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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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时候该相信？他的话实在教人摸不着头绪。

“相信？”才开口，他就霸道地说:“算了，那不重要。走吧，客人要进来了。”牵起她的手，他带着她往后门走。

汪只晴只能跟着他。他牵得很紧，有种不让人甩开的意味，她注视着他的侧脸。

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冷静地想着该如何反应，从手心传递过来的体温非常非常地热，还带着微微的汗意，他似乎想要镇定，但是细微的地方却透出他的紧张，包括他那微颤的长睫。

她想，一定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没有必须把手回来的念头。

走出酒吧，经过一条小巷，巷口有几个喝醉的年轻人在互相叫嚣，他低声对她道:“这附近晚上常会有喝醉的人，你以后要来就跟我一起来，不要一个人。虽然我没打过架，大概没有很强，不过，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他说得很诚恳，汪只晴却摇头。

“不要打架比较好。”有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她不想看他受伤。

“我知道啦！假设嘛。”他看向前方，一直牵着她没放手。

“你不要忘记，我是有一点点喜你的。”他的语气很强调，但是他想强调的，是只有一点点？还是喜？汪只晴不是很确定。

“我有哪里好？”她问，想要知道答案。

“你真的不是在捉我？”她以为自己还保持着冷静，可是她的手心出汗了。

原来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冷静思考的。

闻言，他停住脚步回过头，几乎跳脚。

“我有这么坏吗？”是没有。他顶多就是会做些失败的恶作剧。

“因为你以前说过想要整我，可能我又惹你不高兴了。”被他握住的地方真的好热，大概是因为这样，她的脸也跟着热了。

“我——”他一时语，狼狈地红脸。

“我以前是那样，现在已经不一样了。”那是像姐姐说的，人会变？可是为什么他会喜她？她究竟有哪里足以让他喜上？

“我很普通，个无趣又死板，或许还有点沉，长相也不漂亮，我平常唯一的兴趣就是看电视。我认识我自己。”认识得很清楚。

他歪羞头停顿了下，而后正视她大声道:“那你一定不认识我眼中的你吧？你说自己普通无趣死板还有点沉，其实我也觉得你聊天很难聊又不是非常好接近，但是，”他了一口气，说:“虽然你老是面无表情。你却会帮助其他同事，把工作做得很好，不发脾气，讲话实在，还有正义的一面，你同学和同事不是都因此谢你吗？更重要的是，你愿意陪一个笨蛋每天加班，很有耐心地教他，又肯信任他…虽然你真的是表情很少人又觉很冷淡，不过你本是一个细心又温柔的人。看电视又怎样了，我下次陪你一起看啊！还有，你很少笑，可是笑起来、好看的。”讲完，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动竟把底全光，于是整个脖子也跟着红了。