人在看，摩肯舅舅会怎么责备她的举动？她心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要告诉迪不要再那样吻她，但又巴不得他立刻再那样吻她一次。她是怎么了？她再也不知道该怎么想了，她把气愤和沮丧发在他身上。

“你不可以再那样吻我。”她动地说。

“我可以。”他兴高采烈地说，气得她转身就走，但他又把她拉回去。

“莉安？”

“什么事？”她拒绝看他。

“雷西来了。”她猛地抬头。

“真的吗？”迪点头。

“跟他见面时你会想起我的吻。事实上，你整晚都会想着那个吻。”那不是希望，而是命令。她不知道哪一个比较令她生气，是他的傲慢还是他的跋扈。

决心不让他占上风，她靠近他一步，低声音说“我不会你的。”他也朝她靠近一步，无疑是想恫吓她，但他只是附在她耳边说:“你已经上我了。”雷西领主和辛氏扈从进入大厅时，麦氏一族所有的未婚女都不约而同地起立和齐声叹息。雷西穿过长廊走向麦依恩时，年轻女孩们更是像一群鹌鹑似地跟着他。

迪仔细观察着莉安对美男子雷西的反应。雷西进来前，迪坚持她坐在角落里等候。她的反应令迪意。不像其他的女人，她没有站起来或追着雷西跑。看到雷西时她的表情只是好奇；看到雷西的弟弟迈可时似乎松了口气。她面带忧虑地仔细打量每个走进大厅的士兵。等她突然在椅子里放松时，迪明白她一直在注意叛徒是否在辛氏扈从里。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狄良。他立刻向他的领主报告，报告完毕时他问:“莉安小姐呢？我没看到她跟其他人一起跳舞。”迪朝角落点点头。狄良转身看到她时出笑容。

“她穿着布氏披风，”他骄傲地说。

“这里没有人比她更美。但她为什么独自坐在角落？麦氏族人故意怠慢她吗？她被他们当成外人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如果没有她的勇敢和坚忍，他们今晚就不可能在这里庆祝亚力平安归来？”狄良越说越气愤。

“你以为我会让人怠慢莉安吗？看看你的手下在哪里，你就会知道她为什么独自坐在角落。他们不让任何人靠近她。”狄良环顾大厅，愤怒随即化为意。劳柏和廉恩站在壁炉附近，史提、齐斯和厄伦守在对面，无论对莉安有兴趣的人想从哪个方向接近，都会被他们有效地拦截住。

“雷西知道他弟弟才是绑架的真正目标时有何反应？”迪问。

“我没有告诉他。有太多不相干的人在场，包括可恶的费氏族人。”狄良解释。

“不知道谁可以相信，所以我只告诉他依恩和你想尽快跟他开个会。我还坚持他把迈可带来。等我们终于有机会独处时，我只告诉他亚力找到了。”

“我猜依恩正在告诉他全部的实情。”迪望向专心谈话的两位领主。脸沈的依恩比手划脚地叙述着儿子的遭遇。雷西面无表情地聆听着，双手垂在身侧，好像依恩是在抱怨天气，而不是在诉说一则令人惊骇愤慨的消息。

“雷西似乎处之泰然。”狄良说。

“不，他怒不可遏。你没看到他握紧拳头吗？雷西比我和依恩更擅于隐藏觉。”

“麦领主在叫你。”狄良说。

迪立刻过去跟朋友们会合。他拍打雷西的肩膀，用手肘猛戳他的胁部。雷西回敬以相同的举动，这是他们示好的方式。

“很高兴又见面了，老友。”雷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