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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九指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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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楼正自人天战,考虑是否应该救下这个名叫“钩魂手”棣之人时,彪形大汉手中的香,已经快速地在四匹马尾上鞭炮信线下端各触一下。

一阵“劈啪”之声中,夹杂着一声惨呼,四匹健马同时人立而起,一阵长嘶,疯狂地带起轿车,悬空飞落峡谷之中。

轰然一声巨响,夹着几声马的哀嘶,一切又归于沉寂。

而在巨响的同时,梅雪楼以奇幻绝伦的身法,闪至正在翘首向峡谷中探视的彪形大汉身后,运指如风,一戳一带,眨眼工夫,十二个彪形大汉已全被他闭了道,死猪般地躺在悬崖之上。

梅雪楼心善良,由此可见一斑。

按照这些人素伤天害理的禽兽行为,若换了手段稍辣之人,还不是挥掌劈下峡谷中算了。

但他总以为怨有头,债有主,这些人固然是罪不可赦,但若遇到善良的领导者,慢慢地谆谆善,潜移默化,亦未始不能走向正途。

因此,他在运指一戳的同时,将他们摔离悬崖边沿,但他这种独特的点手法,乃是“鬼府”、“神”独步天下的“散脉手”被点之人在这瞬息之间,已变成一个武功尽失的普通之人。

但被点之道,一个时辰之内可以自解。

说时迟,那时快,梅雪楼制住十二个彪形大汉,也不过眨眼的工夫。

他手打凉篷向谷中一看,不由豪气大发“九玄神功”运足“蓬”的一声,宝蓝罗衫已如起,一声清越的长啸,一式“孽龙人海”头下脚上,向云雾缭绕的飞魂峡中掠下。

那飞魂峡深逾五十丈,且峡底怪石林立,犬齿错,平常人若自峡顶失足落下,恐怕连骨屑也找不到一。就是武林一高手,纵能掠下峡谷,恐怕至少也要借一两次力,更遑论以这种惊险绝伦的轻功身法了。

梅雪楼长身下掠,快逾星,一阵惊呼声中,他已离地不足十丈,伸腿,身形轻如片纸飞絮,在空中划了个半圆,以“平沙落雁”之势,单足立在一石笋之上。

这是什么轻功?无怪在他伸腿之时,下面正在仰首上视的十六个少年,俱都纷纷暴退数丈,发出惊噫之声,即使一向心毒手辣,不知见过多少风的“九指天王”马延林,也不由骤然变,侧身暴退三步。

梅雪楼此刻如天神下凡似的,威风凛凛,俯视脚下一群狼心兔胆的江湖败类,不由气极而笑。

他一瞥血模糊的马尸,和肝脑涂地的“钩魂手”时,不由剑眉煞聚,大喝一声,道:“马延林老匹夫,你说说看,我梅雪楼和我的师门对你何辜,你竟出此毒绝人寰的手段?”

“九指天王”马延林在黑道之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而且此人心计特多,险诈无比,而武功也有独到之处,歹毒的“赤砂手”已有八成火候,今天可说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败,遇上了梅雪楼这个武功与机智都高于他的人,心中不由暗喊一声:“糟!”而且在轿车中,他已接了梅雪楼一指,心知自己绝非敌手,甚至于集己方所有人之力,恐怕亦奈何这少年人不得。

但是有一句俗语:“人的名,树的影。”何况又当着自己数十个部下之面,若自己一招不接就此逃走,今后在武林中如何立足?况且此番行动乃是奉命而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略一盘算,朗声说道:“‘关山月’梅家骧,昔年倚仗武功了得,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我道同侪受害最烈,老夫近年来早有为武林伸张正义之心,苦无机缘,不意天赐良机。”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自“九指天王”马延林身后石中传来。接着,飞出一朵红云,一式“归位莲墀”之势,一掠七丈有零,站在“九指天王”身后丈余之地。

蓦地,又是一声破竹似的暴喝之声,来自同一个方向,一个身着蓝布短袄,面目奇丑的中年妇人,也以奇快的身法,掠至身着火红罗衫的少女身侧。

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梅雪楼与“九指天王”两方,都不微微一怔。

但“九指天王”马延林夜猫子眼连转之下,脸上已现出笑容。

梅雪楼居高临下,将来人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那火红罗裳少女面若银盆,明眸皓齿,体态丰腴,背一支仅两尺长的短剑,红衣红襟、红靴红巾,连短剑的剑鞘和剑穗都是榴红之

至于火红罗裳少女身侧那个丑妇,吓!令人一看之下,就不由脚板发,浑身皮疙瘩暴起,尤其是站在光照人的红裳少女身旁,美丑分明,相去万里,造物者对于美与丑的划分,竟是如此强烈和显著,除了使人摇头叹息之外,实无法遽下断沦:究竟造物者用意何在?

看哪!荔枝鼻,死羊眼,面板,蒲扇脚,两片厚大的嘴,要是拌一个什锦大拼盘,绰绰有余。

躯干魁伟,膀大,一看就知道她必是孔武有力之人,背后斜捆着一个镔铁长条板凳,重量不下七、八十斤。

红裳少女明眸一扫“九指天王”马延林“咯咯”一阵娇笑道:“马大庄主雄才大略,令人心折。俗语说: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不过,吹牛也得有个谱儿,‘鬼府’、‘神’可算得武林中泰山北斗,就凭你马大庄主…”

“九指天王”马延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连忙侧身低声对红裳少女道:“姑娘此来目的心照不宣,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姑娘如愿合作,若能得手,小老儿自领盛情,况这小子师门,乃是我道克星,今夜趁机除去,我道中人必为我等后援。”

“九指天王”的险和无,直使站在石笋上的梅雪楼恨极而叹。

红裳少女“啧”的一声,花枝颤,不屑地道:“死到临头还懵然不觉,你以为合我们两方面人手之力,就能留下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